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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几岁了还学人家拉扯

第2章几岁了还学人家拉扯

傍晚,贺褚言又来了会议室,这次审计他负责对接,但凡有闲暇,他都会在审计组这边陪着干活。

这时外面狂风骤雨,五点不到天昏地暗,办公室灯火大亮。一会儿没擡头,落地窗上像淌了一条大河,水流哗哗地从天上下来,向前奔涌。

经过大半天的自我沉淀和修复,荣杰的情绪平稳了许多。在等待打印的间隙,他走到被洗刷得通透的玻璃前,看着雨幕中模糊的街道出神。

分公司的同事不由得苦脸:“要是下到晚上,该怎么回去哟。”是啊,这种天气。贺褚言还在认真看着手里的汇总:“我送你们。”

荣杰本来在出神,听他这样说,虽然没回头,无声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不算短的审计期,天天好几个小时地待在一起,动辄加班到七八点,饿了就点了宵夜一起扒两口,荣杰对贺褚言并非一无所知。

这只声名在外的玉面狐貍,这台普度众生的中央空调,每一日,身体力行地实践着自己的人设。

“哇贺总!”三两个女孩子惊喜地欢呼起来,“我们每个都送吗!”“是的呀,”回答的声音还是那种一贯的温柔多情:“只要你们不嫌慢。”一个女孩表示毫不计较:“没事的,就当打了个拼车嘛。”另外一个忙纠正她:“这是专车啊专车。”

审计组的人调侃着贺褚言:“上哪去找贺总这么好的老板。”荣杰背着身挑眉,怎么,攻击我?他因此走回去坐下,没说话。

就因为贺褚言的这个举动,几个人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闲聊起来。要搭车的人把自己的地址发在群里,仿佛是无意间地,贺褚言边看手机规划路线,边坐到荣杰一旁的空位上。

荣杰背都跟着挺了一下。

自己人在问他:“老大,晚上跟我们一起去吃烤肉吗?”

“我在酒店吃。”——他住的协议酒店就在公司旁边。正说着,他忽然僵了一下,贺褚言状若无意地左右晃着腿,那腿就一次次地贴上他的大腿和膝盖。

荣杰有点无语住了,感受了片刻那擦来擦去的温度和力度。

过去了很久那人都没有停下。

而那腿还在蹭着他,他不由得好笑地想,如果自己穿的是羊绒,这会怕不是裤子已经起了球。荣杰感觉有点腻味,他没看贺褚言,一声不响起身出了门,去隔壁冲咖啡。

他的烟瘾有点犯了,擡头仇恨地望着烟感报警器。速溶咖啡说不上什么口感,纯粹灌来提神,他用着贺褚言之前给的马克杯,在零食堆里挑挑拣拣,拿出一根能量棒。

没多久门被推开,贺褚言低头进来,见了荣杰酒窝浮现,走过来接水。

“荣总。”

荣杰面色不改:“嗯。”贺褚言没有出去,他们一个靠着柜子,一个靠着中岛台,喝着自己的东西。

“好吃吗?”

周五晚上应该也听到过这三个字。

荣杰呛了一下,贺褚言如今说的每句话都不太对劲,他咳嗽两声,匆匆把剩下的零食送进嘴里:“太甜了。”后者不加掩饰地盯着荣杰吞咽时滚动的喉结。

操……

荣杰知道他在看,想必贺褚言也知道荣杰知道他在看,空气被拉出一根无形的极韧的丝线,随着他们无言的对立不断往两边绷紧。

高位的男人反而不敢继续吃吃喝喝了,冲洗完杯子擦了手就想逃离。

乱中出错。

“荣总,”贺褚言眼睛弯弯地笑着,“您的手机。”荣杰暗骂一声,前者已经先拿起来,递给他。“谢谢。”淡淡说了一句,荣杰伸手去够,没想到贺褚言捏紧手机往面前收了收,让他一下没成功。

荣杰只是没谈过恋爱,不是十八岁怀春,如果说之前的暧昧还算刚好,现在就真的有点越界。贺褚言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跟职位。他看着笑意如春的年轻男人:“贺褚言,我们不要来这套。”

见他表情认真,贺褚言站直了一些,但还是没有直接归还,而是靠过去,手指头轻轻一松,不轻不重的机器就掉入了荣杰的西装裤口袋:“荣总怎么提了裤子不认人呀。”贺褚言的声音其实不大,却“轰”地一声炸在荣杰头顶,装了一天没事人,原来这人不是失忆。

心里被这一句话撩拨得痒,他的脸上一片平静:“那怎么办,给不了你名分哦。”贺褚言粲然一笑:“好狠的心。”说话时两人的距离已经很极限了,呼吸浅浅地交错,荣杰垂眸,就能看见男人挺拔的鼻梁和薄红的嘴唇近在眼前。

他对它们的滋味很熟悉,也有点怀念。

贺褚言没有浓郁的五官,笑起来却有些艳丽,空气被他晕染成一片桃色。

好烦啊,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一张脸,正正好长在自己的好球区。

谁也没去控制微微变重的气息,但是谁也没有先进行下一个动作。荣杰抽空飞快地扫了一眼,监控还在一本正经地工作,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很有可能正被什么人看着。

这个想象让荣杰更加干渴,怪不得说人不能开荤,否则回不去吃素的日子。贺褚言耐心很好,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等对面低头。

“贺褚言,你到底什么意思。”这话一问,其实就是认输了。

被提问的人笑着看着荣杰的眼睛,其实后者跟他差不多高,但不懂为什么荣杰好像就是矮了他一截:“晚上我去找你,好吗。”荣杰不知何时已经向后靠在门上:“说了,给不了你名分。”

“我不要名分,”贺褚言的手伸进了荣杰的裤子口袋,危险地动了动,用最人畜无害的脸,说最放浪形骸的话:“我只要你。”

“你也喜欢,对吗,才会一边哭着,一边……”贺褚言优势在手,步步紧逼。

本来就没有完全撤离的那些记忆重回阵地,荣杰光是想象着,裤子都像是变紧了。他无力招架,只有落荒而逃。

审计用会议室里,周伊安正在汇总今天的进度,“砰”地一声巨响,她就看自己的老板面红耳赤地撞开了的门。

荣杰脚底下不稳地进来,抿紧了嘴唇拢着座位前的文件:“我有点事,先撤了。”她让他记得拿伞:“外面还在暴雨。”匆忙“嗯”了一声,荣杰逃难似的出去,在前台拿了把公司的黑伞进了电梯狂按一楼。

还好贺褚言还要去送人,暂时没跟上来。

出了写字楼水汽惊人,短暂心疼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和鞋子,荣杰还是“此地以不宜久留”地踏入风雨中。酒店就在旁边两百多米的位置,走过去淋了个透湿,他脚步匆匆进了大堂,直奔电梯而去。

关门的响声刚过,电梯又被按开,还以为是贺褚言追上来了,荣杰吓得肩膀一耸,马上在尴尬里对着进来的陌生人点点头。

太没出息了啊啊啊啊啊,被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男的调戏成这样。

风平浪静的面具下是惊涛骇浪。

晚上,雨势不减,荣杰正在心事重重地洗澡,酒店座机响了,他故意没理会,慢悠悠洗完擦干头发出来,才回拨过去心知肚明地问怎么了。前台说:“有位贺先生想上去找您,他还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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