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倾斜的天平（4）
牛军起身准备离开，苏诚拼命地思考对策。他的心中默念，只要是人，一定有弱点，一定有弱点……
就在牛军跟随着狱警，准备推开门的瞬间，他忽然叫道：“那个人不遵守规则！”
牛军愣了一下，转身问道：“什么？”
苏诚继续说道：“通过试炼的受害者，凶手并不会放他们走，而是会斩草除根……”
苏诚缓缓说道：“原版的视频中，第一个受害者通过了试炼，已经成功逃出，却还是被杀掉了，尸体被分割送到了警局，第二个受害者试炼中也被放了作弊的东西，故意让他失败。
牛军愣了足有五秒，一字一句道：“你在耍诈。”
“你还不信吗？我可以给你看原版的视频。“苏诚缓缓说道。
苏诚将打开原版视频的手机递给牛军，缓缓说道：“第一个人自断双手后，明明已经靠自己的力量逃出来了，却又被人拖了回来。第二个人身穿盔甲从火炭走到对面，又被小推车推了回来，你看，这底下翘起了一根工字钢，正好绊倒了死者，所以凶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审判者。”
牛军咬牙骂道：“马但，老子没有这这样的徒弟……”
说到这里，他自知失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苏诚和王璐的眼光瞬间聚焦到牛军身上，后者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强撑着狡辩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诚点了点头，不屑的看着牛军，他知道多说无益，说道：“你多保重，等抓住他，你也逃不掉…”
牛军突然反向冲过来，把在前面的狱警吓了一跳，狱警的反应也是快，反身冲到牛军掐背后按着脑袋压在桌上，叫他老实点。
牛军声嘶力竭地喊道：“留他一条活路，留他一条活路！”
苏诚和王璐没有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王璐上车后，诧异的问道。
苏诚说道：“牛军以前是河香市理工大学的机械学讲师，学校里应该留存着他的档案，肯定也有他学生的，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出，此人和他关系很亲密，那他们就应该会有交集，我们去学校一定能查到些问题。“
苏诚和王璐改道，直接行驶到了河香市，来到牛军原来教书的地方，河香理工大学，有刑事调查局的证件，去校档案处找档案，全程一路绿灯。
档案处负责人是个中年妇女，她抱来一整箱学生档案，王璐惊讶道：“这么多？”
负责人说道：“这不算多，我们学校的学生有一万多，档案保存二十年，这些都是十二年前到二十年的，在前面的就没有了，要去市图书馆找。”
苏诚和王璐面面相觑，叹了口气。
这些学生挨个查无疑是巨大的工程，苏诚说道：“档案我们先带走筛选，过两天送还。”
负责人有些不情愿，看在是刑事调查局警察的份上，还是勉强答应了。道过谢，负责人问道：“牛军不是已经判刑了吗？警方怎么还在调查他，是不是他又犯事了。”
苏诚说道：“这个不便透露，问一下，学校里哪些老师和牛军关系比较好。”
她说道：“这个，牛老师在学校挺沉默寡言的，朋友不多，不过他以前有个女朋友，也是我们学校的教师，你们可以去找她聊聊，思政系的副教授刘敏。”
苏诚惊喜道：“去哪能找到她？”
“应该在政教楼吧，现在是上课时间，她应该还在上课，我给她打电话吧，让她直接来档案室。“负责人拨通电话。
苏诚和王璐一阵惊喜，这倒省去了跑腿的功夫，要知道河香理工大学的面积相当于两个远海大学，要是一通乱找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
一杯茶的功夫，一个略显苍老的中年妇女走了上来。
“你们是警察吗？”中年妇女问道。
“是的。”苏诚应道。
“我就是刘敏。”中年女人答道。
王璐柔声说道：“刘老师，出去请你喝杯茶吧。”
刘老师欣然答应，他们在校外找了一个茶座，要了一壶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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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诚问道：“刘老师，你还记得牛军吗？”
刘老师答道：“怎么会不记得啊，因为他的事故，我到现在都没有评上教授。”
说到这里，刘老师一声长叹，抹了几滴泪。
苏诚开导几句后，又问道：“牛军有没有关系特别好的学生？”
刘老师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道：“有啊，说起来那个人也是我的学生呢，老牛和我恋爱的时候，也提到过他，说他是万里挑一的机械天才。”
“那个学生叫曹景耀，特别喜欢机械，经常跟老牛一起讨论问题，牛军只要上课他肯定来听，哪怕没选这门课。“
“曹景耀是个孤儿，身世挺可怜的，只要逢年过节老牛就把他叫到家里来吃饭，两人一起摆弄一些小发明。“刘老师缓缓说道”我那时还和老牛开玩笑，说这么喜欢这孩子，不如认个干儿子算了。“
“老牛却说要和我结婚生娃……唉，世事无常啊。“刘敏叹息道，她也是因为牛军的原因，到现在五十岁了依然单身。
“这是你们学校的档案，劳请您把那个学生找出来吧。“苏诚将厚厚一摞学生档案推到刘敏面前。
刘敏接过学生档案，顺手在一箱子学生档案里翻了翻，档案都是按字母排序的，一下子就找到了曹景耀。
然后便是将档案抽出来，递给苏诚和王璐，苏诚看着照片上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孩，戴着眼镜，眼神有些抑郁，看见这张脸的瞬间，苏诚突然有一种奇妙的直觉，觉得这个人可能真的和凶手有关。
刘老师问道：“警察同志，这案子都过去十二年了，你为什么突然要调查这些，难道这孩子在外面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苏诚问道：“为什么这么问？他像是会干出过分的事情的孩子吗？”
刘老师沉着脸道：“这个孩子和老牛一样，都有点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