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风雨泣孤臣
只见牛肝大喝一声道∶我看你这厮嘴巴子还嚼得很吶!不老实,态度是极端的不老实,扯,我看你扯,不打你咋个肯招?
说毕, 便让先将他压紧压实起来,压了又夹,夹了又扎实敲。
就见那些校尉因在苏州发生了打死他们同伙的恶劣事件,心中也是好不忿恨,遂就将所有的忿恨是分外加重的一番夹打着贾蒙书。
这时的贾蒙书却反而更加的愈觉得激昂,言语也分外的激烈起来,心中较劲竟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哩!遂就任他们一番凌辱,只是不招。
以前有些被拿问住的官儿,起初受刑时,也都还能咬牙不屈,然及至后来,一个个也就都较不起劲支撑不住呐!就只得老老实实认作犯人啊!
而这时的贾蒙书却是始终志气昂昂的强势不屈,威武较劲,绝不肯松动说出一句软话来,只是与他们气忿忿的对嚷叫骂不甘势弱退让一步。
牛肝见他身子已被折磨的是相当狼藉不堪,若是再与他加刑,怕他死了不便,遂就赶忙叫将他暂且收监下去。
又过了数天,
牛肝又将贾蒙书提岀来一番拷问,见他是仍旧嘴硬的很呐!扯得凶,较劲的厉害,便立马就起了性子,偏要扎实的磨折他一下,贾蒙书却是偏不怕他。
说道:刘阉公害杀忠良,何止我贾蒙书一人么?要杀就杀,咱没有啥子好招的啦!少在我面前没头没脑的叫嚷,浪费时间哩!
牛肝气惨了,大喝道:你这专干结党欺君,贪赃乱政的禽兽,是自取罪戾,不知悔改,咋个还敢反过来如此怨骂咱家刘爷呢?让咱听起来便也就像与你怨骂天和地一般,我告诉你哈!这可是神鬼也都不会容你的哩!
贾蒙书说道:到底是那个在乱政呐?我也告诉你,便就是那阉狗刘大鹏,看看现朝廷之上布满了他的那么多的亲信私人,那才是叫结党,枉害忠良,方为乱政呵!
牛肝听了,扎实惊了一下,又怕他再说出一些啥子反动的言论来,却不想就正被刘大鹏的差人听见了,急忙走了上去就愤恨的连叫掌嘴。
只见那些校尉便飞奔上前,说打就打,一番乱打乱踢乱抽的就暴揍了一顿,把个贾蒙书的一张瘦脸抽打得就像个大胖子似的青紫了两边,他依旧直立较劲的高声大骂。
说道:牛肝,你这不得好死的狗东西奸贼,你只打我的嘴干啥?却打得了我的舌头么?
就见他是千奸万贼的骂不绝口,直把个牛肝气得是指手划脚的暴躁如雷,不断的比划着打的动作,却又无可奈何他,遂就停了下来用脑壳想了一会儿。
说道:把他的牙敲掉下来啦!
校尉听了,立即又冲上前去将贾蒙书压按住,便把手中的铜巴掌侧着,板开他的嘴,照准牙根上就狠狠地敲了几下,可怜就见贾蒙书是满口鲜血直流,门牙俱落。
却见贾蒙书是并不叫嚷喊痛,仍旧越骂得凶悍,声气越高,牛肝感觉到他确实也是一个牛人啊!
便假把意思的笑说道:你的意思,咱也是懂的,无非就是想要激恼我你想讨死嘛!咱偏就不让你就这么死啦!
说罢,
就让将他且带押下去收监,待等慢慢收拾他哩!
隔了数天,
又见有两位御史也从浙江押解了过来,牛肝也是故作威势的早摆下了许多的狠毒刑具,并又叫嚷提岀吏部贾蒙书出来一起同审,便见贾蒙书是一上来就开口骂了起来。
说道:你这狗东西的贼奴,我看也是徒与那刘阉狗作鹰犬,把我等朝内正人君子是如此任意荼毒呐!我们大不了不过一死而已,像你这样的狗奸贼除死之外,你还有啥子法子可加罪于我的呢?我死后将名传千古,那刘阉狗是蒙蔽圣聪,荼毒忠良,少不得是会受到人神共诛啦!像你这样的狗东西贼奴也少不得是会受到陪他碎尸示众的报应啊!而且,还得要遗臭万年哩!
只见骂得那牛肝是哑口无言,几乎气死的样子,遂又架起势的叫嚷敲他嘴里的剩牙,结果,把个吏部贾蒙书满口的牙齿,几乎就全都被敲掉完了。
忽然,
便见贾蒙书猛然一股子劲立站起来,竟奔冲堂上,惊得校尉见了急忙上来拉扯他时,见他已经冲到了公案前,把口中的鲜血劈头盖脸喷吐去,慌得牛肝是赶紧把袖子伸起来遮挡,却早已喷吐了一脸一身都是血迹,连忙吼叫扯下去打,又见扎实打了一顿,遂又将连同众人犯都夹了一番,这才收监下去。
接着,
只见刘大鹏差派来监看的人,早已把情况飞报进去,刘大鹏闻之,也大觉不堪,颜面尽失,随即就与王小萌进行商议,未免要学当年秦桧东窗的故事呐!便立即就差派人去到牛肝的家中。
说道:爷问法堂上咋个会容许像贾蒙书等这样的人犯是如此无状法章的强势呢?朝廷的体面何存?
牛肝说道:其实说来是确实可恶之极,却只是因未得爷的明旨,故此,便留他多吃一些苦啦!
差官说道:我告诉你,爷心头很是着恼哩!令我过来吩咐你应该如此如此而行呐!你懂的。
牛肝听了此言,就如同领了敕书一般,连连点头,赶忙便送了差官岀去,随即就唤了管狱牢的禁子来,吩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