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请你去当说客
“为什么不敢想了?这次排爆难道让你吓坏了吗?不可能的,这事对我们治安队是一大幸事,对我汪掂量当然是大幸,而对你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你也立了一大功的吧,让大家都对你刮目相看,你本来来到香龙岛上,有几个人认识你?就因为你帮我们治安队排了一次险,一下子,你的大名被我的手下们记住了,在治安队提起你肖光捷有几个不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虽然只是排了一次爆,但你得到的名声和尊重,远被一次更危险的出生入死行动更有利,赚得更多吧?以后你留在香龙岛干事业,我和治安队的人就成了你的人脉了,你有什么事需要帮的,只要打个招呼就行了,我们是决不推辞的。”肖光捷心里说,你这一套理论听起来好像有理,但实则是无理,因为你说的我得到的好处是在后来发生的,而当时你却是不宣而作的样子,根本不征求我的意见,直接就把我推到排爆的前线去了,简直让我没有一丝时间来作出选择,这就是典型的逼人上梁山嘛。
万一当初那次排爆失败了呢,那我还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命都丢了,名声和尊重只是一团烟云,说不定你和你的手下会笑话我傻里叭叽被你几句好话一说真去做了,结果丢了小命,完全是咎由自取,不自量力,而且你会对别人说,当时以为肖光捷排爆是独步天下的,哪想到也是徒有其名,早知他不行还不如你自己来呢。
不过肖光捷没有当面再跟汪掂量计较了,他反而显得有点高兴地说:“汪兄总结得还是挺适当的,我确实受到了治安队成员们的喜欢和尊重,这无疑证明我这次排爆的选择是有利的,虽然经历了一些惊吓,但总体还是顺利的,不过你在向我求助时最好先跟我讲明利害,不要总是把害处说到最小而把好处扩到最大化,我也要再三斟酌后才能作出冷静的选择,否则在匆促之下作选择是容易误事的,就当时那个排爆的事情来说吧,如果我没有那个把握,贸然进入央中银行大楼去的话,万一误事了呢,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却因为受了你的鼓动,头脑发昏,自以为真的可以充当排爆急先锋了,结果要么没能找到那个装置放置的地点,要么发现了却误触了引信引起了爆炸,央中大楼就这样被炸,即使不是全部被毁,至少也会毁掉几层,而银行里那么多的资料就付之一炬了,对银行来说损失是不可弥补的,而这一切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就因为你鼓动了一个原本没有资格排爆的人员去排爆,才引发了一场大的事故,对此你不是应当负重大责任了吗,我在那轰隆一声炸响中不见了,而你这个治安队长又作何解释呢,上级对你肯定是要追责的,到时你还能当得了这个治安队长吗?更别说以后你得了到升迁,如今你已经做了副厅长了吧,都是因为这件事产生的功劳吧,但功劳是幸运换来的,如果是另一个结果你不仅当不成副厅长反而可能因严重失职而受到惩处呢,这个结果你不想想吧?怎么现在还要来向我提同样的要求呢?”
汪掂量叹着气解释:“光捷我知道上次那件事你心里有些许不满的,就因为我对你提要求显得挺仓促的吧,但事后你应该能体谅到我的用意,当时的情况下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起用你来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当然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也是非常及时的,所以呀,现在我再次向你提出请求,希望你再次发挥你超常的能力,为我们再立一次新功吧,不是有句老话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你能力这么强所以相对来说你的责任也是超级大的,现在面对着一件超级难题你一定不要推辞,好好使出你的能力,拿下花露水。”
肖光捷问:“你们有这个能力逮着花露水,为什么就没有能力撬开他的嘴呢?你自己估算一下,在这个过程中是不是使用了不合适的方式,方法不对就会事倍功半,甚至无所收益,能想想吗?”
汪掂量惊奇地问:“怎么还有不合适的方式?我们逮了一个嫌犯,必定是要进行审讯,这是正常程序吧,必要的。”
“审讯是必要的但方式很有讲究。”
“就是老一套嘛,先软的,后硬的,先敬酒后罚酒。”
肖光捷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认为,你用的那些人,可能有问题。”
轮到汪掂量愣了,“你是说,我用了肃剿队的人是不正确的吗?”
“对,为什么要用肃剿队呢?这个队,可能是花露水了解的,没准他在被你逮住之前,跟肃剿队的人就打过交道了,也就是交过手了。”
“对对,这一点确实有,肃剿队的人承认,他自己也承认的。”
“那么当时为了什么事交手的?”
“有人到撩香院去找人玩,结果不知咋的跟花露水杠上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对这种事我一向是不太关心的。”
肖光捷笑道:“看来我的猜测还是到位的,肃剿队里的人到撩香院去找姑娘玩,不知怎么跟花露水杠上,然后就是结了一点怨吧,这怨应该结得不大不小,说大吧,没有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说小吧,相互之间又是非常憎恨的,有点不共戴天的状态,但相比之下,花露水肯定明显处于下风的,因为他只是在撩春院打杂的,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他会深知肃剿队是什么势力,所以当时虽然跟肃剿队的人有怨,不过他肯定是忍一时的,不会明目张胆地跟肃剿队的人比拼的。而这次你们把他逮住了,把他送到肃剿队去受刑,坐老虎凳,吃电刑,挨炭烙铁,他不仅不会服软,反而会更加怨气冲天,对肃剿队的憎恨由最初的忍耐而发展到不肯谅解的地步,所以是适得其反,就算肃剿队的人把他大卸八块,他也是死了就死了,决不低头认软,等于在他那里打了一个死结了,再无松开的可能性。”
“现在不是松不松开,现在就应当由一个合适的人来给花露水进行开导,说服,让他乖乖把那个相好的名字说出来。”
肖光捷还想推托,转而一想,这是汪掂量办事的风格,会把一个要求硬塞给他,既然已经确定这种计划,要让他改变是不可能的。
那么自己接不接受他的“请求”呢,而这种请求恐怕不是请,而是逼迫,有潜台词的,如果肖光捷不答应的话,那么后果是什么很明显。
毕竟这不是北岸,这是香龙岛,南水埠不是青原城,在这里,肖光捷没有背景,没有什么势力可以倚仗,而南水埠的警察系统应当是最好的靠山,汪掂量也是从北岸来的,既然在这里担任要职,那么肖光捷能跟他搭上关系就是个好机会,既然汪掂量主动要求,是否趁机就跟他再配合一回?
反正已经配合过一次了,事后的结果还是不错的,现在他在香龙岛上可以说无依无靠的,如果不按汪掂量的要求做,那么肯定是有掣肘的,以后可能处处受到阻碍,甚至达到寸步难行的地步。
想到这里肖光捷就不再推托了,点点头说:“那好,只要汪兄认为我有资格到花露水面前去说说,那我就试试吧。只是不知花露水目前状态如何,受了你们一番大刑伺候,是很受伤了吧?伤情怎样,重不重?如果重得他都不想说话,那还是免了,别让我到他面前去献丑了,肯定是没有效果的。”
汪掂量呵呵笑道:“他吃的苦头够丰富了,尝了三种刑处,不过都是皮肉外伤,我们已经叫了医生专门负责给他治疗,不过这些苦痛还存在,对他也有好处,不然岂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就是要让他长长记忆,明白不老实交代问题就会再次尝到更厉害的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