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秦晋之好

玄野终于大吼一声，使出看家本领：“十方俱灭！”剑气大盛，化作无数剑尖与兵器相冲，打得红线兵器俱是弹飞，终于露出一个破绽，他飞快掏枪，蓄力已久的黄金枪一枪射出，蓄力弹穿过层层红线兵器的守护，于一道缝隙中直打月老面门。

却听嗡的一声，子弹到月老面门时，居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消解，无力地跌落在地。这一瞬间玄野只觉对方法力如排山倒海，比他强了不知多少。

他大惊下跳出战圈，月老也不追赶，手一召漫天武器消失，化道一根红线缩回袖口。

“好个月老，居然是天仙级的法力。”玄野惊得无以复加，要知道观音也未曾达到地仙级的极限，这月老居然还在她之上，难怪他能不知不觉间给自己绑上红线。

玄野不敢再打，他很清楚，如果月老真要起了杀心，自己除了逃，根本没有胜算。

月老道：“放心，老朽知少侠有一门身法，唤作‘清风小法’，老朽是追不上你的。况且也无意与少侠作生死之争。”

玄野顿时收起在他面前的狂傲，拱手道：“恕晚生有眼无珠，不知是大神到此，月老手下留情，晚生记下了。”

月老叹道：“要说这命令，乃是王母所下，老朽其实也不情不愿。只是各为其主，望少侠海涵。”

“晚生愿听您的忠告。”

月老道：“老朽直言：少侠与红鸾的红线已经确认，她便是少侠真正的真命天女，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眼下你唯一的出路是收服红鸾，说服她与你一同归顺天庭，往后方有出路。而且即便如此，已是天庭法外开恩。这是老朽为少侠想到的最好结局。”

月老说完，略一施礼，驾云而起瞬间消失于天际。

他一走，玄野闷哼一声，只觉心头如一块大石压着，好不难受。原来他刚才只是与月老接战一阵，居然就法力消耗过度，气息难平，如同受了重击一般。

“好厉害！”他更是心惊肉跳，急忙拿出百花露饮了，恢复元气。

“刚才他明显手下留情。难道他没骗我，他来执行天庭命令，其实是不情不愿？”

再一想：“系统要我与月老结盟，说明月老并非死忠于天庭，系统绝不会出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当中线索又在哪呢？”

这一回他再无法从《西游记》原著中找答案，因为不管是狼族和月老，在《西游记》中都没有记载，完全是西游之外的情节。

“这回只能靠自己了。”他心念一动，便转身往长安飞去。

却说红鸾离了玄野，回洞府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她较少与人族打交道，但毕竟千年修行，不知道也听说过，这莫明悸动的心态肯定是儿女私情。

红鸾心乱如麻，心想：“我与他只见一面，如何就生了这不知名的情愫？何况他身边已有妻室，我堂堂一族之主，岂能还委身下嫁，作人小妾？岂不坏了狼族的名头？”

这时，石黑郎前来汇报：“狼后，百年一度狼族祭祖大典将于西寒之地大草原举行，请狼后定笃。”

她问：“各方长老都通知到了吗？”

“是的。只待您一声令下，狼族将齐聚西寒城。”

“此事万不可走漏风声，以防天庭突袭，试图将我狼族一网打尽。”

“请狼后放心，属下已做万全之策。”

狼后仍不放心，“你再与各长老多行计议，以防有疏漏。”

“属下这便往长安城内，与各方长老议事。”

“准了。”

石黑郎离了洞府飞往长安城，正在半途中，忽然听人大喊：“石兄，是我。”

他扭头一看，大喜，“林兄弟。”

来的却是玄野，他本就是来找狼族的，刚好遇上石黑郎腾空作法，立马招呼。

两人见礼，各是欢喜，石黑郎道：“我正要往长安城，兄弟来得正好，当请兄弟喝上一杯。”

玄野心想此时确实不宜直接去见狼后，先从他这了解些情况也好，便道：“但凭哥哥吩咐。”

两人来到长安城一家酒肆，石黑郎也不当他是外人，两人饮酒闲话一阵后，石黑郎告诉他是来这等候各方狼族长老议事的。当然，为安全起见，他没告诉玄野狼族在哪汇聚。

玄野却暗暗心惊，心想月老说九十亿修罗魔军将剿灭狼族只怕不是虚张声势，如今狼族聚集，正是一网打尽的机会。

便道：“石兄，狼族祭祖是所有族类都要到吗？”

“那是自然，这是我狼族百年一次的盛事，无论男女老幼，均要参与，不得空余。”

“可万一要是天庭突袭，如何是好？”

“放心，千年来我们一直防着这招，每年祭祖之地都会更换，且严密防守，除了狼后与几名长老，其余人都是临时方知地点，不会走漏风声。”

玄野点头，但内心忧虑。

石黑郎又问：“兄弟又来长安，所为何事？”

“我无事，原想回家，路经此地，刚好碰到石兄。”

“哈哈，那是缘份使然，来，你我兄弟喝一杯。”

两人饮酒畅谈，闲话几句后玄野问：“狼后近来如何？”

“一如往常，不过……”

“不过什么？”

“最近她有些茶饭不思，好像心事重重一般。想必是担忧祭祖之时的安全。”

“石兄在狼族当长老多少年了？”

“历时已一千两百年，自初代狼王就一直伺奉左右。”

“这么说，狼后是您看着长大的。”

“那是自然。”石黑郎颇感骄傲，“我身为事王长老，便是专事历代狼王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