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双面细作

第277章双面细作

小德子与惢心也在一旁道：“是呀，秋姑姑，你还在病中，就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好了。”

秋菊摇头笑道：“无碍的，实在支撑不下来的时候，我会去休息的。”

秦筝见她如此，也不再勉强，只得道：“好，那你就留下来一起帮忙吧，记得别太劳累。”

随着案册翻阅，关于吴太医的脉案被一条条挑了出来，由小德子统一记录。等翻完最后一本，已是记录了将近两百条脉案。既有含象殿的，也有寿康殿或者其他宫殿的。而在近三个月的脉案中，每天都有关于漳平殿的记载。写在脉案上的，大都是惊吓过度，悉心调理之类的，瞧不出什么问题。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直到惢心将所有的灯都点燃时，秋菊低低的声音响起，“五……十……十五……二十……”

秦筝听后，疑惑的道：“你在数什么？”

秋菊抬起头来，递过她在看的那几页脉案，“主子您瞧这几条，都是吴太医去寿康殿的脉案。奴婢刚刚数了一下，两个月里，有二十三条，差不多三四日一次。可在刚刚与小德子交换的那几页脉案里，奴婢只找到五条。”

小德子赶紧数了一下手里那几页脉案，果然，在今年三四月间，吴太医去寿康殿只请过五次脉。

“二十三次……”秦筝眸光微动，盯着秋菊道：“是最近这两个月对不对？”

“是。”秋菊颔首道：“虽然奴婢还想不通其中原因，但次数相差这么多，必有古怪。”

秦筝的手指在桌布上缓缓划着，半晌后，她道：“本宫明白了，他这是在向马太后报信。”

“报信？”小德子不解，正要问过明白，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道：“他是马太后的人？”

秋菊闻言，也不禁道：“莫非，他是一个双面细作？”

秦筝颔首道：“吴曼文以为吴太医是她的人，实际上，马太后才是真正操控吴太医的那一个。这样一来，之前百般不得其解的事情也就能说得通了。”

小德子低头想了一会儿，隐约猜到了她的意思，“所以想让吴太医闭嘴的，除了漳平殿，还有寿康殿那位？”

“不错！马太后的手段可比吴曼文高多了。若非意外发现这个秘密，谁又能想到，大理寺的意外其实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秋菊深吸一口凉气，“只有死人才能够保守秘密。”说罢，她又露出一抹疑色，“可奴婢想不明白，马太后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要是为了谋害吴昭容，可吴昭容还活着。要是为了害皇后，她是皇后的亲姨母。”

“亲姨母又如何，怎及这万里江山来的重要。”在秋菊等人疑惑的目光中，她道：“若本宫之前没拦下那道圣旨，皇后如今已被废为庶人。新后初立即废，又没有十足的证据，百官自不会轻易作罢。若到时候再有人暗中推波助澜，陛下就会成为百官口诛笔伐的那一个。新君登基，本就根基未稳，再出这样君臣离心之事，你们说会怎么样？”

小德子听的惊出一身冷汗，举袖擦一擦头上的汗珠，声音颤抖的道：“会……会令帝位动摇。元王若能趁机笼络百官，或可重夺……帝位。”

殿内是死水一般的寂静，众人犹如被冻结在厚厚的寒冰之中，半点声音也无。只能从或惊悸或惶恐的表情中，看出他们内心的震惊。

秋菊沉声道：“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从来都是这样的人。”秦筝起身立在窗前，窗外的树叶随风而起，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落在了地上。

秋菊又道：“虽说废后旨意被主子拦下了，但毕竟只是权宜之计，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还是得彻底解决这件事才行。”

小德子思忖道：“既然吴太医是寿康殿的人，那砒霜应该就是他伺机加在安息香中，然后嫁祸给皇后的。只要能够证明这一点，皇后自然就可洗清冤屈。”

秋菊摇头道：“证据呢？你别忘了，吴太医已经死了，除非能够令他死而复生，否则一切都是空口无凭，陛下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