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辈告主被锁禁
这天, 就见都来送礼庆贺,刘大鹏置酒热情邀请他那一班子亲儿乖孙,算来这孙子唐子寒却是他嫡亲的关系,连刘大蒙都还不是的,便见是一连就请了几天的酒席。
散后,
梁晓好刚回到家中,便见门上来禀道:扬州有一个姓冯的来见爷!
梁晓好拿过禀贴来一看,叫做冯管才,但已不认得是谁哩!因他说是同乡,遂又只得叫请会,只见那人进来一见就跪。
梁晓好说道:既然是乡亲,如何行此大礼喃?搞快起来呐!
说罢,
便就忙拉扯他起来,作了揖,仔细一看时,这才认他岀来啦!相让请他坐下上茶。
梁晓好说道:一向久别,有啥子事到京呢?
冯管才忙躬身说道:小人因见家中两个官人连年争讼不息,小人不忍坐视,遂挺身而出往两边调解,官府中一番打点银钱通径肯定是有的,这都是小事,不算个啥,只是想让两家官人能息气宁事下来,说一句老实话,小人咋敢偏护那个呢?但至去年那位四官人去世后,另一位官人葛西望便开始怪罪小人当初的争讼没有偏护他的旧账来了,开始屡次打压难为小人,又将小人泼了一身的脏水送到抚按衙门进行清查,说小人偷盗本银二万,因他地方势力大情面多,且又是一个家主,想让小人匆忙而死,小人怎敢与他争执?莫办法,小人背负一身脏名今特来叩见爷,要求爷两封书信与两院去,替小人明一明心迹啦!
说着,
便见他向袖中取出了一个帖子来,双手呈上,只见上面写道:呈上白米千担!
梁晓好说道:只有按院那位爷却是我同年,而抚院我就不太相熟了,不便发书信去呐!咋整?
冯管才忙又跪下说道:如今之事是迫在眉睫非老爷的书信不能救呵!老爷如若是嫌礼过轻的话,我可再奉叶金二十两为老爷添寿啦!
梁晓好说道:多承厚赠已是不敢当,这笔金叶子我看就算了嘛!确实不敢再领,且请坐吃茶再商议,也罢,我也就写一札书与你,只是我与他确不很相熟,恐人家未必就肯依从哩!
冯管才见他应允,很懂事的立刻便起身拜辞说道:书信等会再来领取!
说毕,
便见他大步走出寓所去,赶紧就用食盒装上了满满金银,贴上河南道的封条,遂叫人抬到梁晓好的寓所来。
只见一路上的缉捕见有河南道的封条,故此,便都不敢上来进行盘问,梁晓好收下后,随即就写了两封书信,又促传马上飞递到江南去了,冯管才谢过了梁晓好,次日就收拾回南。
就见他刚回到家时,差人已早有回书在冯管才家中等候,他到家看过,便送差人一些盘缠回京去了,再问自己的官事时,那两院见了梁晓好的书信后是奉为神明,遂天平倾斜对他极力袒护,如若不是因为葛西望与冯管才是主仆关系的话,这葛西望还要扎实受一顿辱哩!
且说,
葛西望见稳赢的官事忽然就输了,心中是切齿咬牙恨极,遂又要向别的衙门去告。
只见主事衙门的人说道:切不可再告喽!你脑壳咋还没开窍么?眼睛没看见人呐?他是求了京都梁御史的书信来的啊!所以,才如此灵验,你若是再想要告那也是枉然哩!不若将他悄悄捉进你家去锁禁住,可以主人身份慢慢的打他几次收拾他几下岀岀气啦!他也就晓得老实呐!
众人齐声说道:好!此法甚善也!
就见葛西望果然便就暗暗差人时常在四路上缉捉冯管才,不数日,竟就见已将他捉住了,抬到家里按倒在地上就扎实打了一顿,便又锁在后花园的一间密室内,终日用酒食养着他,过几天后想起遂又拿他出来扎实打一顿。
如此打过几回后,就见葛西望的怒气也惭息,未免就将他懈怠了下来,慢慢的对冯管才的锁禁也不是很严啦!渐渐的也可以在后花园岀来走动走动哩!好几次他也有要想越墙而逃的意图,无奈却见是墙高难以跳越啊!
便见锁禁了他有半年的样子,眼见又已来到中秋时节,这一夜是月明如画,园中是桂花盛开,冯管才躺睡在床上是滚来翻去的睡不着,忽然,他就听到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赶忙就悄悄爬起来,伏在假山后面仔细一看时。
只见桂树下正站立着两个女子,长的是香肌粉面,映着月色是分外的娇妍,这两个女子都是葛西望的侍妾,冯管才认得其中有一个女子叫做曹登菊,原本是由他经手在扬州娶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