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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灵魂的自由式

47灵魂的自由式

向遥在林枝予离开后不久就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床头那杯已经凉掉的柠檬水,微信里多回来的联系人,有点五味杂陈,索性打开电视,裹着毯子歪在沙发里等着乔曼回来。电视里在播放当地的问答节目,但她眼前浮现的还是街头那场没头没尾的默片电影。那一瞬间她有种无可遁逃的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直面林枝予那种坦诚。后来酒精一杯接一杯,她的五感开始脱离大脑掌控,她清醒地听着自己无遮无拦地开始刺刺不休胡言乱语。这场面多少有点……不太合适,但向遥也确实不想再对他撒谎了。躲避他的感觉同样难受。玄关传来钥匙开门声,乔曼回来时还在接电话,讲的中文:“嗯嗯,行,我回家看看,”电话那头是谁简直呼之欲出,乔曼说着还瞥了她一眼,“哎呀别太担心啦,她没事的。你也早点休息吧。”乔曼挂了,将向遥直打量:“酒醒了?还难受吗?”“嗯,还行,”向遥问,“你晚上去哪了?”“你还好意思说啊,”乔曼瞪她,“你知道我当时多崩溃吗,就没吃过那么尴尬的饭,肯定有多远躲多远了。说开了?”“算吧。”“可以啊,”乔曼有点刮目相看,“一晚上干成两件事。林枝予说你可能因为感情问题心情不好,真分了?”向遥摸摸鼻子,大概说了一下来龙去脉。乔曼冷笑:“他好意思吗,啊?出轨就出轨,哪那么多歪理?多久了都?还以为你在国外傻乐,他关心过一句吗?”她说着警告向遥:“不准复合啊。”“哎呀不会的,”向遥好笑,“我跟他确实不太合适。——我打算明天走了。”“可以啊,”乔曼说,“想好先去哪了吗?”“没有,但,”向遥顿了一下,“现在重要的不是去哪儿。是……林枝予想跟我一起。”意外地,乔曼没有调侃,没有插科打诨,而是想了想说:“要不试试呢。”“啊?”向遥对她的接受良好不可置信。“我说真的,”乔曼表情很正经,“你一个人逛柏林都能逛着逛着开始工作,我怕你出是出去了,钱也花了,时间精力也搭进去了,但没玩出什么名堂。回头一问,你只能告诉我哪个咖…

向遥在林枝予离开后不久就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床头那杯已经凉掉的柠檬水,微信里多回来的联系人,有点五味杂陈,索性打开电视,裹着毯子歪在沙发里等着乔曼回来。

电视里在播放当地的问答节目,但她眼前浮现的还是街头那场没头没尾的默片电影。

那一瞬间她有种无可遁逃的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直面林枝予那种坦诚。

后来酒精一杯接一杯,她的五感开始脱离大脑掌控,她清醒地听着自己无遮无拦地开始刺刺不休胡言乱语。

这场面多少有点……不太合适,但向遥也确实不想再对他撒谎了。

躲避他的感觉同样难受。

玄关传来钥匙开门声,乔曼回来时还在接电话,讲的中文:

“嗯嗯,行,我回家看看,”电话那头是谁简直呼之欲出,乔曼说着还瞥了她一眼,“哎呀别太担心啦,她没事的。你也早点休息吧。”

乔曼挂了,将向遥直打量:“酒醒了?还难受吗?”

“嗯,还行,”向遥问,“你晚上去哪了?”

“你还好意思说啊,”乔曼瞪她,“你知道我当时多崩溃吗,就没吃过那么尴尬的饭,肯定有多远躲多远了。说开了?”

“算吧。”

“可以啊,”乔曼有点刮目相看,“一晚上干成两件事。林枝予说你可能因为感情问题心情不好,真分了?”

向遥摸摸鼻子,大概说了一下来龙去脉。

乔曼冷笑:“他好意思吗,啊?出轨就出轨,哪那么多歪理?多久了都?还以为你在国外傻乐,他关心过一句吗?”

她说着警告向遥:“不准复合啊。”

“哎呀不会的,”向遥好笑,“我跟他确实不太合适。——我打算明天走了。”

“可以啊,”乔曼说,“想好先去哪了吗?”

“没有,但,”向遥顿了一下,“现在重要的不是去哪儿。是……林枝予想跟我一起。”

意外地,乔曼没有调侃,没有插科打诨,而是想了想说:“要不试试呢。”

“啊?”向遥对她的接受良好不可置信。

“我说真的,”乔曼表情很正经,“你一个人逛柏林都能逛着逛着开始工作,我怕你出是出去了,钱也花了,时间精力也搭进去了,但没玩出什么名堂。回头一问,你只能告诉我哪个咖啡厅的美式最好喝,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蛮大的。他在的话,德语没问题,安全没问题,还有个人替我监督你。”

“不过啊,”她开始往回打补丁,“我不知道你排不排斥他,要么你也可以问问夏游最近空没空,他忙吗?让他来玩几天呗?”

“啊?”向遥口头嫌弃,“他什么体质你不知道啊,跟他一起,我总觉得我真会碰到抢劫。而且他没办签证吧?”

乔曼顿时大笑。

后来她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太克制自己跟林枝予的来往了。不管最后是做朋友,做亲人,谈恋爱还是老死不往来,顺其自然就好了。你现在就像那种还没下泳池就抱着栏杆不撒手的人,你不下去也不知道咸淡呀?不管以前怎么样,人家还是真心实意在关心你,比杨闲那种二愣子靠谱多了吧?”

向遥缩进毯子里:“我可能只是觉得,自己跟以前比变化太大了。”

“理解,”乔曼领悟,长臂搭上向遥的胳膊,“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变的,不然时间不是白走吗。你现在状态不好也就是一时的,也正在尝试走出来了,又不是以后都定型了。别想那么多。”

“不管怎么样、不管什么时候,不都还有我吗。对吧?有我在,什么糟心事过不去啊?”

第二天,向遥起来收拾了行李,乔曼也准备去约好的排练室。

“必备的东西别忘带,”乔曼叮嘱她,“公寓钥匙你留着,我这还有一把,以防万一。”

“行,”向遥也不推拉,“那到时候看是我先回柏林还是你先结束试镜。”

“嗯,”乔曼对她摆摆手,“高高兴兴的啊。”

向遥笑:“你也顺利,还是老样子,紧张就给我打电话。”

她们在公寓楼下分道扬镳。

打车去主火的路上,向遥看着窗外的景色:浅黄的住宅外墙,工业感的建筑,偶尔与北京相似的瞬间定格……

向遥看着看着,延迟地感到一种小小的遗憾,她囫囵走马地待这么几天,或许还没有真正体会到这座城市魅力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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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枝予在上午跑了一趟学校。

他早上起来给教授发了一封邮件,想问风琴音乐节还能不能报名,对方看到得很及时,约他在图书馆门口见。林枝予赶到的时候,教授borissieg正在图书馆门口和其他人闲谈,看到他扬起手打招呼。

“嘿lin,这边。”

他加快和对方的谈话,在林枝予过来之前结束了。

“你又决定参加音乐节了?”教授笑着问,“我记得你之前打算冬假回国。”

“嗯,”林枝予抱歉道,“计划有一些变动。如果来不及也没关系。”

“当然来得及,”他和林枝予在长椅上坐下,“原本我打算询问你的是管风琴,但你也知道,镇子里只有一架管风琴,现在已经确认好合作了。如果你还想参加的话,大概要负责手摇风琴的创作了。”

“手摇风琴?”

林枝予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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