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猫捉老鼠老夫再与你们玩这些猫捉老鼠……
第89章猫捉老鼠老夫再与你们玩这些猫捉老鼠……
卫逐水点上萧寒生的几处大xue,待他走火入魔之症稍作缓解后,望着对面的人,不耐地道:“有屁快放!”
“何向阳”的目光缓缓落到萧寒生的身上,“萧掌门,想必你还不知道,你师父面上说待你与你师兄无异,实则只有你才是你师父最得意,也最喜爱的弟子。所以老夫总在想,你的为人处世是否也会更像你的师父,在面临选择之时,又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其实老夫也不想杀太多人,毕竟世人无趣,玩到最后也不过一死。不过看人面临生死之际,如地上蝼蚁一般挣扎求生,也算是一件乐事。尤其是在看道老夫的仇人,匍匐在老夫脚下之时,便更让人心里畅快。”
萧寒生道:“你究竟是谁?”
“何向阳”对着萧寒生微微一笑,“老夫是谁?好师侄,你师父总向老夫提起你聪明绝顶,又与他最为亲厚,怎么你的师兄没猜出来,你也没猜出来啊?”
萧寒生的眼前似乎浮现出王清川死前的模样,他呛咳出一口血,握着剑的手,都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何向阳”依旧微笑着看着萧寒生和卫逐水,好似见萧寒生有如此反应,会让他心中十分畅快,“其实老夫本还有许多事要做,原不想这么早地摆明身份,讲明一些。只是可惜啊,可惜这大殷人才济济,这兹契国都轮不到老夫出手,便已到了亡国之际。”
“这兹契国既要亡了,那老夫再与你们玩这些猫捉老鼠的游戏,也着实无趣。不如趁早步入正题,毕竟……”
“何向阳”望着萧寒生,呵呵地笑了笑道:“毕竟老夫也担心,以师侄如今的状态,会撑不到后面。同一个疯子、傻子玩,无趣,不如趁师侄如今还有些精气神在,趁早将这些事都了了。师侄你看,老夫待你是否也很好啊?”
萧寒生擡眼望向“何向阳”,极认真地道:“你为何要滥杀无辜,又为何要如此对我师父?师父他待你不好吗?!”
“何向阳”的目光瞬间阴冷下来,他阴沉沉地看着萧寒生道:“他待老夫好吗?他所谓的好,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只为了骗过自己?好师侄啊,你的那位好师父,他做过的亏心事,怕是要比师侄你吃的饭都多了。”
萧寒生皱起眉,正要说些什么,却又听“何向阳”道:“好师侄,你也不必如此急着要为你师父辩解些什么。若你们当真挂念那位孟小姐,便好好听老夫将话讲完,否则,人你们可就见不到了。”
萧寒生:“……”
卫逐水:“……”
卫逐水望着对面的人,眉头微蹙,“哪来那么多废话,你究竟想说什么?”
“老夫想说的故事也很简单。”“何向阳”道,“就先从平海派建立的第四年说起吧……”
“何向阳”本名叫金望越,是何向阳的同门师兄,在他们还未出师时,二人关系可谓是十分亲厚,且因何向阳年岁比金望越小,金望越对何向阳也多有包容。
不过很快,便到了他们出师的时候,二人的人生目标不同,下山后,自然也就走了不同的道路。
只是一开始虽说是分道扬镳,但二人到底因之前的同门之谊,常常飞鸽传书相聚,每每见面,都要聊上几日几夜,饮酒舞剑好不畅快。
不过这样的生活倒也未持续多久,因为没过多久,金望越便遇到了自己所心仪的女子,并很快便成了亲。
在金望越成婚时,自然是邀了何向阳的,而何向阳自然也去喝了喜酒,只是从那之后,二人相聚的时间便越来越少。
其一。是因何向阳还像以前一样喜欢四处地跑,一时没有个固定的住处,其二,则是因为金望越在成婚后,与自己的妻子十分恩爱,为了能时常陪伴自己的妻子,几乎已将从前的功课荒废了大半,连从前早起练剑的习惯都慢慢没了,自然对外出闯荡一事也没有以往那么大的兴致。
金望越与自己的妻子过得滋润,但何向阳却一时还有些不习惯,觉得独自一人的生活有些孤寂,而为了缓解那份孤寂,他便完全将自己融入江湖生活之中,不去想旁的事,独自一人只靠一柄剑,做了不少惩恶扬善之事。
不过因他听到感人的事迹便容易流泪,他一个大男人也觉得自己如此太过丢人,因此一直有意隐藏着自己的名字,因此当时的江湖上,只知道突然出现了一个时常蒙着面,而且还很爱哭的无名大侠。
那无名大侠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哭着将恶人教训过后,又去哭着领赏金,领完赏金后便又莫名其妙地消失,让不少人觉得好笑的同时,又十分好奇。
只是因何向阳一直藏的极好,因此从未有人知晓那爱哭的无名大侠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这样的生活也未持续多少年,何向阳大约是觉得一个人走江湖更孤寂,于是便找了个地方定居下来,之后没过几年,便陆续捡到了王清川和萧寒生,将他们二人收为了徒弟。
之后发生的事,便都如萧寒生记忆中那般,唯一的分叉点便是在何向阳突然又兴起,决定外出云游的时候。
而也就是那个时候,何向阳和外出给妻女买吃食的金望越正巧碰上了面。
金望越成家后,虽说少管江湖事,但也不会全然不管,若日常外出买菜之类的正巧碰上有人需要相助时也会出手,且有时手痒了,也会出去个半月一月。
若碰巧见到了恶人作乱,便会出手教训一二,若有赏金的话,便将人提去衙门换赏金补贴家用;若没碰见有恶人作乱,他在外也不会过多停留,到了时间便会往家里赶。
可以说,金望越十分的顾家。
分明从前金望越和何向阳一样,出师后都希望仗剑天涯,但后来却在成家之后,打消了过去的想法,并因十分深爱自己的妻女,还为她们放下了剑,洗手学作羹汤。
二人当时因多年不见,猛然撞见后,彼此都十分欢喜,金望越见当时天色尚早,不着急赶回去,于是二人便顺势相约去酒楼一叙。
但也就是那一叙,叙出了问题。
金望越直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所发生的事,他赶回家时,已是临近傍晚,天上的太阳早已西斜,但他眼中所看到的光,却要比那时的太阳还要刺目。
只见他与妻女所住的屋子燃烧起了熊熊大火,几乎将半边天都照的火红。
他赶过去时,那屋子早已烧毁大半,他的妻子也已葬身火海,唯一还活着的女儿衣衫不整地躺在空地上,双腿之间流出的鲜血几乎将她的裙摆尽数染红。
但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痛,双目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天空,只有在听到脚步声,看到金望越回来时,眼神里才有了些许神采。
她被金望越扶起后,将他午后离开后,与他曾结仇的仇人是如何带人找上门的,又是如何杀害他妻子,侮辱他女儿的事一一说清楚,令金望越五内俱崩、懊悔不已。
其实到那一步时,金望越还未对这个世间失望,他唯一痛恨的就是他自己,痛恨自己从前为何不知道学何向阳蒙面隐名,更痛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些回来,为何要去酒楼中喝酒。
若那时他像以往以往,买了菜后便立刻往家中赶,便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原本他是想将自己女儿安顿好后,再去报仇的,但他才将女儿带去城中的客栈安顿,却未曾想第二日推开房门时,见到的却是他女儿的尸体。
他女儿是自裁而亡,用的是客栈中瓷器摔碎后的瓷片,干脆利落地抹了自己的脖子。
而她的身旁还留了一封沾染上血迹的信,但那信纸上面,却只有“女儿不孝”四个大字,除此之外,没有旁的话。
他知道他女儿是如何死的,更知道害死他女儿的,便是自兹契国而来的人。
那人带着人趁他不在家时,上门杀了他妻子后,又给他女儿种下了蛊。
受蛊虫驱使,他的女儿便如娼妇一般,与那些人做尽了自己不愿做的事,若非是想等他回来将这些事告知他,怕是早已给了自己一个了断。
而那人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为了报复他,甚至还觉得自己人多势众,金望越不会是他的对手,还特意留下了他的女儿作为活口,好让他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