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倾斜的天平（3）
苏诚说着，又指着画面解释起来：“你看地上的坑是新凿出来的，铠甲的部件也很沉重，再加上这块很沉的工字钢，这么浩大的工程量，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会是团伙作案了。”“我想他们当中，一定有一个主脑，也就是老大，另外应该还会有一个电脑高手，刘柯雨说过，这个黑客的水平完全不亚于他，最后一个应该是个武力派，力气很大，干的应该都是团队里的脏活，他们三剑合璧，才能完成这么周密的计划。”苏诚分析道，不自不觉中他心里已经渐渐有了一个心里画像。
“还有，如果标语真的和老周推测的一样，小心血吸虫，那我们就要重新考量一下了，我认为凶手两次作案的地点不同。”苏诚缓缓说道。
“不过，我还有件事情想问一下牛军，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疑了。”苏诚缓缓说道。
“那这样吧，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兵分三路，苏诚和王璐一组去黑河监狱提审牛军，我和唐铭耀、黄林林去调查九通河附近的建筑，老周，张丹、刘柯雨你们在全市范围内寻找能够生产工字钢的工厂。”宋子文沉声说道。
“是！”众人齐声回答。
苏诚回到家后，看了一眼手机上那个原本灰色的五角星，现在这个五角星已经渐变成了黑色。
里面没有任何的消息，zero自从小丑死亡，狂刀落网后就再次失去了消息，狂刀杜勋在刑事调查局待了十天又被押送到了黑河监狱，当苏诚去黑河监狱探监的时候，得到了他被上面带走的消息。
翌日上午，苏诚没有去刑事调查局，而是直接开到王璐家接上她直接前往黑河监狱。
苏诚和王璐走进黑河监狱，因为这次宋子文事先打过招呼，所以狱警们直接带他们两人进去见牛军。在会面室坐了一会儿，一阵脚镣哗啦啦的响声便传来了，牛军被一个狱警带了出来，他还是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笑着打招呼道：“挺早的啊，吃早饭了没有？”
苏诚沉默的盯着牛军，不动声色地掏出三样东西，一包软烟，一张白纸，一支铅笔。
那包软烟还是苏诚在路上停车特意买的，花了五十块钱，他知道牛军的烟瘾很大。
牛军看见软烟，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不客气地拿起来拆开，自己叼上一根，剩下的全揣进兜里。
苏诚双手五指交叉，幽幽看向牛军，说道：“我们弄错了，其实是三桩命案，在那两名死者之前还有一名死者，现在三名死者已经有两名被我们确认了身份。”
牛军似乎对于这些无辜的死者一点都不在意，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小子，外面有人杀人，你不好好的去破案抓住真正的凶手，找我干什么？”
“我想让你再帮我们画个画。”
苏诚说着，将白纸和笔推到牛军跟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和眼神盯着他。
牛军点了点头，沉默的拾起铅笔，又将白纸放在桌前。
苏诚将几起案件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牛军想了想，拿起铅笔唰唰地画起来，不消片刻，牛军便将草图推到苏诚的身前。
他画的草图竟然和视频里出现的断手断脚机关一模一样。
苏诚见到这一幕，猛的一拍桌子。喝道：“牛军，老实交代，你和这三个凶手到底是什么关系！
牛军面对苏诚的恐吓，表现出丝毫不畏惧的样子，笑嘻嘻地说道：“都说了，我并不认识凶手。”
苏诚严肃的指了指草图，又从兜里拿出一部手机，将视频打开，缓缓说道：好好看看吧，这个杀人机关和你刚才画的草图是不是一模一样，我只不过是简单的和你描述了一下杀人机关的样子，你就能完全画出来，你还想说跟他没关系？”
牛军又点上一根烟，吐云吞雾了一番才幽幽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诚问道：“你所吧，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牛军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解释起来：“优秀的机械师，思路都是一致的，我们会用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来实现目的，用精确的材料提高机械运作的效率，这就叫作英雄所见略同！”
苏诚倒是没料到牛军会这么说，从逻辑上说确实没问题，可他总觉得这两人是有联系的。
眼见苏诚沉默不语，牛军似乎有些得意，翘着二郎腿说道：“警官，你还是太嫩了，你从这里得不到任何情报，我可是从四刑熬过来的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威胁到我了。”
苏诚突然站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牛军，你其实是知道的吧？故意不说是想帮那个人牵制住我，我说得对不对？”
好像是被苏诚猜中了，牛军原本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显现出一丝慌乱。
苏诚更加确信他知道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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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牛军好像也意识到苏诚的话里有话，知道自己可能说漏了嘴，狡猾一笑。
“警官，你别以为我现在是牢囚你就可以不尊重我，你们警方抓人可是需要证据的，你要是再这样子，我可是会告你诽谤的…”
苏诚咬着牙骂了句：“老狐狸！”
他承认自己面对牛军，确实黔驴技穷，只能用最低级的手段——利用牛军的心理。
苏诚缓缓说道：“你在这里生活得不太好吧，就算陈厅长吩咐过要好好照顾你，可狱警是不可能给你烟的，我下次过来的时候给你买两条中华，你看怎么样？”
苏诚说到这里的时候，王璐挑了挑眉，瞥了一眼苏诚。
不少死刑犯，无期徒刑的犯人为了吃一顿好的就愿意供招。刑侦片里经常有这样的桥段，警察给疑犯端一碟饺子，疑犯就全撂了，那并不是艺术夸张，犯人也是人，也有各种欲望。
“警官，我不得不说，你的办案水平实在是太差了，你要是特别想破案的话，不如到街头随便找一个老太太，她的水平应该都比你高。”牛军嘲弄道。
没等苏诚开口，牛军又指了指墙上的钟说道：“不聊了，我的会面时限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