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子弹穿过腿骨,血肉四散炸开,白婳疼得眼前一阵发黑。
当即跪倒下去,枪脱了手,摔在地上。
疼啊,她压抑着呻吟一声。
地面黏糊糊的打滑,五指沾满鲜血。
*
“调酒的芽儿哪去了?”领头的雇佣兵队长用枪指着白婳,一脚踢开她身边的手枪。
他命令手下去各处搜寻。
“有项链,这就是那个盲点。”
冰冷的枪口抵住她的额头,断骨处剧烈的疼痛汹涌至全身。
白婳喘息着掐住伤处,血混着汗,将里衫湿了个透。
另一名雇佣兵俯下身,用枪口挑开她的空白面具。
白婳本能地拖着断腿向墙边瑟缩。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们看清了女人的脸。
目光恐惧,脸色苍白,养尊处优的书生气。
*
“盲点的人?”雇佣兵质疑道,“不会是冒充的吧。盲点哪里会有这样的弱鸡啊。”
意志在破溃,闻言半秒,她甚至忘了呼吸和疼痛,眼前又一阵发黑。
靠,难得出个任务就被抓。
还给花老板丢了脸。
自己真是恶心。
*
“那芽儿死了。”手下回报,从清洁间抱出调酒师的尸体。
“钢针扎恁深,没气有一会儿了,没用了。”
雇佣兵从鼻子里冷笑一声,狠辣的目光再次落到白婳身上。
他用枪头挑她的下巴:“看不出来嘛,这妮子,细皮嫩肉的,还真有点能耐。”
一旁的队长叹了口气,事情有些棘手。
虽然史长生不知道和盲点结了什么梁子。
她一直在暗中搜寻她们的下落,但行动队自己实在不愿意和这些人发生摩擦。
最好是史总的事情能自己办就自己办了,他们乐得装聋作哑应付了事。
要去别的地方,为非作歹打家劫舍,他们理所当然,把眼一闭只认票子。
史长生指哪打哪,不多废话;但轮到盲点头上,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暗算盘没打成,手里主动落了个盲点的探子。
论职业操守,放是肯定不能放的。
他们是怕了盲点。
但收钱卖命,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
*
“别贫了,去绑了吧。能审出什么是什么。”
队长显然没有感受到丰收的喜悦。。
“回去拿东西来;叫个搞情报的来解码,顺便把身搜一下;你,去联系史总。”分工明确。
“别说抓了个盲点的,就说看着像,等着指示。”
“都记住嘴严一点,不许往外传。”
白婳早就没了力气,领命的副队长把她摁在椅子上,没费多大劲儿。
*
外衣被脱掉,黑色胶带勒住脖子,绑在椅背上,让她保持着呼吸不畅,却不至于窒息的状态。
白婳双手被结实地缠在椅子把手上,利落地搜完身,将腕表和破译器等东西一并拿走了。
“靠,装备比我们情报组的都好。回头让史长生给他们搞一套,标准就按这个来。”
是个松弛感很强的雇佣兵,边干活边自言自语地聊天。
“姑娘,我们老大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他是个会吓唬女孩子的。早点招了我们下班,你也少吃些苦头。”
腿上血还没止住,疼痛随着脉搏一跳一跳的烧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