第32章为冲动买单
不知不觉间，我和刘晓玲畅谈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天色已暗，袁晓杰和他的妻子唐敏走了进来，他们一起的出现，应该是已经关了超市门了。我刚到时并未见到这位霍霍有名的老板娘——唐敏。此时只见她躲在袁晓杰身后，像是个畏怯的小孩，只露出半边脸看着我说：“老同学，好久不见，你和袁晓杰关系不错吧！都没见你来串过门，我都畏生了。嗨！老同学，听说你谈女朋友了？袁晓杰经常夸你女朋友漂亮得不要不要的，什么时候带来一起聚聚，我们大家认识认识呗！也让我也见识见识大美女？”
说到我女朋友，她看着刘晓玲，挤眉弄眼，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好，她在潭州那边上班，正月里吧！正月里来给你拜年……！”我没有和雨欣商量，就应承下来道。
袁晓杰走过来揽着我的肩膀说：“同志们，都饿了吧！吃饭去，就去前面那家铁锅饭！大家边吃边聊！”
这里的铁锅饭是真的用柴火煮的铁锅饭，你别看铁锅外面熏得墨黑的，里面的米饭，如果你是吃第一次，你可以不要点菜，你都能吃两碗饭。如果往饭上再能淋一匙河鱼汤，吃饭你都停不下来，撑破你的肚皮。现在的人吃腻了电饭煲饭，再让你吃到明火煮出来的铁锅饭，饭香就能让你垂涎三尺，吃着更是流连忘返。
铁锅饭，从灶到铁锅，到煮饭，都是技术活。一锅铁锅饭，约煮半斤米的样子，一锅一火炕，十五分钟饭熟，对这个灶，非常重要，方便好用既无烟。淘好米的铁锅一上火坑，从旁边下几块碎柴，就只要掌握好锅的火候，饭不能有太厚的锅巴，也要能熟，烹饪出饭香，这是要把握好火候。除非客户特别交代，要吃锅巴，那就多上一会。
铁锅饭饭店，都是高朋满座，生意兴隆，高峰时间，不熟都订不到位置。我们只有四个人吃饭，袁晓杰提前和老板打好招呼，找了个角落安静点的小桌子，边吃边聊天。没有好酒的人，没有喝酒，都以茶代酒，相互寒暄，聊起我们学生时期的一些轶事。特别是刘晓玲，她讲述得最多，也许是羁旅在外的她，正用回忆来诠释自己的羁旅生涯。我说得最少，因为我和他们在校的岁月，我的生活尤其简单，除了读书，就只有读书。我能说得出口的故事，就是被人欺负我仍默不作声，和在校就为一日三餐发愁的经历。虽然这些已经成为了历史，我也可以编出故事，作为励志的资本，在人前炫耀，但这是我生活里的黑暗，再度提及，等于重新揭开伤疤，让我的心灵再去承受那样伤痛，我已经失去了勇气。
刘晓玲在回忆中谈笑风生，这是她释放自我、卸下防御的表现。就像我，不停地端起茶杯，喝着茶水，以此来掩盖我内心里的空虚，附和着她们的嘻笑。
我们俩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掩盖着内心的缺陷。我借着笑眯的眼睛，偷看着刘晓玲，她也看向我，我们俩的眼神有时来不及躲闪，在中间相撞，彼此都显得有些忸怩。我从她的眼神中，怎感觉她有些心事，未尽释然。
时至晚上的九点，大家在一起聊得差不多了，离席散去。袁晓杰两口子可能知道刘晓玲还有话和我说，打个招呼，匆匆离去，留下我和刘晓玲在酒楼门口，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们俩下了台阶，又同时的一个转身，说出异口同声的话，听彼此同声，又同时戛然而止，相对尴尬的一笑！在笑吟未余，我还是抢先一步道：“女士优先，还是你先说吧！”
“我是想说，你今晚不用回熊山了吧！我在新安大酒店订了个套房，去我那坐坐，我还有些话想跟你聊聊。”刘晓玲看着我道。
“本来想打车回熊山镇的，现在到了农业站，没那么自由了，明天是星期一，明天的早上肯定是赶不上打卡。今晚看你好像有心事，还有话没说完，到你那坐坐，再听姐姐教诲！走吧！”我回答道。
她拍了下我的肩膀叱道：“去……！”只见她快步走到一辆红色玛莎拉蒂车旁喊道：“走吧！上车！”
从这里到袁晓杰摩托车超市，大概有300米的样子，刚才过来我是坐袁晓杰的摩托车来的，刘晓玲和唐敏手挽着手步行过来的，没看到她开车，原来早就停在这了。新安宾馆在河对面，隔这里有两到三公里，这个时候的晚上，车子不多，十来分钟就到了新安大酒店的地下室。套房在十六楼，1688号房，寓意还蛮好的，套房是一室一厅的，我还是第一次进这么豪华的套房，有点老农民进庄园，看花了眼。土花色地毯，红色的酒柜，米黄的大理石吧台，粽色的皮沙发，大开眼界，让我感觉到了奢侈！
房间里打开中央空调，温度升高，我脱下了外套，刘晓玲进房间，换了身银色绸缎袍子，从酒柜拿了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走了过来道：“你说要敬我两杯的，现在是你表现的机会，得陪我喝几杯。”
“我感觉我没得选了，那就客随主便。”我洋洋地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今晚来个不醉不归。”她边用醒酒器倒着红酒边道。
这是我第一次品尝红酒，我学着她摇晃了两圈，抿了一小口，感觉既新奇又复杂。初入口时，酒液的酸涩感让我微微皱眉，但随着酒液在口中慢慢散开，便能感受到它那独特的果香和橡木桶带来的烟熏味。轻轻咽下，余味悠长，让人回味无穷。味道果是如此。虽然我是第一次喝，但对红酒文化，我之前阅读相关书籍，与书中描述一般无二。
这酒是越喝越上瘾，越喝越想喝。不知不觉中，一瓶红酒喝完了，刘晓玲的话也多了起来，打开第二瓶酒，干一杯后，她讲起她广州之行：“我和初中班主任老师的事，还在子弟学校读书时，看大家都谈恋爱，而我又没有看得上的，于是就瞄向了初中的班主任。本来在初中时，对班主任老师老崇拜了，被他所迷住，他的一个笑脸，一挥手，都是摸不去的记忆，就有了萌意，到了子弟学校后，经过这么一升华，胆子也变大了，就大胆的向老师表白，刚开始老师是拒绝的。但像他这种中年大叔，对年轻貌美的美女，没什么抵抗力，几轮下来，就给拿下了。相处之后，我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有些后悔，但那时和家里执㘭着，你不让我爱，我偏要爱的样子，结果就惹出了些事，怀孕打掉之后，在学校起了些风波，遥言四起，在学校也呆不住了。于是我和老师断了后，没毕业就去了深圳，刚去的一年里，是吃了不少苦的，要学历，我没拿到文凭，要技术，我在子弟学校什么也没学会，进厂打螺丝，又心有不甘，家里也不管我，我也不好意思跟家里联系。在深圳捡废品，住桥洞，那时候深圳还常常查暂住证，我只好东躲西藏。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这算是为之前的冲动买单吧！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