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魏淮洲,你还真是个柳下惠呢。”
038“魏淮洲,你还真是个柳下惠呢。”
魏淮洲觉得奇怪,连续一周,李渔歌竟然都没有时间见他。往常,每当超市快下班,李渔歌看到他在门口等待时,总是会露出急切的神情,仿佛迫不及待地想结束一切工作奔向他。可这一周,她每晚都不在超市。魏淮洲理解她有别的业务要跑,但当他提出晚上找时间见面时,她还是以太忙没时间为由推脱。李渔歌的反常让魏淮洲有些心神不宁。晚饭时,他坐在机关食堂里,用筷子机械地拨弄着餐盘里的米饭,甚至没注意到领导什么时候坐到了对面。“发什么呆,这么出神?”李秀红放下餐盘。“李主任,不好意思。”魏淮洲回过神来,赶紧随便编了个理由,“我刚在想……西岙的调研材料,有些数据需要重新核对。”“年轻人专注工作是好事。”李秀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我这里还有一桩更好的事,你有没有兴趣听?”“什么好事?”“你这小子,可是撞了大运了,两个月培训没白去。”李秀红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有个姑娘看上你了,托我来探探底。”“姑娘?”魏淮洲一愣。李秀红笑道:“孙燕燕,你认识吧?”魏淮洲当然认识,孙燕燕是市委宣传部的,两人平时工作就有交集。这次培训,全市众多年轻骨干汇聚一堂,孙燕燕和他分在同一个小组,他们经常一起讨论问题、完成任务,接触得频繁,对彼此就更加熟悉了。李秀红也是个急性子,见他发愣,又追问:“人家女孩子家都主动迈出这一步了,你爽快点说,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魏淮洲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一下脸红了,支吾道:“李主任,我真的没想过……”李秀红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傻小子,那还不赶紧想想?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长得周正就不说了,性格也好,而且你知道她爸是谁吗?咱们市教育局局长,孙正军。你说你小子是不是走了大运?”魏淮洲尴尬道:“李主任,我有女朋友了。”李秀红一下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你有女朋友了?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魏淮洲道:“您见过她的,之前我带她来食堂吃饭时,碰到过您。”…
魏淮洲觉得奇怪,连续一周,李渔歌竟然都没有时间见他。
往常,每当超市快下班,李渔歌看到他在门口等待时,总是会露出急切的神情,仿佛迫不及待地想结束一切工作奔向他。
可这一周,她每晚都不在超市。魏淮洲理解她有别的业务要跑,但当他提出晚上找时间见面时,她还是以太忙没时间为由推脱。
李渔歌的反常让魏淮洲有些心神不宁。
晚饭时,他坐在机关食堂里,用筷子机械地拨弄着餐盘里的米饭,甚至没注意到领导什么时候坐到了对面。
“发什么呆,这么出神?”李秀红放下餐盘。
“李主任,不好意思。”魏淮洲回过神来,赶紧随便编了个理由,“我刚在想……西岙的调研材料,有些数据需要重新核对。”
“年轻人专注工作是好事。”李秀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我这里还有一桩更好的事,你有没有兴趣听?”
“什么好事?”
“你这小子,可是撞了大运了,两个月培训没白去。”李秀红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有个姑娘看上你了,托我来探探底。”
“姑娘?”魏淮洲一愣。
李秀红笑道:“孙燕燕,你认识吧?”
魏淮洲当然认识,孙燕燕是市委宣传部的,两人平时工作就有交集。这次培训,全市众多年轻骨干汇聚一堂,孙燕燕和他分在同一个小组,他们经常一起讨论问题、完成任务,接触得频繁,对彼此就更加熟悉了。
李秀红也是个急性子,见他发愣,又追问:“人家女孩子家都主动迈出这一步了,你爽快点说,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魏淮洲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一下脸红了,支吾道:“李主任,我真的没想过……”
李秀红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傻小子,那还不赶紧想想?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长得周正就不说了,性格也好,而且你知道她爸是谁吗?咱们市教育局局长,孙正军。你说你小子是不是走了大运?”
魏淮洲尴尬道:“李主任,我有女朋友了。”
李秀红一下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你有女朋友了?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魏淮洲道:“您见过她的,之前我带她来食堂吃饭时,碰到过您。”
李秀红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个眼睛大大的姑娘,皱眉道:“当时你不是说是同乡的妹妹吗?”
“我们确实也刚在一起不久。”魏淮洲实话实说。
“哎……那太可惜了。”李秀红叹道,“我还寻思着,你跟孙燕燕要是能成,对你未来发展也很有帮助呢。”
魏淮洲低头笑了笑:“有劳李主任费心了。”
魏淮洲没将这小小插曲放在心上。
吃过晚饭,他像往常一样回到办公室,打算集中精力再仔细修改一下西岙的调研材料。可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像会跳舞,他怎么也看不进去,索性放弃工作,又给李渔歌呼了个拷机。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边的电话却毫无动静。魏淮洲有些坐不住,干脆不等了,直接朝李渔歌家赶去。
他擡头望向三楼窗口,窗户漆黑一片,看样子是没人在家,只得在楼下寻了处相对背风的角落,耐心等待。
这会儿,李渔歌那头的酒局刚散。
连续一周的应酬,让她更加深刻领悟了梁灿的那句话——酒桌上最重要的不是能喝,而是会演。
她逐渐摸清了门道,不再像前两次那般憨直地一饮而尽,而是学着尽量周旋。她眼尖手快,一边时刻留意着客人的酒杯,一见谁的杯子空了,便立刻笑意盈盈地为对方斟满;一边嘴巴也不闲着,抹了蜜似的,或调侃打趣,或赞美奉承,哄得来客眉开眼笑。
只是今晚的酒局着实有些难缠。何凯约来的那位国企采购负责人,是个十足的“酒蒙子”,从凉菜上桌就开始劝酒,那双眯缝眼跟探照灯似的盯着她的酒杯。饶是她使尽浑身解数,还是被灌下去不少。
出租车在夜色中摇晃前行,李渔歌揉着发晕的脑袋,问身边的何凯:“凯哥,你说为什么谈生意就一定要在酒桌上谈呢?”
何凯今晚也没少喝,含糊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从我踏入社会开始,生意场上一直是这样。”
“那你说,那些老总、主任、处长们,难道真都那么喜欢喝酒?”
“一半一半吧,有的是真有瘾,有的是逢场作戏。”何凯打了个酒嗝,“但被捧着的感觉总归是不差的,不然为什么人人都想往上走?”
李渔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谁在陪谁演戏。”
“能拿来合同就行,想不明白的事,就别想了。”
李渔歌迟钝地点了点头:“也是,不想了,有钱赚比什么都实在。”
“记不记得当初搞那份备案证明?那时我看你喝酒都直冒冷汗,心想这姑娘要再这么实诚,迟早得喝进医院。”
李渔歌也笑了:“是啊,那时候太傻了。”
“这周安排了这么多局,我还担心呢,还好你学精了。”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学精一些呗。”李渔歌发沉的脑袋竟还能保持思考,“今年行动得晚了,明年得早点布局,福利这块还真是个大市场呢。”
车子驶到住处,李渔歌下车后,冷风一吹,顿时又让她觉得头晕起来。
何凯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怎么了,想吐吗?”
李渔歌摇头:“没事,只是这风吹得人难受。”
何凯擡头看了看:“你住几楼?还能自己上去吗?”
没等李渔歌回答,旁边突然冒出一个男声:“我送她就行。”
这声音……李渔歌微微一怔,动作略显迟缓地转过身去,然后就对上了魏淮洲那张不太高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