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天真易得》（40）

乔治娅正在打扫公寓。她幻想着做一顿晚餐——烤羊肉、小土豆、蔬菜（可能是西兰花）、还有沙拉——实际上，她今天早上就去了杂货铺。她不确定晚餐为谁而做，但这样的想法本身就具有出奇的吸引力。她一边扫地，一边想着沙拉酱和巴萨米克黑醋汁，这时电话响了。于是，她接起了电话。

“卡姆·乔丹的行为临床测试报告出来了，”保罗·凯利说道。“情况并不乐观。”

“行为临床测试……”幻想的晚餐消失了。“这么快就出来了。你不是才申请吗？”

“不到一个月。根据提讯程序，预计是在十月份的第一个礼拜。”

“报告怎么说？”

她听到电话里传来纸张沙沙翻动的声音。“我念给你听。‘按照阁下的命令，下列签名者’……等等，找到了。‘基于上述测试以及对相关记录的检查，我认为卡姆·乔丹目前的状态适合接受审判。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明显的精神错乱的症状或迹象’……”

“没有‘错乱’的迹象？这是在开玩笑吗？”

凯利哼了一声。“听着。报告说‘他能够认知控告，明白法律诉讼程序的性质和宗旨，并且展示出了能够自己选择与律师合作的能力。’”

“胡说八道。他根本连今天是星期几都不知道。”

“我之前跟你说过了，这单案件非常轰动。”

“但现在拉姆齐已经退出了。”

“这不意味着他就置之不理了。这仍然是个棘手的案件。或许现在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他的女儿出现在案发现场，他们就更加关注这个案件了。但是谁才是背后发号施令的人呢？谁又知道呢？”

“测试是谁负责的？测试报告是谁写的？”

“是法医临床服务机构的一名精神病学家负责的。”

“我不明白。测试结果怎么能够这么——不准确？”

“你肯定很惊讶，是不是？”

“是。”她深深地叹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我会要求私人精神病学家再测试一遍。但我不知道法官是否会同意，也不知道整个过程要多久。”

“你猜要多久？”

“几个星期，或许要一个月。”他清了清嗓子。“但我认为我们不能忽略其中的信号。必须开始采取手段了。”

“什么手段？”

“认罪。”

“但他不是凶手呀。”

“我们始终还是没找到证据。”

“不必走这一步。卡姆·乔丹现在回家了，而公众舆论摇摆不定。让露丝·乔丹上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