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好大的胆子

第204章好大的胆子

马太后起身走到红棱雕花长窗前，向外望去，树木在晨光下郁郁葱葱，“明日昊儿就会领兵出征，让莹衣派人暗中跟踪，盯紧他的一举一动。另外，设法查出他背后的那个人。”

欧阳眳肃声答应，“儿臣知道。”

马太后神色稍缓，转身道：“星辰变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欧阳眳摇头，无奈的道：“他们藏的很深，至今没有线索。”

他的话令马太后眉心微蹙，“这件事拖得越久，对咱们越不利！”

“儿臣会让莹衣加紧追查，母后不必太过担心。”

马太后点了点头，漠然道：“让人盯住含象殿，一旦昊儿当真拥兵作乱，张氏就是咱们最好的人质。”

欧阳眳应了一声，又道：“如果老五真打定主意走那一步，恐怕一个张太妃不足以挟制住他。”

“哀家当然明白，所以这是最后一步。”说着，她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先帝在世时，众皇子之中，唯这对母子不得宠，总以为他们会安分守己，不曾想竟也起了这样的心思，真是令哀家刮目相看。”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非要往死路上走，咱们岂有不成全之理。”欧阳眳言语间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在又提醒了欧阳眳几句后，马太后离开了兴德殿，一路走来心事重重，一句话也没说。回道寿康殿，海安命人端来红枣银耳羹奉至马太后面前，“太后别那么担心，有陛下在，荣王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倒是您今日一口早膳也没用，赶紧吃一碗银耳羹垫垫饥吧。”

马太后接在手里，却无心食用，只是徐徐搅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在银耳羹渐渐凉却时，她忽的对进保道：“去传汾阳王妃过来！”

汾阳王妃到的时候，已是将近晌午时分。在向马太后行过礼后，她道：“太后急着召臣妾来，不知有何吩咐？”

言语间，有宫人折了新开的石榴花进来，红艳可人。马太后折了一朵亲自簪在汾阳王妃的发髻上，凭添一丝娇艳。

马太后打量了一番，微笑道：“你未出阁的时候，总喜欢这样折石榴花簪在发间，说是比那些个珠花更好看。”

听她提起以前的事情，汾阳王妃不由得笑了起来，“太后还记得。”

“你的事情，哀家怎么会不记得。只是有一件事，哀家怎么也想不明白，要子君你来替哀家解答。”

汾阳王妃垂目道：“太后请说。”

马太后盯着她，笑意渐渐冷了下去，“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对哀家撒谎？”

汾阳王妃心中一颤，“臣妾……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随着她这句话，马太后脸上最后一缕笑意也隐了下去，眼底的冰冷让汾阳王妃心惊肉跳，“还不打算与哀家说实话？”

汾阳王妃强自镇定道：“臣妾与太后从来只说实话，从不敢有一句虚言。”

“是吗？”马太后回到椅中坐下，凉声道：“那你倒是说说，汾阳王是怎么病的？”

这句话令汾阳王妃激灵灵一颤，强颜欢笑道：“此事臣妾不是早就与太后说过吗？前几日，王爷在书房就寝时，大意忘了关窗，吹了一夜的冷风，结果风寒入体，第二天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