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不敢隐瞒

第233章不敢隐瞒

进保冷笑道：“张太妃果然能言善辩，可惜事实铁证如山，纵然是舌灿莲花也没用。奴才劝您一句，赶紧说出实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张氏望向进保，平静的道：“你说铁证如山，证据在哪里？”

进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刚才那话，只是为了吓唬张氏说出实话，哪里有真什么证据。

“玉蓉！”马太后眸中寒气逼人，“你现在供出实情，哀家尚可念在往日情谊，饶你与昊儿不死，否则……你就是在逼哀家动手！”

萍儿听出她话中的杀意，慌忙膝行上前，伏首道：“启禀太后，太妃在兴德殿服侍先帝之时，奴婢也在，奴婢可以作证，先帝确实没有提过星辰变，请太后明察！”

太后没有理会她，只是默默望着张氏。良久后，她叹息道：“冥顽不灵，看来哀家这番苦心是白费了。也罢，海安！”

海安在一旁躬身道：“奴婢在。”

马太后敛去眼底最后一丝温度，漠然道：“给哀家仔仔细细搜查含象殿，一处都不要漏了。”

马太后知道，欧阳昊外冷内热，心思不深，倒是张氏，往日只觉得她深知分寸，不争不抢的。如今细细想来，自己竟从未真正看透过她。赢帝若真是留下遗诏，必然在她的手中。

“谨遵太后懿旨。”海安肃声答应，领着寿康殿带来的七八个人将含象殿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连下人房也没有放过。

海安面色阴郁的走进来，低声道：“启禀太后，没有任何发现。”

听到这句话时，萍儿眼底掠过一丝松弛。虽只是一瞬间，却被马太后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的道：“小玄子回来了吗？”

在来含象殿之前，她派了人去荣王府。虽说东西在欧阳昊手中的可能性不大，但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放过。

“还没有，算算时间应该快了。”话音刚落，一名内监在门口行礼，正是马太后刚刚提及的小玄子，他走到马太后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知道了。”在挥手示意小玄子退下后，马太后盯了萍儿片刻，凉声道：“将她带到寿康殿。”

张氏一惊，连忙道：“太后，萍儿什么都不知道，还请您不要为难她。”

马太后唇角微扬，“只要她如实回答，哀家自不会为难她。”

无论张氏如何不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太后将萍儿带走。

寿康殿中，海安在扶着马太后落座后，走到紫檀长几前，舀了一勺厚重的檀香放入香炉中。很快，缕缕青烟自香炉中升起。

马太后接过小玄子递来的茶却不饮，只是垂目望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萍儿。良久后，她道：“可知哀家为何要带你来寿康宫？”

萍儿垂头，木然道：“奴婢不敢妄自猜测太后圣意。”

“不敢？”马太后低声一笑，扬眸道：“你都敢帮着张氏欺瞒哀家，还有什么不敢的。”

“无论是太妃还是奴婢，都对太后敬若神明，断不敢有一丝欺瞒。太后切莫被那些居心不善的小人所蒙蔽。”

马太后浅笑道：“究竟是谁蒙蔽哀家，哀家心里清楚的很。”

渐渐浓郁的檀香丝丝缕缕钻入鼻中。不知为何，本该凝神静气的檀香，却令萍儿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