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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近似爱情

70近似爱情

向遥终于得到了她想听见的真实,却久久找不到言语来回应。有时候她回忆起那段日子,只想慨叹自己的年轻气盛,轻飘飘就闯进另一个人的人生搅出风浪。但又觉得幸运,不论何时回顾,南榕对她来说,都是一段很珍贵的经历。可她从来、从来没有真的想清楚过,对林枝予而言,自己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以前她不知道,那么冷淡漂亮的一双眼睛怎么会露出那么乖顺的表情,独独看着自己的时候。现在是明白了,又被铺天盖地的赤诚心意弄得不知所措。他们坐在河畔,亮灯的船只从眼前游过,林枝予看着河面,湿漉的眼睛掉下一颗眼泪,自己却好像浑然不觉。向遥忍不住伸手,替他擦掉。“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说,“那时候又太……不成熟,你如果真的告诉我,我可能也处理不好。”林枝予摇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本来也没道理要知道。”“我一直……有很多不太正常的想法。被在意的感觉越强烈,我才能越安心。”所以自控不住地要去挑拨向遥的情绪,总觉得她越质疑自己的现在,就越说明记得他的从前。越无所适从,越记忆尤深。他只是需要确认,向遥还记得他。“我知道这样很卑劣,但……”“没有卑劣。”她立刻道,“不要瞎想。”“对不起,”林枝予有些沮丧,他现在袒露了全部,为自己的赤裸而不安,又生出一种事已至此的不管不顾,“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不适应我现在的样子。但我……只是想和你般配。”向遥叹气。“林枝予,你还是小孩儿吗?感情里哪有般不般配,只有喜不喜欢。”即使她自己做出决定的时候,也不全然因为爱。他抱膝坐着,下巴贴着手背,擡头望着她,模样看起来有些迷惑性的乖巧,长长的睫毛半遮住瞳孔里的灯影。“可不喜欢就会足够让人难过。”他说。向遥哑然,难以回应。“所以。”林枝予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现在知道了。”“……嗯。”“会失望吗?”“不会。”“那,能接受吗?”“为什么不能?”向遥声音很轻,“不过,我暂时也做不到给出等…

向遥终于得到了她想听见的真实,却久久找不到言语来回应。

有时候她回忆起那段日子,只想慨叹自己的年轻气盛,轻飘飘就闯进另一个人的人生搅出风浪。但又觉得幸运,不论何时回顾,南榕对她来说,都是一段很珍贵的经历。

可她从来、从来没有真的想清楚过,对林枝予而言,自己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以前她不知道,那么冷淡漂亮的一双眼睛怎么会露出那么乖顺的表情,独独看着自己的时候。

现在是明白了,又被铺天盖地的赤诚心意弄得不知所措。

他们坐在河畔,亮灯的船只从眼前游过,林枝予看着河面,湿漉的眼睛掉下一颗眼泪,自己却好像浑然不觉。

向遥忍不住伸手,替他擦掉。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说,“那时候又太……不成熟,你如果真的告诉我,我可能也处理不好。”

林枝予摇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本来也没道理要知道。”

“我一直……有很多不太正常的想法。被在意的感觉越强烈,我才能越安心。”

所以自控不住地要去挑拨向遥的情绪,总觉得她越质疑自己的现在,就越说明记得他的从前。

越无所适从,越记忆尤深。

他只是需要确认,向遥还记得他。

“我知道这样很卑劣,但……”

“没有卑劣。”她立刻道,“不要瞎想。”

“对不起,”林枝予有些沮丧,他现在袒露了全部,为自己的赤裸而不安,又生出一种事已至此的不管不顾,“我知道你其实一直都不适应我现在的样子。但我……只是想和你般配。”

向遥叹气。

“林枝予,你还是小孩儿吗?感情里哪有般不般配,只有喜不喜欢。”

即使她自己做出决定的时候,也不全然因为爱。

他抱膝坐着,下巴贴着手背,擡头望着她,模样看起来有些迷惑性的乖巧,长长的睫毛半遮住瞳孔里的灯影。

“可不喜欢就会足够让人难过。”他说。

向遥哑然,难以回应。

“所以。”林枝予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现在知道了。”

“……嗯。”

“会失望吗?”

“不会。”

“那,能接受吗?”

“为什么不能?”向遥声音很轻,“不过,我暂时也做不到给出等同的情感回馈。”

或许是耳濡目染又被邱兰耳提面命的原因,向遥天生对亲密关系缺乏信任。恋爱是很容易的事,嘴巴一张一点头,关系就会自然而然地变化。

寻常陌生人要是分手了,心里没那么多枷锁,大不了也就淡了散了不联系了,都是寻常事。但林枝予不像那些人,如果哪天觉得还是不合适了,他们又要退到什么关系里?回到以前不联系的状态吗?

更何况,她不认为以她现在的生活状态可以处理好一段正儿八经的亲密关系,一味被迁就对林枝予来说也不那么公平。

林枝予弯唇笑起来,柔和而专注地看着她:“向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这个。现在已经很好了。”

“但……”

向遥想了想,觉得到现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开口。

她还是想尽力让林枝予感受到自己的在意。

“我回过一次南榕的。”

离开南榕的第二年冬天,上海阴雨绵绵。

向遥记得那是一个还算闲散的上午,同事在桌上用小煮锅煮热茶,抱怨着上海冬天的阴冷,她从广东来,既看不到北地的雪,又受不了沪上的潮,咕咕哝哝地抱怨。

“好不容易攒一点假呢,本来打算去北海道的,结果签证过期了,最后回了广州喝早茶。”

“你要只想看雪去南榕啊,”向遥笑着搭话,找她讨一杯茶,“高铁几个小时,也不算远。一个周末就来回了。”

“那……可以啊?我好像真刷到过那边的视频,”同事想了一下,忽然觉得很可行,“要不一起去?”

“我就不……”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脑海里忽然闪过被她遗落在冬天里的那道身影,改口问,“这周末吗?”

那天加入讨论的同事变多,当冬游似的,最后三五个人都要一起去。

向遥跟着大部队行动,俨然变成导游,带他们去看码头渔船,海边栈桥天鹅,认认真真当了两天的游客,只在回上海前一晚的聚餐提前离席。

她独自在路边打了车,先去了玉兰路。

南榕就这么大,那两天的旅行里其实他们也有路过,但没在这里下过车,只是隔着车窗匆匆一瞥,向遥同他们说笑,心里压下那些泛滥的冲动。

实验中学仍是老样子,连放课的铃声都没变,园区的蓝色大楼在雪夜里更有年代感了,一切都是熟悉又陌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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