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刘晓玲的吻

我注视着刘晓玲的脸庞，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双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如同春日里绽放的樱花，温柔而迷人。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细腻，眼中闪烁着微醺的光芒。那一抹红晕不仅没有破坏她的优雅，反而增添了几分娇羞与妩媚，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她谈到自己时乖运蹇，赧然一笑，她的笑容在酒意的渲染下，更加甜美，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醉人。我不知道自己的脸红成了什么样子，但感觉到面颊在发热；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喝多少，但目前还保持着清醒。

刘晓玲再次端起酒杯，与我轻轻碰杯，一饮而尽，继续她的故事：“直到有一天，大雨滂沱，我在福田区一座大厦前拾荒，看到地上有一个文件夹，很快就会被雨水浸湿。我捡起它，走到附近的公交站，打开一看，是一份英文合同。我看懂了，上面有个深圳外贸公司的电话号码。我走到公用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用流利的英语与对方对话。然后在大厦前等待，来取文件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他看我一手提着拾荒袋，一手拿着文件夹，显得难以置信——一个拾荒女竟然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他详细询问了我的情况，我撒了个谎，说自己家境贫寒，没读完大学，没有文凭，在深圳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能拾荒为生。他二话没说，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让我去买些衣服，洗漱好，到这栋楼的29楼找钱程。他让我到他的公司上班。就这样，我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助理。在与他共事的半年里，我为公司立下了几项大功，让公司起死回生，也通过了他的信任考验，最终成为了他最信任的人。不久后，我被提拔为这家外贸公司的副总，负责公司的大小事务，而他则主要往来于香港和美国。后来我去香港总部开会，钱程的太太找到了我。原来，钱太太才是公司的董事长，他们家是家族企业，钱总是上门女婿。钱总也勤奋好学，心地善良，为人正直，与钱太太感情深厚，唯一的遗憾是没儿没女。是因钱太太曾怀孕，在一次车祸流产，手术之后再也无法生育。她常听钱程夸赞我聪明、刻苦、漂亮。起初我以为她怀疑我和钱总有染，忙向她撇清关系。后来听着听着，我明白了她的暗示——她问我是否愿意为钱总代孕，为他生个一男半女。她说之所以找我，是因为我为人正直、善良、聪明好学，基因优良。我知道因为这个，我当时就答应了她。当她问我为什么答应得这么快，有什么条件时。我说答应是因为感谢钱总的知遇之恩，如果没有他，我还在拾荒，知恩要图报，这是我的为人。至于条件，只有一个——坐月子期间不能扣我工资。钱太太大笑了。

不久后，我们在医院做了试管婴儿手术，做一对龙凤胎。十个月后，我生下了一对健康的宝宝。孩子出生那天，公司的法人和股份都发生了变化，钱程在深圳和广州的产业——一家外贸公司和一家工厂——都转到了我名下。起初我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孩子满月后，我正式上班才知道这些。其实我知道，他们这样做，是怕我去认孩子，去看孩子。尽管我很想孩子，但我不会这么做，既然是报恩，我就不能后悔，所有的相思之苦，我都得咽下去！”

她哽咽着，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她之前讲述自己的遭遇时并没有流泪，只是赧然一笑，但说到孩子时，却流下了伤心的泪。看着她眼中泛起晶莹的泪光，泪珠顺着她精致的面庞缓缓滑落，如同晨露滑过花瓣，带着一种脆弱的美。她的睫毛轻轻颤动，每一次眨眼都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忧伤。泪珠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却无损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种让人心疼的韵味。她尽力抑制着情绪，但那不由自主的泪水，却让人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柔软和真挚。这一刻，她的眼泪，比任何语言都更能触动人心。

看到她的泪水，我感到一种共鸣的孤独，因为我在泪水里尝过同样的苦涩。曾经我在流泪无助的时候，是多么希望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我尽情发泄。我清楚记得，在父亲去世的那个冬天，那天放学回家，我用小竹子做了一个竹哨子，边吹边走。路过一家屋前，也许是我的哨声惊动了屋里正在喂奶的母狗，它跑出来獠牙冽齿地对着我。我害怕极了，拾起地上的石头扔了过去，正中狗头，它惨叫一声跑开了。听到狗惨叫的主人是一个二十来岁，染着爆炸式黄头发，穿着喇叭裤的男人，他朝我跑过来，抓着我就是两个大耳光，嘴咧咧地道：“你好大胆子，敢打我的狗，你不想活了！”

他打得我眼前金光闪闪，只觉得面额火辣辣的。比起刚才那狗来，我更怕这个人。这个人是地方上有名的“二烂子”，打爹骂娘的，偷鸡摸狗，拦路打劫，样样干，就连袁晓杰他哥都要听他的。我知道我的脸很痛，痛得我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但我只有转身，拉下帽子的耳朵，捂着继续往家走。当我路过一片干田，田中间有一堆稻草垛，我走过去，从中间拔了一个出来，钻了进去，再把拔出来的稻草带进来堵在洞口，蜷缩在里面，嚎啕大哭起来。因为我知道，只有依偎在这大草洞里，我能感受到周围的温暖。因为我知道，只有在这样黑暗封闭的洞里，别人听不到我的哭声，看不见我的哭泣模样，不会遭到耻笑。我要在人前表现得足够坚强，是对自己最好的防御！

我看着流泪的刘晓玲，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来到她身边坐下，把她揽在我的怀里，让她尽情发泄。对于思念，此时此刻，哭泣也许是最好的良药。

她把头埋进了我的胸膛，哭泣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我感觉到了，她的泪水已经湿了我的一片衣裳，胸膛里有了冷热交替的感觉。她的悲伤似乎通过泪水传递，让我的心跳随之加速，想要给她安慰和力量。我用手摩挲着她的后背，给她安慰。

我感觉得到胸膛里的冷越来越多，热没有了继续，我本来移动一下，去抽桌上的纸巾，刚有动的欲念，她一个顺势，把我铺躺在了沙发上，我没来得及惊呼，她已吻住了我的双唇，尽管我瞪大眼睛，仍然看不到外面的灯光，都被她那长头发罩住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