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肖府的她们。
离开了肖府的她们。
作者没时间更了,这篇书籍就到这里。新作品在番茄阅读破万。但是由于作者在新的作品上。只能结局仓促了一点。
自从梦里得了老者的提示,知道眼前的肖晨早已不是那个护着她们的人,李傲雪和丁香便再也没去过他的院子。肖晨的手在药石调养下慢慢好转,虽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灵活握笔,却也能做些简单的动作。日子一天天过,他渐渐察觉到不对——李傲雪不再按时来看他,连带着丁香也彻底没了踪影,府里再也找不到两人主动关心他的痕迹。
这天傍晚,肖晨拄着拐杖,径直走进了李傲雪的院子。看到她正收拾着衣物,身旁的丁香也在打包行李,他皱紧眉头,语气带着几分不悦:“傲雪,这些日子你从不来看我,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眼里还有我这个丈夫吗?”
李傲雪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看着他,眼神平静却带着疏离:“少爷,我们和离吧。我要带着丁香离开肖府。”
“和离?”肖晨愣住了,随即脸色沉了下来,“为什么?就因为我不愿再纵容那个低贱的妓女?”
“不是纵容,是她值得被好好对待。”李傲雪语气坚定,没有半分退让,“你不是曾经爱着我们的那个少爷了。从前的肖晨会护着我,也会尊重丁香,可你不会——你眼里只有尊卑贵贱,只有肖家的门风,没有半分情意。”
“就为了那个妓女,你宁愿跟我和离?”肖晨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
“是。”李傲雪点头,目光落在一旁的丁香身上,满是暖意,“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和丁香早已情同姐妹。你容不下她,我也不会留在这个让她受委屈的地方。”
肖晨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心里莫名窜起一股怒火,却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烦躁。他咬了咬牙,冷声道:“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如你所愿!”
他转身对门外喊:“来人!立刻准备和离书!”
很快,和离书送到了李傲雪面前。肖晨指着落款处:“你签字吧。”
李傲雪拿起笔,没有半分迟疑,工整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放下笔,她拉起丁香的手,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对肖晨微微颔首:“多谢少爷成全。从此往后,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说完,两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肖府大门。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没有半分留恋。肖晨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手里的和离书被攥得发皱,心里竟莫名空了一块——他以为自己会痛快,会觉得摆脱了“麻烦”,可此刻涌上心头的,却是说不出的失落。
肖府的大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隔绝了那段曾有过温度的时光。从此,肖晨守着他的门风礼教,李傲雪和丁香则走向了属于她们的、自由的未来。
肖母正坐在屋里喝茶,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老夫人!不好了!少夫人……少夫人跟少爷和离了,还带着丁香姑娘一起走了!”
她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磕在桌上,茶水洒了一地,满脸不敢置信:“和离?怎么会和离?傲雪那孩子一向懂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她急匆匆往肖晨的院子赶,推门就追问:“晨儿!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傲雪和离?还让她把丁香也带走了?”
肖晨坐在窗边,手里翻着书,语气平淡地把李傲雪提出和离、坚持要带丁香走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她们走了也好,往后不用再担心傲雪跟我不是一条心,也不用怕高丞相因为清辞的事找咱们麻烦,更不用担心外人说咱们肖家容不下‘低贱之人’——门风总算是保住了。”
肖母皱着眉,叹了口气:“我是想让丁香走,可傲雪不一样啊!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出身好、懂规矩,你怎么就舍得让她走?”
“她心里装着那个妓女,跟我本就不是一条心。”肖晨合上书,语气里没半分惋惜,“留着一个心不在肖家的夫人,反倒麻烦,不如和离干净。”
肖母看着儿子冷漠的模样,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用,只能暗自叹气,转身离开了。
而另一边,李傲雪和丁香已经走出了肖府的范围。丁香攥着李傲雪的衣角,小声问:“少夫人,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李傲雪停下脚步,回头对她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温柔和坚定:“往后别叫我少夫人了,叫我傲雪就好。我们去城外租个小院子,安安稳稳过日子。我会绣活,你也手巧,往后咱们靠自己的手艺养活自己,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丁香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用力点头:“好!傲雪姐姐,我都听你的!”
两人找了好几处,终于在城郊找到一个带小院子的出租屋。院子不大,却干净整洁,还有一小块空地能种些花草。她们一起打扫屋子,擦拭门窗,把带来的行李归置妥当。夕阳西下时,屋子里渐渐有了烟火气。
晚上,李傲雪点亮油灯,拿出带来的绣线和绸缎,开始绣一幅玉兰图;丁香则在一旁整理布料,时不时帮她递个针线。灯光柔和,映着两人的侧脸,没有了肖府的勾心斗角,没有了身份的尊卑束缚,只有安稳和自由。
从那天起,李傲雪和丁香靠着绣活为生。她们绣的东西样式新颖、针脚细密,很快就在附近小有名气,订单渐渐多了起来。闲暇时,她们会在院子里种些蔬菜花草,偶尔去集市买些爱吃的点心,日子虽不富裕,却过得自在又舒心——她们终于摆脱了肖府的枷锁,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岁月匆匆,转眼几十年过去。李傲雪和丁香搬进城郊小院后,靠着一手好绣活安稳度日,从青涩女子渐渐熬成了鬓角染霜的老人。
这天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里,落在两人布满皱纹的手上。丁香靠在藤椅上,看着身旁正穿针引线的李傲雪,轻声问道:“傲雪姐姐,这么多年跟着我从肖府出来,你后悔过吗?”
李傲雪放下手里的绣绷,擡头冲她笑了笑,眼底满是温和:“不后悔。咱们这辈子靠自己过活,没受旁人的气,活得自在,有什么可后悔的?”她顿了顿,目光飘向窗外,语气里多了几分怅然,“只是偶尔……会想起以前的少爷。想起他护着我们、跟肖母争辩的样子,总觉得像昨天发生的事。”
丁香的眼眶也红了,轻轻点头:“我也想……想那个会说我‘配得上一切’的公子。可咱们都知道,他早就回不来了。”
李傲雪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期盼:“要是有来世就好了。来世我还想遇见他,还想做他的妻子——做那个能被他放在心上、护在身后的妻子。”
丁香没再说话,只是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夕阳渐渐落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又过了几年,她们终究没能熬过岁月,先后离世,化作了尘土,只留下那座小院,还残留着她们相伴一生的痕迹。
而肖府里,自李傲雪和丁香离开后,肖晨很快在肖母的安排下,又娶了一位出身名门的女子。新夫人温顺听话,恪守礼法,两人育有一子一女,肖晨每日打理家事、教导子女,过上了他曾经追求的“门当户对、合乎纲常”的生活。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他看着桌案上早已握不稳的笔,心里会莫名空一块,却始终想不明白那空落来自何处。
高清辞自高丞相带她回府后,便再也没回过肖家。她看着肖晨为了“门风”和李傲雪和离,看着他对丁香的冷漠,心里清楚,那个曾经温和有礼的肖晨已经不在了。此后她便留在丞相府,陪着父母打理家事,读书作画,终生未再嫁人,安稳地陪父母走完了一生。
曾经纠缠的几个人,最终都走向了不同的结局。那些关于爱与守护、规矩与自由的故事,也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被掩埋在时光里,只留下一声淡淡的叹息。
现代都市的仓库里,清晨的阳光透过高窗洒进来,落在堆叠整齐的货物上。肖晨穿着蓝色工装,正和好友子涵一起清点新到的货品,手里的扫码枪“嘀嘀”响个不停。
“晨晨,这批货点完咱们去吃巷口那家新开的馄饨呗?听说汤底超鲜。”子涵一边扫码一边笑着说,语气里满是轻松。
肖晨擡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笑着点头:“行啊,正好我也有点饿了。对了,昨天让你帮我带的笔记本别忘了拿。”
“放心,早放你桌上了!”子涵拍了拍她的肩膀,“话说咱们这仓库管理员的日子,虽然平淡,但胜在自在,不用看老板脸色,也不用勾心斗角,挺好。”
肖晨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自那次从古代回来后,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节奏——每天和子涵一起上下班,清点货物、整理库存,偶尔下班后去吃点好吃的,周末约着逛街看电影。日子平淡安稳,没有古代的礼法束缚,也没有那些让人揪心的纠葛,她渐渐习惯了这样的自在。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她会莫名想起古代的画面——丁香泛红的眼眶、李傲雪担忧的眼神,还有原身那只被砸伤的手。可每次想细究,那些记忆又像雾一样模糊,她只当是做了场太过真实的梦,从未想过那竟是自己真实经历过的过往,更不知道古代的李傲雪和丁香,曾带着对“她”的思念,走完了一生。
“发什么呆呢?”子涵推了她一把,“货都快清点完了,再不走馄饨店该排队了!”
肖晨回过神,笑着收起扫码枪:“来了来了,别催!”
两人说说笑笑地锁上仓库门,朝着巷口的馄饨店走去。阳光落在她们身上,暖融融的,现代的喧嚣与烟火气包裹着她们,那些关于古代的过往,就像被风吹散的尘埃,暂时埋在了肖晨记忆的深处,等待着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