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凉州行3 - 月明朝朝 - 吃鱼不吃萝卜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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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凉州行3

马信开口询问,“在场有没有识字的人,可上前来辨别一二,这上面究竟写的什么。”

刚刚的老者抬起手,“官爷,小老儿识得几个字,可否一观?”

待马信点头后,老者捡起几张纸,仔细分辨着上面的鬼画符,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天地玄黄,玉出昆冈。这,这是千字文啊。”

又有不相信的人大喊出声:“官爷,这也只能说明是这妇人在骗我们,我可是见过神兽的,不是作假,头上长有鹿角,形似马,有着老虎的斑纹。你们定是搞错了!轰他们出去,别让他们亵渎神灵!”

眼看暴动要起,一安带着两头异兽出现在殿外,“你们口中的神兽,可是这东西?”

“神兽,是神兽!”

“鹿蜀?这就是鹿蜀!神灵在上,请聆听我的心愿。”

众人一拥而出,跪在地上,朝着那两头异兽跪拜。

一安将马头上的鹿角解下,丢在地上,又将一壶绿色液体浇到马驴头上,然后用力一拔,扯下了笨重的鹿角。

“他杀了神兽,他杀了神兽!神灵要降罪给齐家镇啊,杀了他!”

眼看无知的百姓要被煽动了,元裴紧张的抓住蓝阳的手,“蓝阳哥哥,不会真的要闹起来吧。”蓝阳握住他的手,安慰道:“不会的。我们这么多人在呢。”

衙役立马控制住刚刚说话的男人,“杀人可是大罪!尔等仔细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一旁的衙役将早就备好的清水泼在马驴身上,“这,这是马!不对,是驴。乡亲们,是驴!”

路人甲:“张二柱早些年不是从北人手里买了一头驴吗啊?看着跟这头有点像啊,他不是说他家的驴摔下山崖,死了吗?”

路人乙:“该不会这就是他的驴吧,那这头马是怎么回事?马可不是一般人能买的到的啊。”

谢御史从马信进殿后,一直在观察前来的衙役。隐藏在官府中的人,审问了富豪却没有得到结果。

直到刚刚说要杀了一安的人出现,谢御史才锁定了与他对视的那个衙役。暗卫摸过去,那人还想要跑,被暗卫一脚踢翻在地。

“吕千?竟然是你?”马信不可置信的看着被抓住的衙役,“谢先生,此人是县衙耆长,一向很有声望,不成想居然做出这等事,是我失察。”

谢御史摆摆手道:“无妨,他藏得够好,若不是急于想掩饰,一时半会儿也揪不出他,你留下安抚民众吧,我等就不干涉公务了。”

回去途中,白芨禀告说富平县令起初根本不见人,就算说有天子的印信也拒不见人,还是暗卫闯入,将他带到屋外,才勉强同意让马信带着几个人前来。

言郗疑惑的看着手中的印信,“这东西这么没有威慑力吗啊?”

“我看看,”谢御史接过,看后,说:“白芨,去抓起来,押解进京。蓝丫头,收好了。”

言郗接过收好,问道:“先生?”

谢御史看了言郗手中的印信一眼,“他给你的是神玺,一般只珍藏,不对外使用。真是胡闹。

县令不识得,就是对神玺不敬。大不敬之罪,我等无权处理,只能押解进京。”

言郗一惊,赶忙将手中的神玺放进马车内的锦盒中,“这东西这么贵重,他都没说一声,直接就给我了。白芨,押解回京时,一并送回去,让他换个能用的来就成。”

马车刚停稳,骑马的蓝阳凑到车窗,小声说道:“先生,姑姑,有人拦我们的路,看官服,像是个县令。”

白芨立马下车查看,“主子,先生,确是富平县令,他带着人过来了。”

“下官见过谢先生,不知先生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接到您的来信,下官立马赶了过来,不知是否打搅先生了?”

得亏谢御史的名气大,还将他引来了,言郗扶着谢御史下马,站稳后,“老夫现下只是一介白衣,当不得县令的大礼。来人啊,押送许县令进京,可别怠慢了,尽快进京。”

暗卫上前,押着县令就往笼子里塞,“谢先生,谢道蕴,我所犯何事,你一介白衣,有何资格拘押我。”

白芨上前,大声说道:“对陛下大不敬之罪,许县令还有要辩解的吗?带走!”

“我何时对陛下大不敬了,你有证据吗啊?你……”县令看着白芨将手中的盒子交给一旁的侍卫,眼前一黑,他想起来了,那个印信,头一瞬间耷拉下去了。

县令被带走后,言郗扶着谢御史回了房,“先生,现下富平没县令了,民众的问题是交给长史负责吗?”

“只能如此了,此处距京中不远,最多不过两日,朝廷必会指派新的官员上任,用过午膳后,我们上路吧。此间遗留的事情先交给马参军。”

“是,先生先休息,我下去安排了。”

楼下,言郗和蓝阳,元裴坐在一起,上路的事情,无需她多担忧,白芨自会安排。

“哎。”三声叹气声,整齐传来。

“你们两小只叹气什么?”言郗不解的问道。

“那姑姑你呢?”

“我啊,我觉得自己差远了啊,进步的空间还很大啊!先生一眼就知道谁是主谋,我观察了半天,都没有确定。”

“我就觉得姨妈很厉害啊,昨日你也一眼就知道了,是富豪和樵夫做的局。我们捣毁了一个窝点,不应该高兴吗?”

“阿裴弟弟,捣毁窝点是应该高兴,可是那些百姓却不见得高兴。”蓝阳怜悯的说。

“为何?没人再继续骗他们钱了啊。”元裴不解。

“百姓中不会没人看出鹿蜀庙的不合理之处,但是还是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前来。很多人并没有给钱,他们只是需要个信仰,或者说寄托罢了。”

言郗也开口道:“蓝阳说的对,如今正逢乱世,虽说雍州未曾大乱,但是也易主过。北黎刚建国没几年,眼下虽然安稳,但普通百姓的日子却没有任何改变。

百姓需要一个能寄托的东西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寄托错了,就成了他人敛财的工具。开国难,治国更难啊。”

元裴若有所思,“姨母,蓝阳哥哥,我懂了。明日蓝阳哥哥能教我骑马吗?”

言郗赶在蓝阳之前,按住了他的想法,也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应。“小裴乖啊,你要学骑马,我找一安教你,你蓝阳哥哥也才学会不久,还不能教你。”

“对了,你怎么一直管他叫哥哥,不应该叫师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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