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边境异动

第167章边境异动

望着窗外的冰雨，秦筝转头默叹道：“我今生与王爷无缘，但也知道他的性子。宋昭君是不得不娶了，否则，太后是不会放过他的。但宋昭君为人的确太过骄横，成婚后定不会改了性子，但若是吴曼文也一同嫁给王爷，对于王爷来说未必是坏事。至少按照吴曼文的心性，她定然不会让宋昭君一人独大，那样反而对宋家进行了掣肘，对王爷日后的大计有着好处。”

秋菊闻言，心中替秦筝感到委屈，“公主和王爷明明才是一对璧人，可如今却为了王爷的性命与大计不惜牺牲自己的感情，替他谋划。公主如此为王爷着想，后半生的幸福该怎么办呀？”

此时，马车已经回到了荣王府，车夫将车停下，秦筝望着那门前的红柱子，幽幽道：“与我而言，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复国，其他的，我已无暇多想。”

一直等到天色渐晚，欧阳昊二人才离开兴德殿。他们二人神色颇为凝重，在冒雪跨上停在宫门外的马匹后，欧阳玉一拉缰绳，蹙眉道：“五哥，西蜀这次增兵，难道真是准备侵犯我南靖吗？”

欧阳昊望着不算太过密集却无比冰冷的冰雨，沉声道：“应该是吧，西蜀君主从来都不是善与之辈。”

欧阳玉沉默片刻，在有节奏的马蹄声中道：“西蜀国力虽不如我们，却也相差无几，一旦起兵，必会是一场苦战。”停顿片刻，他又道：“说来也奇怪，这些年来我们与西蜀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突然不安分起来？难道他不怕北洛趁虚而入吗？”

尽管当初与和术红玲达成合作，但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他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他从未忘记。

“北洛……”欧阳昊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沉默片刻后，问道：“和术红玲那边可有动静？”

欧阳玉回道：“我前日才见过他们，未有异常，怎么，五哥怕西蜀与北洛结盟？”

欧阳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重山道：“西蜀君主本是庶子，无资格继承皇位，蜀桓帝却独排众议，留下遗诏，立他为储君，使得西蜀君主不及弱冠就登基为帝，其两个兄长不满失去皇位，秘密策动谋反。然而却在动手之前，被不知如何得到消息的西蜀君主一举歼灭。妻女子嗣乃至亲信，悉数被杀，无一生还。也是从那以后，西蜀君主彻底掌控了所有军队，一声令下，三军莫敢不从。这样的一个人，断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如果起兵，他必有后招，这一点陛下心里也清楚，所以才召我们入宫商议。”

欧阳玉点了点头，“不如我现在去见和术红玲，看看能否从她那里套出话来？”

欧阳昊摇头道：“没用的，和术红玲一直待在望京城中，未必会知道北洛那边的事情。退一步说，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告诉你。而且，与西蜀结盟的，未必就是北洛。”

“不是北洛？”欧阳玉一怔，随即道：“五哥是指东篱？”

欧阳昊叹了口气，“相较北洛，东篱无疑更有动机一些。公主的存在对东篱君主而言，始终是一个威胁，不杀不足以安心。”

“肖子霖这个卑鄙小人！”欧阳玉恨恨的骂了一句，待得经过的行人走远后，他忧声道：“两边受敌，我们的压力会很大，若能压得住尚好，否则恐怕北洛会插上一脚，到时候就是三方受敌了。”

欧阳昊接着他的话道：“我明白你的担心，眼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情况没有我们想的那么恶劣。”

“只能这样了。”欧阳玉无奈的点了点头，二人在街口分开，各自回了府邸。

金立打着伞来到屋檐下，一边收伞一边望着冰雨说道：“看这样子，怕是又得下上两天才会停了。”

“王爷回来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金立吓了一跳，待得看清是秋菊后，才松了一口气，“嗯，王爷刚刚回府，我特来回禀公主。”

“好，公主在里面呢，你进去吧！”

在秋菊点头后，他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没过多久，秦筝披着一件天青羽缎斗篷走了出来。

秋菊取过金立之前搁下的伞，撑开替秦筝挡住被风吹进檐下的冰雨，“奴婢陪您一道过去。”

秦筝盯了她片刻，微微点头，由她扶着她往南院走去。

秦筝的到来令欧阳昊有些意外，便命裴京去煮姜茶了。

在屋内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之后，秦筝抬眸道：“我今日过来，是有事情与王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