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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难攀的雪峰

46难攀的雪峰

向遥盯着屏幕,冷笑了一声。“你说得对,”她没看林枝予,径直拨过去一个视频电话,“所以我打算分个手。”林枝予当场愣在原地,眨了眨眼,有点不可置信。视频被秒挂。向遥一点不意外,不再打了,目光在街头扫了一圈,看到一间清吧。走出几步,她想起还有林枝予,回头把他也给拽上了。两个人钻进小隔间,连酒单都看完点好,杨闲才把视频拨回来。接通的时候他人在客厅,穿着睡衣,整个人还带着水汽。“你终于给我打电话啦?”杨闲跟她说话的语气像在对着旅行青蛙,“我刚洗澡呢,最近在柏林还好吗?”“还行。”向遥笑着。“你倒是开心,最近出国玩爽了吧?”杨闲半埋怨,“我一会儿还得听乙方的方案提报呢,不能跟你过节就算了,还得加班——你在哪儿呢?听着像酒吧,跟朋友一块吗?”“我在哪不重要,”向遥问,“你的花是送给我的吗。”“……是、是啊?”杨闲愣了一下,像是真没明白情况,“可大一束呢。”“你有病吗?”向遥直切主题,“我不住你那儿,并且人在柏林,你买一束玫瑰放自己家里拍照给我看?但凡线上联系一家柏林的花店送到我在的地址呢?”“那,”杨闲有点急,“我就是想提醒你,你出门好久了,盼着你回来,一时没想到你说的。我……对不起嘛?下回我不这么干了。”“行了,”向遥没耐心,“说实话。”“不是,什么意思啊向遥?”杨闲像是真有点委屈了,“你真生气了啊?”向遥把照片发了过去:“你把送给别人的花拍张照当作送我,是在恶心我吗。”对面静音了,连脑袋都不在画内,半晌他说:“我可以解释。”“不用,”向遥很干脆,“分了吧。”“我知道你很生气,”杨闲放低姿态,“但你可不可以先听完我说话?别用一张照片审判我。”“首先,我没有生气。你不要预设我的情绪,”向遥叹气,“另外,我记得这是我们最早就说好的。”向遥和杨闲是因为一次联名活动认识的。杨闲当时就在品牌方工作,他皮相不赖,人也外向明朗,周围其实不缺女孩儿,但就…

向遥盯着屏幕,冷笑了一声。

“你说得对,”她没看林枝予,径直拨过去一个视频电话,“所以我打算分个手。”

林枝予当场愣在原地,眨了眨眼,有点不可置信。

视频被秒挂。

向遥一点不意外,不再打了,目光在街头扫了一圈,看到一间清吧。

走出几步,她想起还有林枝予,回头把他也给拽上了。

两个人钻进小隔间,连酒单都看完点好,杨闲才把视频拨回来。

接通的时候他人在客厅,穿着睡衣,整个人还带着水汽。

“你终于给我打电话啦?”杨闲跟她说话的语气像在对着旅行青蛙,“我刚洗澡呢,最近在柏林还好吗?”

“还行。”向遥笑着。

“你倒是开心,最近出国玩爽了吧?”杨闲半埋怨,“我一会儿还得听乙方的方案提报呢,不能跟你过节就算了,还得加班——你在哪儿呢?听着像酒吧,跟朋友一块吗?”

“我在哪不重要,”向遥问,“你的花是送给我的吗。”

“……是、是啊?”杨闲愣了一下,像是真没明白情况,“可大一束呢。”

“你有病吗?”向遥直切主题,“我不住你那儿,并且人在柏林,你买一束玫瑰放自己家里拍照给我看?但凡线上联系一家柏林的花店送到我在的地址呢?”

“那,”杨闲有点急,“我就是想提醒你,你出门好久了,盼着你回来,一时没想到你说的。我……对不起嘛?下回我不这么干了。”

“行了,”向遥没耐心,“说实话。”

“不是,什么意思啊向遥?”杨闲像是真有点委屈了,“你真生气了啊?”

向遥把照片发了过去:“你把送给别人的花拍张照当作送我,是在恶心我吗。”

对面静音了,连脑袋都不在画内,半晌他说:“我可以解释。”

“不用,”向遥很干脆,“分了吧。”

“我知道你很生气,”杨闲放低姿态,“但你可不可以先听完我说话?别用一张照片审判我。”

“首先,我没有生气。你不要预设我的情绪,”向遥叹气,“另外,我记得这是我们最早就说好的。”

向遥和杨闲是因为一次联名活动认识的。

杨闲当时就在品牌方工作,他皮相不赖,人也外向明朗,周围其实不缺女孩儿,但就是很执拗地把目光放在向遥身上。

那时候向遥还不是主策,也并不负责对外,只参加过几次联名活动的会议,但杨闲还是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用他的话说,他喜欢向遥工作时候冷静认真又雷厉风行的样子,抽离工作又灵气纯粹,那种英气蓬勃的样子让他很难忘怀,即便她一开始甚至没记住自己的脸。

他接触得小心翼翼,表白拖了很久,没想到向遥没有思考太久就答应了,但也提出了条件。

“我不太是对伴侣做太多约束的人,各自都保持生活里自然的样子就好了,也不用因为恋爱刻意和异性朋友保持距离。”

“不过。如果你觉得感情淡了或者有更喜欢的人,就及时告诉我,我会跟你和平分手,好聚好散。”

杨闲记得当初听到这段话的时候,自己有多么震惊。能在开始就把这种预设摊在明面上的人不多,但他也好好地答应了,并且觉得向遥是一个很坦诚真心的人。

只是真到了现在,他多少又有些不甘心。

“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就只是吃了顿饭……”

“不重要。都到这一步了,我觉得也可以摊开说,我们之间本来就有问题,不全是第三方的原因,”向遥还是和和气气,轻声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算开心,所以分开的时候,我们也体面一点,行吗。”

“情人节分手就很体面吗?”杨闲感觉荒谬,“还有我们之间的问题,你觉得原因在我吗?”

他忍不住控诉:“你永远都在加班,我也有自己的工作,一个星期都见不上几次面,我想同居这很正常吧?但你呢,恋爱两年都不愿意,也不愿意见家长、也不想结婚生孩子。那,你那么多事情都不愿意,那我谈这个恋爱的意义是什么呢?我肯定多少有点……而且就只是这么一次,你说散就散啊?有意思吗?不觉得很无情吗?”

“向遥,”杨闲最后说,“你不觉得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吗?而且你现在也……变了。”

“你也是。”

隔着屏幕,向遥平静地看着他,不想去拉锯这些话早怎么不说,谁又比谁的爱多。

她承认杨闲说得对,她并没有那么非他不可。但杨闲也半斤八两,他也没有一次想去试着理解向遥的压力、抵触来自哪里,只是一味地索取满意答案。

他把向遥当作一座难攀的雪峰,登顶的那一刻就是征程结束的开始。关于山的一切都逐渐索然无味。

后来杨闲怎么挂断,她也没心思分辨。

林枝予早在视频打过来的时候就离开包厢了,他大概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觉得自己的在场有点不合时宜,还是选择在外间等着,这会儿不知道跑去哪里。

点的调酒还在桌上没动,向遥喝了一杯,靠着玻璃窗出神。

窗外叩叩两声,震动连带传到耳骨,向遥挪去目光,是林枝予在落地窗边。

酒吧的圣诞装饰还在窗上没有撤下来,小灯泡红绿的光亮打在他脸上,映得他瞳孔透亮。

他指指手机,无声地跟向遥确认有没有结束,看到她对自己勾勾手以后,才从正门绕进来。

林枝予走进包厢的瞬间,目光就很难离开桌面上的两个空酒杯。

“你都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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