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道别时分

“玉帝有旨！”太白金星出现在玉帝前方，一听宣旨，所有人都跪下了，只余玄野身周一圈人没有跪。

太白金星看看玉帝，玉帝道：“宣。”

太白金星朗声道：“玉帝有旨，着令林玄野缉至天庭，查明诸事务真相，不得有误。违者，以谋大逆论处。钦此。”

言毕，一批天兵下来押解玄野。

“谁敢？”红鸾长枪一举，周良大喝：“保护林帅！”众兵士齐声虎吼，守住玄野不退半步。

李靖怒喝：“敢违天命者，杀！”

天兵们也齐声厉吼，眼看双方弓张弩拔，大战一触即发。

“都退下吧。”玉帝上前。

“陛下……”李靖犹豫。

“退下！”玉帝厉声喝道。

李靖挥手，众天兵后退，玉帝落至地面，“林玄野，朕有话同你说。”

玄野要出去，红鸾拉住他，他拍拍她的手，“没事。”

他出了队伍与玉帝对视，玉帝打量他一番，“朕至今日，始见着你的真容。”

玄野道：“刚杀太上老君的人不是我。”

“朕看到了。他是谁？”

玄野苦笑，“其实是我。”

玉帝道：“看来这其中大有文章。你最好回去，向朕说明真相。你要明白，就这一次九头虫事件，死了多少大神，换作平时，死一个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可以，但不能为难他们。”玄野指指身后。

“夫君！”蕊珠大叫一声。

玄野止住她，直视玉帝：“成交吗？”

玉帝沉吟半晌，道：“朕答应你。”

“夫君！”宁婴和蕊珠冲上来，玄野将她们抱住，“没事的，他们有很多事要问我，不会杀我的。”

红鸾也走上来，他伸手牵过红鸾，对蕊珠和宁婴道：“一直没和你们说，我已经认了红鸾作妻子，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们说，对不起。”

红鸾问：“你真要和他们走吗？”

“死的人够多了，这事终归要有个了结。”

红鸾眼眶红了，但口中咬牙道：“如果他们敢动你一根头发，我必杀上天庭，鱼死网破。”

“我就怕你这样。你知道的，如果我有事，我更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没有你，我活下去干什么？”她终于眼泪流下。

“我只是协助查案，不是去死。”他抚拭她的泪水，“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他又牵过蕊珠和宁婴的手，“好好照顾她，她有时会有点冲动。等我回来。”

他又向周良道：“周良，好好打理花果山，我回来之前，不许轻举妄动。”

周良沉声道：“弟子领命。”

玄野走到李靖面前，微微一笑：“又见面了。天王。”

李靖面色复杂，当他身边的天兵要捆玄野时，他道：“不必了。我亲自押送。”

众人看到天兵将玄野带上云层，各自忧心。这时芭将军和石黑郎都赶来了，得知玄野被带至天庭，大惊失色。

“别慌。”红鸾反而冷静下来，“他为我们做了很多，该轮到我们为他做点事了。各部听令，整肃兵甲，随时准备杀向天庭。”

“是！”众人齐声应命，声震山野。

天庭大牢，此时罕见地同时出现四位至高神：玉帝、王母、如来、弥勒佛。

从进来起已经几个时辰了，他们一直在听玄野静静地诉说。玄野没再隐瞒，把自己的来历包括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他觉得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当中有些他们听不懂的，也尽量解释。

“就是这样。那个逃走的，才是真正的林玄野。而我，只是他的克隆体。”

玄野这样做了结尾。

众神面面相觑，如来双手合十，“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玉帝问：“他得了这些东西，会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他很少说真话，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

众神久久沉默着，各自思索。良久，玉帝道：“诸位，我们到灵霄殿议事。”

走时玉帝对囚牢天兵道：“好生照顾他，不可用刑。”

众神离去，牢门重重关闭，重重捆仙索将玄野锁住，令他无法施展法力，但双手可以活动。他面前摆了丰富的天宫美食，任他取用。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看看守在门边两位守卫，想说点什么，终于没有开口。

忽然，一阵香风袭来，两名守卫像抽了骨头一样，一闻就昏睡在地。

“你来了？”玄野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