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不行,这绝对不行。”
027“不行,这绝对不行。”
兰佩雯还是从女儿魏淮樱口中才得知此事。前日女儿放假回家,在厨房里边剥蒜边随口道:“好羡慕我哥在市里工作啊,不像我在乡下,放假也没什么可玩的,只能往家里跑。”兰佩雯不以为然:“你哥从小就只知道埋头读书,现在怕不是又扑在工作上,哪有时间玩。”魏淮樱噗嗤一笑:“您这思想也太老派了,我哥又不是机器人。再说现在渔歌也在市里,他俩好像老约着一起吃饭。”兰佩雯切菜的动作一滞:“渔歌经常去找你哥吗?他怎么没跟我提过。”“这有什么好特意提的?再说,就不能是我哥去找渔歌?”魏淮樱依旧漫不经心地掰着蒜,“当初渔歌要做生意,我哥可担心了,还借给她两万块钱呢。要我说啊,指不定哪天渔歌就升级成我嫂子了。”兰佩雯“哐当”一声放下菜刀:“不行,这绝对不行。”魏淮樱被母亲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了?”兰佩雯皱眉道:“他们根本就是两路人。”魏淮樱不解:“为什么?他俩从小关系就好,知根知底的,我觉得挺合适。”“渔歌档案里是留下过污点的,你哥是公职人员,以后是要走仕途的,遇到提拔考察,政审都麻烦。”魏淮樱无语道:“妈,你会不会想太多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兰佩雯摇头:“你们年轻,经历过的事情少,还是太天真了。”那天晚上,兰佩雯翻来覆去没有睡着,又想起了那些早已尘封的陈年旧事。丈夫魏楠在生病前,也是厂里出了名的技术能手,那年厂里本来计划提拔他为生产科科长,本以为胜券在握,可公示期间,却被人匿名举报说家庭关系存在问题。组织考察后,发现他真有一个亲叔叔在1947年去了台湾,尽管早已失去联系多年,但仍被认定为海外关系复杂,错失了晋升机会。魏楠此后一直郁郁,后来生病卧床,也不知和那次的打击有没有关系。如今,儿子也走在人生的关键路上,她怎么可能让儿子重蹈覆辙?第二天清晨,一宿没睡的兰佩雯实在按捺不住,趁上班前往儿子宿舍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她找了个借口,称有亲戚需要借钱,试探着问儿子能否先拿…
兰佩雯还是从女儿魏淮樱口中才得知此事。
前日女儿放假回家,在厨房里边剥蒜边随口道:“好羡慕我哥在市里工作啊,不像我在乡下,放假也没什么可玩的,只能往家里跑。”
兰佩雯不以为然:“你哥从小就只知道埋头读书,现在怕不是又扑在工作上,哪有时间玩。”
魏淮樱噗嗤一笑:“您这思想也太老派了,我哥又不是机器人。再说现在渔歌也在市里,他俩好像老约着一起吃饭。”
兰佩雯切菜的动作一滞:“渔歌经常去找你哥吗?他怎么没跟我提过。”
“这有什么好特意提的?再说,就不能是我哥去找渔歌?”魏淮樱依旧漫不经心地掰着蒜,“当初渔歌要做生意,我哥可担心了,还借给她两万块钱呢。要我说啊,指不定哪天渔歌就升级成我嫂子了。”
兰佩雯“哐当”一声放下菜刀:“不行,这绝对不行。”
魏淮樱被母亲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了?”
兰佩雯皱眉道:“他们根本就是两路人。”
魏淮樱不解:“为什么?他俩从小关系就好,知根知底的,我觉得挺合适。”
“渔歌档案里是留下过污点的,你哥是公职人员,以后是要走仕途的,遇到提拔考察,政审都麻烦。”
魏淮樱无语道:“妈,你会不会想太多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兰佩雯摇头:“你们年轻,经历过的事情少,还是太天真了。”
那天晚上,兰佩雯翻来覆去没有睡着,又想起了那些早已尘封的陈年旧事。
丈夫魏楠在生病前,也是厂里出了名的技术能手,那年厂里本来计划提拔他为生产科科长,本以为胜券在握,可公示期间,却被人匿名举报说家庭关系存在问题。组织考察后,发现他真有一个亲叔叔在1947年去了台湾,尽管早已失去联系多年,但仍被认定为海外关系复杂,错失了晋升机会。
魏楠此后一直郁郁,后来生病卧床,也不知和那次的打击有没有关系。
如今,儿子也走在人生的关键路上,她怎么可能让儿子重蹈覆辙?
第二天清晨,一宿没睡的兰佩雯实在按捺不住,趁上班前往儿子宿舍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她找了个借口,称有亲戚需要借钱,试探着问儿子能否先拿出两万块救急。
魏淮洲当然是拿不出来的,兰佩雯追问缘由,他支吾了好一会儿,才透露是把钱借给了李渔歌,并告诉她,自己今天下午要外出培训,两个月后才能回来,若亲戚那边不是十万火急,就等他回来再想办法,半点没有要李渔歌还钱的意思。
挂下电话,兰佩雯心中已然有数。儿子话语里那些不自然的停顿,提到李渔歌“现在很不容易”时突然柔软下来的语调,都在不经意间透露着他的感情。
她知道李渔歌从小就喜欢跟在儿子身后转悠,也一直挺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可现在早已不是年少时期,两个成年男女频繁往来,绝非只是儿时玩伴的单纯情谊,她不得不开始重新考量。
女儿的猜测不是空xue来风。虽然儿子让等他回来,可今天在巷子口看到李渔歌的身影,年轻女人眼角眉梢都漾着掩不住的喜色,她还是忍不住地想再从她那里印证一下,他们之间的感情究竟发展到了哪步。
李渔歌没想到兰佩雯会突然抛出这个问题,一下子愣住了。
她不是没提过还钱的事,可魏淮洲每次都说自己不着急用,等她等成为更大的老板以后,再还也不迟。
李渔歌感激魏淮洲的善意和温柔,泥螺生意刚起步,每赚得一笔钱,就又迅速投入到生产中去,手头确实始终捉襟见肘,没有过太宽裕的时候,便也没有再逞强。
但她从来没有不打算还钱,就在刚和润和超市签完协议时,她还想着这次等货款一到账,一定要第一时间把钱还给魏淮洲,并且要付上足够的利息。
只是没想到,魏淮洲的母亲恰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还钱。
兰佩雯见李渔歌神色尴尬,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啊,不是淮州让我来问你要的。本来我也不知道,只是家里亲戚急需用钱,我早上问淮州,他说借给你了,现在手头也没钱。他又要出差两个月,让我等他回来再想办法,只是借钱这事确实又挺着急,今天看到你回来,我就寻思着来问问看。要是你也没有,我就再想想其他办法。”
李渔歌忙道:“兰姨,淮州哥是借给过我两万块钱,我本来想着过一阵子就还的,但您现在有急用,我不能拖着。不过我一下子真拿不出来,您给我两天时间,我想想办法,行不行?”
兰佩雯点头道:“好,那就谢谢你了。”
“是我该谢谢淮州哥。”李渔歌由衷道,“这笔钱真的帮我了我很大的忙,我本来就该还的。”
兰佩雯告辞后,李渔歌也无心再看电视,怕惹母亲心烦,就干脆借口出去散步,一边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一边想办法。
刚把所有能用的钱都垫付了出去,她手上能活动的资金,只剩三千元,远远不够还的。这节骨眼上,能问谁去借?
林熠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确实是朋友里最有可能拿得出这笔钱的人。但相较之下,她更讨厌他在得知此事后可能的嘲笑,便一下把他的画面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思来想去,李渔歌走到电话亭,给梁灿打了个电话,如实告知现在遇到的困难,请求预付下个月江南食府的货款。作为报答,后两个月的供货她都可以打九折。
幸好,梁灿爽快地答应了交换条件,李渔歌挂下电话后,终于松了口气。
第二天,李渔歌一收到预支的货款,便立即赶去银行取了两万现金。
兰佩雯开门见是李渔歌,十分惊讶,没想到她一个晚上就把钱凑齐了,赶紧招呼她进屋坐。
兰佩雯倒了杯热茶,递给李渔歌,寒暄道:“渔歌,真是不好意思,你生意这么忙,我还给你添麻烦。”
李渔歌连忙双手接过:“哪里,其实我早就该还了,只是淮州哥怕我周转不过来,所以总是说他不着急。”
兰佩雯笑道:“他从小待你就很好,淮樱那时还吃醋呢,说你比她更像亲妹妹。”
李渔歌不好意思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是啊,你们都长大了。”兰佩雯感慨,“小的时候,你总爱跟在淮州后头转,他说啥你听啥。一转眼,你们也到结婚生孩子的年纪了。”
“兰姨,这还早呢。”
“哪儿早了?”兰佩雯盘算道,“你今年二十三,是还小点。淮州比你大三岁,都二十六了,该考虑起来啦。”
没想到兰佩雯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李渔歌心中藏着几分隐秘的小心思,一时间竟有些慌神。
“我前两年就老问他,有没有遇到合适的姑娘,他总说没有,也不知道是瞒着我呢,还是真没有。按理说,淮州这么优秀,不可能没有姑娘喜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