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故技重施，他守住了底线
想故技重施，他守住了底线
从花园散开后，丁香带着玉溪回了自己的院子。刚踏进房门，玉溪就忍不住凑上前，脸上带着几分羞赧又好奇的神色，声音压得低低的：“姑娘，您今天早上……也太大胆了些，奴婢在门口都听见动静了，当时心都快跳出来了，就怕有人路过撞见。”
丁香坐在梳妆台前，拿起玉梳慢慢梳理着长发，闻言脸颊微微泛红，却没避讳，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我就是……不想让公子心里有半分偏向高清辞的可能。”她指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你也知道，高小姐是相府千金，身份摆在那里，模样才情也都好，我总怕……总怕公子哪天会被她吸引，忘了我和傲雪。”
玉溪连忙上前，帮她顺着头发，语气带着笃定：“姑娘您放心，公子心里只有您和少夫人！早上他对您那么温柔，哪里会瞧得上旁人？再说了，高小姐再好，也没跟公子共过苦——当初公子还没考中状元时，是您和少夫人一直陪着他，这份情分，谁也比不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忍不住在意。”丁香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铜镜里的自己身上，眼底带着几分柔软，“公子那么好，性子温厚，待人真诚，又有才华，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的人了。我和傲雪能跟着他，是天大的福气，我怎么甘心把他分出去？哪怕只是一点点可能，我都不想给。”
玉溪点点头，语气更显认同：“可不是嘛！公子待咱们府里人都和善，对您和少夫人更是掏心掏肺，上次您风寒，他守在床边一夜没合眼；少夫人想做新衣裳，他立马让人去江南采最好的云锦。这样的男人，别说高小姐了，就是宫里的公主来抢，也不能让啊！”
丁香被她说得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就你会说话。”话虽如此，眼底的顾虑却消散了不少。她想起早上肖晨抱着自己时的温度，想起他说“这辈子只属于你和傲雪”的笃定，心里的不安渐渐被暖意填满。
“其实我也知道，公子不是那种会轻易变心的人。”丁香轻声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总想着多跟他亲近些，多占着他些，好像这样，就能把他牢牢留在我和傲雪身边。玉溪，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这哪里是贪心啊！”玉溪连忙摇头，“姑娘您这是在乎公子！要是不在乎，才不会这么紧张呢！少夫人不也一样吗？上次公子去相府赴宴，回来晚了些，少夫人在厅里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一直惦记着。”
丁香想起李傲雪平日里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是啊，少夫人看着温柔大度，心里比谁都在乎公子。有她跟我一起，我才觉得踏实——咱们三个，就该这样一直好好的，谁也别想插进来。”
她放下玉梳，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开得正艳的海棠花，眼神变得格外坚定。阳光洒在她身上，映得她眼底闪着光：“往后不管是谁，哪怕是高小姐，我也不会让她抢走公子分毫。我和少夫人，要跟公子一起，把日子过好，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日子。”
玉溪站在她身后，看着自家姑娘笃定的模样，也跟着笑了：“奴婢会帮着姑娘和少夫人的！咱们一定能守住公子，守住咱们这个家！”
丁香回头看她，眼里满是暖意——有玉溪这样贴心的丫鬟，有少夫人这样合拍的姐妹，还有肖晨那样值得托付的人，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往后的日子，她只要好好守着这份幸福，就够了。
高清辞刚回到房间坐下，小红就忍不住凑了过来，语气里满是急切：“小姐，您今天在饭桌上也看见了吧？那丁香脖子上的痕迹那么明显，一看就是姑爷跟她……您怎么还一点都不在意啊？再这么下去，姑爷的心全被她迷走了！”
高清辞端起茶杯，指尖微微泛白，却还是平静地说：“在意又能怎么样？他心里没有我，我就算再急，也没用。”
“怎么没用啊！”小红急得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小姐，您就主动一点啊！只要您肯主动，姑爷肯定能看到您的好！”
高清辞愣了愣，擡头看向她：“怎么主动？”她自小接受的教养，都是女子要端庄自持，从未想过“主动”二字该如何做。
小红往她耳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怂恿：“就是……就是诱惑姑爷啊！比如晚上穿得好看些，跟姑爷多说说话，把他留在您房里……”
“这怎么能行！”高清辞猛地打断她，脸颊瞬间红透，连声音都有些发颤，“这太不合规矩了！我是相府千金，怎么能做出这种轻浮的事？万万不可！”
“规矩规矩！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守着那些规矩！”小红跺了跺脚，语气带着几分焦急，“我跟您说，今晚我去给姑爷的茶里加点料，您到时候想办法把他留下，只要圆了房，往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您想想，您嫁进来这么久一直没圆房，要是让丞相大人知道了，他该多失望？夫人还天天盼着您生个外孙，您要是一直没孩子，夫人那边也会怪罪的啊！”
小红见她沉默，又放软了语气，拉着她的手劝道：“小姐，姑爷是多好的人啊，品性好、有才华，对人又温和，您就真的舍得让这么好的人，一直跟别人亲近，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就这一次，为了您自己，也为了相府的颜面，试试好不好？”
高清辞看着小红急切的眼神，心里也泛起了波澜。她不是不想要肖晨的在意，也不是不担心父亲和母亲那边的压力，可让她用这样的手段去留他，她实在做不到。她咬了咬唇，轻轻摇了摇头：“小红，谢谢你为我着想，可这种事我不能做。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就算用了手段留下他，他心里也不会有我，反而会看不起我。我不想这样……”
“小姐！”小红还想再劝，却被高清辞打断了。
“别说了，我意已决。”高清辞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坚定，“往后的日子，我还是按自己的方式过，至于其他的，就看缘分吧。”
小红看着她坚决的模样，知道劝不动了，只能叹了口气，不甘心地退到一边——她真怕自家小姐这样下去，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傍晚肖晨从吏部回来时，正厅里已经摆好了饭菜，李傲雪、丁香和高清辞都已落座，肖母也坐在主位上，一家人说说笑笑，气氛格外融洽。肖晨刚坐下，丁香就给他盛了碗汤，李傲雪也夹了块他爱吃的排骨放在他碗里，高清辞看着他们，偶尔也会应和两句，倒也显得和睦。
而另一边，晚饭开始前，小红就悄悄绕到了肖母的房里。肖母见她神色匆匆，便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丫鬟都退了出去。“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肖母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小红连忙上前，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急切：“老夫人，您可得为我家小姐做主啊！我家小姐嫁进来这么久，姑爷一直没跟她圆房，再这么下去，不仅我家小姐在府里没脸面，要是让高丞相知道了，怕是会怪罪咱们肖家啊！”
肖母放下茶杯，眉头微微蹙起：“这事我能不知道吗？我劝过晨儿好几次，可他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认准的事谁也劝不动，我有什么办法？”
“老夫人，我有个办法！”小红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今晚您想办法让姑爷去我家小姐房里，我提前在姑爷的汤里加点料，只要他喝了，到时候自然就……”她话没说完，却比说透了更明白。
肖母眼睛一亮，心里盘算了起来——她早就担心高家那边会不满，要是高清辞一直没圆房，传出去高家丢了脸面，迁怒于肖家，那肖晨的前程，甚至整个肖家，都要完了。虽然用这种手段对不住儿子，也对不住高清辞，可比起整个家的安危，这些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沉默了片刻，肖母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今晚我会想办法让晨儿去清辞房里，你那边一定要安排妥当，别出什么差错。还有，这事绝不能让清辞知道，要是让她知道咱们用了这种手段，怕是会更麻烦。”
小红连忙点头，脸上露出喜色：“老夫人您放心，我一定安排好，绝不会让小姐知道的！只要姑爷和小姐圆了房，往后一切就都好了。”
肖母挥了挥手，让她退下：“行了，你先回去吧，别让人看出破绽。晚饭的时候，我会找机会跟晨儿说。”
小红应下，悄悄退了出去。肖母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轻轻叹了口气——她也不想用这种办法逼儿子，可为了肖家，为了肖晨的前程，她只能这么做了。但愿晨儿日后能明白她的苦心，也但愿高清辞能安分守己，好好跟晨儿过日子。
晚饭刚结束，肖母就拉住准备起身的肖晨，语气带着几分温和的劝说：“晨儿，今晚你就多陪陪清辞吧，她一个人在院里总闷着，也需要人跟她多说说话，好好照顾她。”
肖晨没多想，只当母亲是担心高清辞孤单，便点头应下：“好，我一会儿去她房里坐会儿，跟她聊聊天。”他心里早已盘算好，聊完天就去书房睡，绝不越界。
一旁的高清辞听到这话，心里泛起一丝波澜，却还是低头轻声道：“多谢大人。”
等肖晨跟着高清辞回到她的院子，刚坐下没多久，小红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安神汤进来，脸上堆着笑：“姑爷，这是老夫人特意让厨房炖的安神汤，说您白天在吏部累了，让您喝点补补身子。”
肖晨接过汤碗，没多想便喝了下去——他素来信任府里的人，更没料到汤里会有问题。喝完汤，他跟高清辞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话题多是关于诗词和京城的趣事，气氛还算平和。
可没过多久，肖晨就觉得不对劲。一股燥热从丹田升起，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让他浑身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下意识攥紧了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迷离。
坐在对面的高清辞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起身：“大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肖晨擡头看向她，视线里的高清辞穿着一身淡紫色寝衣，长发松松挽着，眉眼温柔。那股燥热让他失去了理智，身体仿佛不听使唤，猛地起身，伸手就将高清辞抱进了怀里。
高清辞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吓了一跳，身体瞬间僵硬，手忙脚乱地想推开他：“大人，您别这样！”
她的声音像一盆冷水，让肖晨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一瞬。他低头看着怀里惊慌失措的高清辞，猛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不能这样，他心里只有傲雪和丁香，绝不能对清辞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
肖晨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慌乱：“对不住，清辞，我……”他话没说完，那股燥热又涌了上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知道自己再待下去肯定会出事，连忙转身，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院子里的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肖晨滚烫的脸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扶着墙，大口喘着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找丁香，去找傲雪。可傲雪的院子离得远，丁香的院子就在隔壁，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踉踉跄跄地冲进了丁香的房间。
丁香刚洗漱完，正坐在床边看书，见肖晨浑身是汗、脸色潮红地冲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闻到他身上带着一股异样的气息。她心里一惊，瞬间明白了什么，连忙起身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公子，您是不是中了药？”
肖晨靠在她怀里，浑身滚烫，声音沙哑：“我……我好难受，浑身好热……”他想推开她，却连擡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那股燥热吞噬着理智。
丁香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里又疼又急。她知道这时候不能推开他，咬了咬牙，伸手紧紧抱住他，擡头吻上他的唇，声音带着坚定：“公子，我可以的，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