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玉圭的种种梗
肖光捷咂咂嘴说:“民间有句老话,菩萨好送,小鬼难缠,吴将将这个人可不简单,他虽然看上去只是个不务正业的小混子,但他的出生就很成问题,他爹当年跟干豪等人一起盗过几年墓,而他从小估计也没接受很好的教育,正的方向没发展,邪的方面却很展露,他受姨妈裴太太照顾很多,到头来却在姨妈家搞偷窃,而且一出手就把一个大宝物给弄走,而在偷走宝物后,明明知道会穿帮,姨妈会知道是他下了手,但他是不会主动交还宝物的,相反是要紧锣密鼓地设法把玉圭脱手,换成钱,然后就可以挥霍享受了,而在他偷窃宝物的时间段里,他明知姨夫生急病住院,姨妈正经受着煎熬,他却趁火打劫,不惜在姨妈心头再捅上一刀,这种人既无亲情,也无义道,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我不敢小觑他。当然,最主要还是我想在暗中调查,争取来个人脏俱获。”区雪兰气愤地说:“其实我三叔也是这种人,他从我这里偷走玉圭,不也有点趁火打劫吗?他哪里讲亲情了,也根本没什么义气。这两个倒是有点臭味相投的样子。”
肖光捷表示认同,“是呀,本来你千辛万苦地逃离董家,跑到香龙岛上来准备投靠三叔,没想到一同来的表哥先对玉圭下了手,然后是三叔紧随其后把玉圭窃了去,三叔把玉圭弄去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被裴太太的外甥给窃走,打个比方是你手里有个饼子,一只老鼠先偷偷叼走,然后它还没来得及吃呢,就被第二只老鼠叼去,第二只老鼠又被第三只老鼠把饼给叼去。”
“可第一只老鼠偷了去,没吃到嘴就把嘴给烫了,第二只也一样,都烫得进了医院,现在是第三只了,会不会也会遇上麻烦?”
“如果吴将将也遇上麻烦,那就真的证明,玉圭确实有某种魔力了。”
“是呀,事不过三,现在是柴表哥和我三叔得病,就不知吴将将会不会也出现这种状况,但目前看起来他好像没事吧。”
肖光捷点点头,“他目前没事,按鄢晴蕙的说法,那是他还没有打开过盒盖,没有用手接触到玉圭,如果接触了肯定会倒楣。”
区雪兰问:“难道吴将将已经知道玉圭的厉害了,认为玉圭是不能用手摸的?那就是说他已经知道柴表哥和我三叔的病况,并且知道他们的病跟玉圭有关。”
肖光捷喘了一口气,想了想说:“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就是很多信息还是真真假假,比如鄢晴蕙究竟怎么知道玉圭有危险?如果她的确从吴将将嘴里得知的,那么吴将将又从谁那里得知的呢?难道是从他姨妈裴太太那里吗?但裴太太当时并没有到医院去过吧,就算最初送老公到医院的,后来医院就不允许家属见病人,而吴将将把玉圭偷去后,关于玉圭致病的说法还没从豺狗嘴里传出,裴太太是自己认为玉圭有危险的吗?还有一点是鄢晴蕙好像知道得更多,让人非常诧异。”
“鄢晴蕙还知道些什么?”区雪兰问。
肖光捷本想把那个戒指和火柴盒拿出来给区雪兰看,他已经将戒指收在兜里,没有戴在手上,主要是还想验证一下这两个东西的效率,在南水埠的银行大楼里排爆时,好像感觉戒指真有某种神秘力量的,但他还不打算跟别人说,因为担心鄢晴蕙不让别人知道戒指和火柴盒的秘密,如果他轻易向人透露,可能会令她不满。
所以肖光捷只含糊地说:“反正她好像了解不少,也许她是做记者的,从各种渠道搜集的信息多,现在我都感觉,你家的这个玉圭,好像来历相当不简单,也许在早年已经被外人所知,甚至可能引起过外界的议论,至于是不是曾经失窃,被外人掳去,从而发生过一些曲折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区雪兰惊道:“为什么你有这样的看法,理由是什么呢?”
“我就是从鄢晴蕙的行为上作判断的,当然还包括你表哥,你三叔,甚至你的堂妹,他们对玉圭的态度都是令人疑惑的,每个人都想把玉圭得到,但又不是堂堂皇皇地向你索要,正常情况,如果你三叔认为玉圭中有他的份,他就会当面向你提及的,还有你堂妹区鸽鸽,她代表的是你二叔家庭,她也完全可以直接跟你沟通,说明这个玉圭是区氏家族的,不是一个小家庭所能独拥的。但他们没那么爽快,反而用了暗手段,各人都在打这个东西的主意。”
“是的,我也有点纳闷,他们搞得好像都是暗手段。”
“但还有你呢,你肚里是不是也潜藏着一些很深的秘密?”
“我?我有什么秘密可藏?”区雪兰有点惊奇。
肖光捷坦率地说道:“这其实是个根源的问题,我早想向你提问了,只是一直来觉得事情没那么复杂,我可以不用打听玉圭的复杂身世,只需将这个被人偷走的东西要回来,交给你,就算完成任务,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玉圭的历史,我不想打听也不行,它好像影响不小,这方面,是不是你自己早知道的,只是你从来不想对我说明?”
区雪兰连连摇手:“光捷你想多了,我知道的东西,都已经向你讲过的,玉圭就是我们区家上祖当过武将,因救皇上有功得到的奖赏,别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玉圭是不能摸,不能拿的?”
“这样的说法是有的,但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以为只是东西老了,被一辈一辈传得神乎其神了而已。”
“但你没有亲手摸过的,对吧?”
“那倒是,确实没有摸过。”
“这至少说明你对那些神秘的传说,不是完全不当回事,而是有点半信半疑。”
区雪兰点点头,“是的,既然有了种种说法,我了不敢试试,最重要的是我父亲也这样关照过,他说玉圭传到他手上,他就没有亲手摸过。”
肖光捷疑惑地说:“这就是我最感到奇怪的地方,如果这个玉圭真会致病,你们区家何必还要保存它?它不是成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你们这个家族保存它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就等着它有朝一日害人?”
区雪兰有点无奈的说:“不管怎么样,它是属于我们祖上的荣耀,是区家的一块招牌,一辈传一辈,哪一辈甘心把它丢弃呢?比如到我父亲手上,他能扔掉吗,因为担心扔掉也有后果的。”
“是不是像某种古物,上面留有咒语,如果要对它不敬,会引来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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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父亲把它交给我后,我是不敢自作主张扔弃的。”
肖光捷问:“既然觉得它很危险,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它被人偷走,是不是一件好事?”
“你是认为我可以就此解脱了?”
“对呀,索性不管它了,人家有能力占它,就让人家去占好了,人家如果要倒楣,也让人家倒楣去,现在玉圭到了吴将将手上,就看他是福是祸,他要是卖给哪个人,要看那个买主是鸿运高照,还是一败涂地。”
区雪兰摆摆手:“那不行啊,这东西不是平常一个宝物,它离开了我们区家,会成什么东西,也不好说啊,这几天我也仔细想过,如果玉圭丢了,我是不是就不能活了呢,其实未必吧,本身玉圭在我身上带着,我也没打算换钱改善生活,那么离开了我,我也无所谓。但真让玉圭落到别人手上,我又感到是我严重失职,在祖宗那里无法交代,更要紧的是,我觉得玉圭造成的伤害,可能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大,倒是失去它,可能麻烦更大。”
肖光捷听懂了,问:“你是说,豺狗也好,你三叔也好,如果他们得病真因为摸过玉圭,那也没那么严重吧?”
区雪兰点点头,“对呀,最初看他们的病情,好可怕的样子,但现在好像他们也没有什么恶化的趋势,说不定就这么已经最严重了,不会再严重下去,等过一段时间再慢慢好起来,无非是吃了一场惊吓吧。但如果玉圭丢了,我们区家会不会因此失去某种庇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