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殿下为何而哭？

◇第68章殿下为何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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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觉得怎样才算合理？要问问它吗？”月见雪猛的擡手握住对方的当部。

“……唔！”

昆岚要害被袭，条件反射地闪避。月见雪借此机会扣住他的手腕往侧里一拧，将他反压到身下，眨眼间两人位置颠倒过来。

“除了药和我的信息素量让你发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让这玩意变得有用！”

“哈……”

哪怕受制于人，昆岚依旧是毫不在意地笑着，尽管在昏暗中对方或许看不到他的表情。

“看，殿下，这就是您的谎言无法成真的原因……您不相信我离开药物和信息素也能对心爱之人产生情欲，就像高傲的贵族们认为腺体残缺者不配拥有爱情。”

“你说可以，那就证明给我看。”

“这个嘛，等您真正成为小风的时候，我自然会证明给您看……您说您在努力回想从前的事，那么我想这一天迟早会来，您着什么急呢？”

“你……”

月见雪俯身掐住他的下巴，几乎咬牙切齿道：“你主动爬上我的床，挑衅我，激怒我，最后告诉我你是个废物……你在耍我吗？”

“我是不是废物对您来说重要吗，还是说您真的想尝尝被……”

“回答我！”

“哈，殿下……我诚心诚意想让您睡个好觉，是您在夜里醒来对我上下其手，骂我贱人……您总是问我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我如实回答您，您又不满意……”

昆岚有意停顿两秒，伸出舌头轻轻扫过对方的虎口，下巴上的力道瞬间被抽走了一半。

“亲爱的，您可真难伺候啊！”

“不是的……”

“殿下，您说什么？”

“我已经让步了……你为什么非要，非要……”

月见雪哆嗦起来。熟悉的焦躁和无力感又出现了，伴随不曾有过的悲哀，像无形的双手摁住了他的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压抑而痛苦。

他厌恶对方用这么尖刻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厌恶那张美艳但浑身是刺扎向自己的皮囊。他希望他能够和梦里一样温柔，却无法开口提出这样的命令，或祈求。

因为他知道，那温柔是给小风的，他想要的一切都是给小风的。

那他能有什么呢？他好像什么都没有。

——如果他是小风就好了。

——如果他是小风就好了。

昆岚一动不动地躺着。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默而不语，良久空气中响起一记细不可闻的抽泣。

也可能只是呼吸。

窗外的天色似乎正在慢慢变亮，光线透过纱帐打进来，隐约照出月见雪的半张侧脸。

“……殿下？”

昆岚屏住呼吸，短暂的恍惚过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紧接着又被掐住脖子按了回去。试图收紧的五指微微发抖，但已经不再冰冷。

“……你，你哭了吗？”

“如果你真的爱他，如你所说的那种爱情……你就应该接受，任何人……都是会变的。”

月见雪自上而下地俯视了他，面孔再次陷入阴影中，断断续续的声音如同一条绸缎被分割成无数段。

“殿下为何而哭？”

“不是的……”

“每次你争不过我的时候就会这么说，也不知道在否认什么……”

昆岚擡手抚过对方的面颊，在眼角处摸到一点潮湿的痕迹。

“人都是会变的，但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还在，我就能认出你来。”

亲吻再次落下，没了先前的温柔，仿佛要将他嚼碎了吞入腹中。口鼻相贴，呼吸中尽是潮湿的味道，仿佛两个人在共享一滴眼泪。

月见雪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熟悉的芳香，从来没有这么浓烈过。他把那当做omega的味道，回应似的释放出一波又一波信息素，却如同一场无人观赏的独角戏般，愈是热烈愈是孤独。

为什么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想要的人就在身下，他的身体在叫嚣着占有他，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阻止他，眼泪止不住地就掉了下来。

这是与那天晚上截然不同的悲伤，不是来自于另一个人，而是他自己，此时此刻，真真切切的，心如刀割。

厮磨中衣衫半褪，昆岚擡手想要拢起衣襟，立刻被握住手腕死死按在耳侧。握得那样用力，仿佛害怕他一得自由便要推开自己似的。

不容许，和害怕，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意思。

僵持片刻，昆岚卸下力气不再抗拒——纵使他无法原谅对方的轻贱侮辱，可一旦在那身躯上找到半点小风的影子，便断然不忍心推开他。

“为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