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向着益州的方向，出发

凉州，朝堂果真派凉州军去收复益州，伏原接到旨意却没有行动，在朝廷准备降罪的时候，伏原适时透露出西域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朝廷已没有能将凉州和西域收复的能力，只能放任伏原割据凉州，只能暗自庆幸还好凉州未反，众皇子还以为只要自己上位后，凉州早晚回到他的手中，这个时候，几个皇子难得统一战线。

凉州虽明面上未自立，但也就一句话的事了，伏原往日的功绩也在幕僚的操作下传遍大江南北，许多有志之人纷纷前来投靠伏原。

年后还有一件喜事，当初的那个小丫鬟——玉萝，终于找到了。

说来找到玉萝的过程也是唏嘘，多少人撒出去都没找到，却被一个敦煌守城的士兵偶然发现了。

玉萝当初被言郗喂了哑药后，言郗本想将她送到与离凉州和益州不在一条道的地方，后面一寻思，玉萝土生土长的凉州人，去别的地方怕她过不惯，干脆送去了西域让康米托多照顾一二。

这半年来玉萝虽不能说话，但依旧很听言郗的话，学习了识字。因她本就会算账，便跟着康米托的商队做个账房女先生。

玉萝在见识了言郗口中的风景后，也知道了言郗为何在对伏原有情后还要走了。在州府的生活虽然富足，但是对于言郗来说，不自由。

玉萝被抓后也很无奈，半年没回来，一回来就被抓了，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伏原是在前院得知玉萝找到的消息，“在哪里找到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敦煌一个守城的士兵发现的。就是传信来说，她好像不能说话了。”元青说。

伏原疑惑的看着元青，“怎么回事？可能治？”

“不知道，问也问不出来。她说还有半年就能说话了。”

“我记得庚叔说这个丫头不会写字的，你们怎么得知的？”

“小丫头说这半年学的，被抛弃后倒是自强起来了。”

“还有多久能到姑臧？”

“大约半月吧，怎么，着急了？”

伏原听完呵了一声，“半年都等了，何况一时？”

这时元青又说：“对了，从宣威出城的商队都查清楚了，之前有一支商队较为可疑，这支商队刚回来姑臧，领头的已经被看押了，你有空了自己去审问吧。”

“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这领头的之前去过几次言郗的店铺。”

“好，多谢。”

“自家兄弟说什么谢，你要真的谢我，就把你那套宝石头面给我，韵娘生女儿这么久了都没好好打扮过，送给她，让她开心开心。”

“我放柜子里那套？那套不行，其他的尽管提。”伏原想起来那套首饰，是准备接她回来后送给她的，是印度得来的一块稀有红宝石，专门请匠人打造的。

“小气，行吧，我自己去挑。”

州府大牢，林二被带到伏原面前。一旁的伏原的侍卫问道：“堂下何人，哪里人士，作何营生……”，审讯的基本用语随口而出。

林二看着上位坐着的伏原，暗叹道不愧是能割据一方的，这气势比江湖中那些草莽强多了。想来应该是没找到言郗，却查到了自己头上，半年才来一次都能抓到，看来是早有预谋，还是老实交代吧。

“小人林二，秦州人士，家族世代经商，小人是商队的管事。”

侍卫拿出言郗的画像问道：“认识此人吗？怎么认识的？”

“认识，是小人的一个朋友，经旁的商队介绍而相识，后来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具体交易了些什么？一件不落的说清楚。”

“这，大人，我往来的客人太多了，不是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不得狡辩，叫你说你就说。”

“是，是，从洛阳顺路带些丝绢布匹，胭脂首饰之类的，帮忙卖过一批精巧摆件……就这些了。”

“去岁七月十三，你在何处？”

“我们商队是七月初二从酒泉郡出发的，七月十三，应该是到了宣威。”

“在宣威可有遇到什么异常？是何时辰出的宣威？”

“没有遇到异常，出宣威是刚开城门的时候，辰时。”

“大胆林二，还敢说谎？”

“大人，冤枉啊，小的没说谎啊。”

伏原抬手制止了侍卫，亲自开口问道：“宣威进城记载你们商队一共二十六人，出城却只有二十五人。这是为何？”

“这，这是……”

“也不必为她遮掩了，我也不想和你在此周旋，直接交代吧。”

“是，只是不知道州牧想知道哪方面，是当日发生的事情，还是我所知道的事情呢。”林二也不再装做唯唯诺诺的，盯着伏原说。

“哦？看来你参与了很多？那你就说说你知道哪些吧。只要对我有利，你可以立即走，我也不追究你们林家的责任。”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去年刚认识言娘子不久，她拜托过我家主人帮她弄户籍和过所，当时见过几次。后来就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一般也是跟她店里的那个丫头交接。再就是半年前，她找到我，让商队带她一起出武威，还有那个丫鬟帮她送到西域交给栗特商人康米托。她的其余计划我一概不知，只是我们本不走宣威，是为了配合她改道的宣威。”

“你们是通过康米托认识的？她最后是在哪里和你们分开的？”

“是，我家主人和康老板是旧相识了，也是康老板透露了言娘子的情况，我家主人才不计后果也愿意帮她。言娘子和我们分开是在汉阳。”

“你家主人还颇有侠义，你可以走了，我承诺的都算数。”

“我家跑江湖的，最重要的就是讲义气，我替我家主人多谢州牧不杀之恩，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