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玫瑰花环》（17）

“他们就这么把他从商场里带走了？”

瑞德朝着皮帕微微一笑。“我本来也想这么做，但是我们还得考虑到商场的名声。还有警察局的。”

“那他们关了他整晚？”

“必须的啊。没人喜欢不正直的警察。他们想关他多久就多久。很显然他涉嫌好几起罪案，需要更深入的调查。切尔西那儿的同事会让他明白自己早已越过警察的底线了。”

“我还从来没为坏警察辩护过呢。”

“你想也不要想，大律师。”

“但是凯西，你考虑一下可能的辩护方案？即便铁证如山，还是能从检方起诉的动机以及他可能被逼供方面找到辩护的切入口。”

“没门。你女儿坐在他的腿上过。她也是潜在的证人。”

皮帕给瑞德倒了一杯酒。“那我就不管这事儿了，”她同意道。

“朱利安戴维斯是个罪犯，简单清楚。不管他是不是警察。”瑞德拿着遥控器变换着圣诞树上彩灯的图案。“况且他很可能不只是一个小毛贼那么简单。”

“噢？为什么？”皮帕透过杯子的边缘凝视着瑞德。“愿闻其详，总督察罗斯大人。”

“我们离开商场之后，商场经理又收到另外三对忧心忡忡的家长的投诉。”瑞德蜷起腿。“先别急着紧张。我已经问过露比了，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不过很显然他除了裤子里的硬东西之外还有别的事儿让孩子们感到不安。他还有wht。”

“wht？”

“毛手毛脚。切尔西的兄弟会非常仔细的查看那些录像带。也许不算什么，不过现在我想起来，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闻类似的指控了。夏天的时候从一个米利亚姆帮派的小伙子那儿听说了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我们以为那都是小孩子胡说八道。”瑞德盯着角落里巨大圣诞松树的枝桠上闪烁着的灯光。“也许我本应该相信他的话。”

“好啦，在证据还没被彻底检视之前先别提前下结论。谢天谢地，我们的孩子现在安全地躺在床上睡着了，在圣诞夜里等着真正的圣诞老人。”

瑞德挺直身子。盯着皮帕。“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谢天谢地——”

“不是这句，谁的孩子？你说我们的孩子。”

“我说了？”皮帕抬了抬眉毛。“好吧，不管他们是谁的孩子，他们都太娇生惯养被宠坏了。你看看圣诞树底下堆成山的礼物。明天老妈又要给我说教什么第三世界的孩子都吃不上饭了之类的。”

“别转移话题，大律师。”瑞德滑下扶手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的皮帕身边。伸出手臂勾搭在皮帕的肩膀上。“这是不是意味着现在我正式加入这个大家庭了呢？”

“别傻了，凯西。你本来就是。”皮帕把头靠在瑞德的肩膀上，看着壁炉的火焰跳跃起舞。“等到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事情也许会更糟糕的。对于你继母的身份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