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感冒
感冒了。
第二天起床,沈映蓊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重得不行,头也晕晕沉沉的。
是闻郁发现她比往常晚了一个小时起床后,非要给她量体温才发现的。
“三十七度。”闻郁站在床边看着测温仪,表情不太愉快。
听她还不忘叮嘱他替她请假,他眉头又拧紧几分:“你还管那些?”
沈映蓊:“我还是公司的人啊。”
虽然辞呈已经交了上去,但是领导还没批。
他继续用眼神谴责她对自己身体的不上心。
她开始甩锅给他:“明明是你传染给我的。”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依据,只是看到他反而没什么事,甚至一觉醒来十足神清气爽的样子,她就有点不爽。
闻郁:“我们去医院。”
沈映蓊想了想到时候医生问起生病原因的画面……
“不要。”她斩钉截铁,整个人又开始不自在起来,昨天晚上的灼热似乎有复苏的迹象,从腰间开始蔓延。
他蹙着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只好头疼地先给她喂药。
她捧着玻璃杯,掌心的温度很容易让她联想到昨夜熨帖在她身上的。
脸越来越红,沈映蓊放下水杯,默默滑到被子底下,闻郁诧异,又把她从里面抱出来,“害羞什么,只是接个吻而已。”
像是想到什么,他顿了顿,忍不住抚过沈映蓊的唇瓣,“药苦不苦?”
察觉到他声音不对劲,沈映蓊还没来得及有动作,他已经俯下身来,她推不开,又担心传染给他,只能在喘气的间隙急道:“会传染的!”
他也不管,上半身完全笼罩在她上方,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柔软的舌头撬开她的唇齿,语气黏糊:“不是说是我传染给你的吗?那就还给我好了……”
……
闻郁这几天居家办公,白天给沈映蓊做饭,晚上盯着她老实睡觉。
偶尔,她拥着薄毯坐在客厅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偷瞄厨房他做饭的身影,被逮到了也大大方方地承认她在看他。
闻郁解下围腰,招呼她过来吃饭,想起之前旅游的时候,他好笑道:“你这是什么癖好,喜欢看别人煮饭吗?”
沈映蓊咬了一口素炒笋片,好吃到冒泡泡,吞下一口米饭,才说:“本来很期待你给我做饭,但是到今天为止,也只见过你下厨一两次而已,这很难得,当然要好好看。”
从她住进来后,几乎都是阿姨在做饭,也就是这几天阿姨回乡请了年假,才由闻郁亲自下厨。
闻郁咳了声,他在想理由来解释自己当时的行为,比如说担心不要阿姨做饭会让对方多想,比如说他那段时间工作太忙,“因为我……”他猛地住口。
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真的很想知道他之前对她刻意冷遇的原因。
一瞬间,闻郁觉得自己很可笑,就连现在他都还在为遮蔽自己的丑陋找新装。
话到嘴边滚了一圈,他笑叹了口气,举起手,终于诚实道:“因为我是小心眼。”
因为害怕自己的爱太廉价,明明已经兵败如山,可还是用尽一切方法来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
沈映蓊的辞职报告终于批下来。
她在卧室里咬着薄毯给sasa和冯姐解释,从她进公司的初衷、她师姐、她个人发展规划说起,甚至把闻郁扯进来,才让两人勉强接受。
终于放下手机,她热得在床上打了个滚,擡眼就看到门口的闻郁已经穿戴整齐,衬衫长裤,干净修长。
一想到这么帅的人是自己对象,似乎“恋爱脑”的帽子也不是不能接受,她心情瞬间大好,情话也比昨晚说得流畅:“早点回家,我会想你的。”
闻郁似笑非笑,解开袖口的两颗扣子走近,“不用。”
说完弯腰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我们去医院。”
沈映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季流感肆虐,沈映蓊的感冒始终反复,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就开始低烧。
她以为自己偷摸不讲,熬过去就好,但是过了三四天还没痊愈,闻郁就不再由着她,带着她去了宁市一家私立医院。
“最近医院流感太多,我不放心……还是这家医院好些,而且治疗呼吸感染类的病症也是他们家擅长的领域,没事的。”他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晃晃她的手,试图让她安心。
然而沈映蓊没跟他说的是,相较于呼吸道感染,这家医院更权威的是精神心理诊疗。
她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病毒性扁桃体发炎,这让闻郁松了口气,但挂水的时候还是全程陪护。
他在病房里敲键盘,沈映蓊就撑着下巴。
闻郁回完工作邮件,问她:“看我干什么?”
沈映蓊:“你吵得我脑袋疼。”
闻郁:“……”
他合上笔记本,走过去检查了下她的手背有没有淤青,才慢条斯理道:“别想着赶我走,你要是真嫌我烦,就赶快好起来。”
可是沈映蓊觉得这话没道理,病不病也不是她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