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43章耍流氓 - 嫁给年代文娃娃亲对象 - 观斓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43章第43章耍流氓

第43章第43章耍流氓

江母和江丰年的到来,为江穗宁平静的生活添加了几分色彩,她要请假在家陪陪娘和大哥,江母得知她的打算,不肯让她请假,她想着距离过年放假也没几天,索性应了江母。

白天,江穗宁和陆野上班后,江母便和江丰年说了要给闺女置办些嫁妆的事。

置办嫁妆是头等大事。当初江穗宁和陆野领证匆忙,又要来海岛,不方便带嫁妆,江母并没有置办,给女儿塞了些钱,让她来了自个儿置办,可女儿又还给她大半。

江母心里一直觉着亏欠闺女,所以那日陆野去清河村接他们来岛上过年时,江母答应的那么爽快,也是存了过来帮着闺女置办嫁妆的心思。

江丰年自然知道江母的心思,他本就心疼这个妹妹,哪有不答应的,立刻陪着江母出了门。

腊月的海风带着湿冷的咸味,岛上过年的气氛一天浓过一天,虽然不是周末,路上的人却比平日里周末还多,俩人边走边问,总算是找到了供销社。

海岛的冬日阳光,透过供销社窗户上薄薄的灰尘,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江母揣着那个缝在内衣口袋、还带着体温的手绢包,每一步都走得郑重又期盼。儿子大江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像个忠诚的卫士。

一进供销社,江母深吸一口气,隔着衣服摸了摸里衣口袋里的钱和各种卷,眼睛先就落在了最醒目的布匹柜台。

“同志,麻烦把那块红底牡丹花的被面拿给我瞅瞅。”江母站在玻璃柜台前,手指小心翼翼地点着里面一卷鲜艳的布料。

女售货员擡擡眼,见是两位穿着朴素、面带风霜的生面孔,态度有些淡,但还是用钥匙打开柜台,取了出来。

缎面上大朵大朵盛开的牡丹,衬着正红的底子,喜气几乎要溢出来。江母浑浊的眼睛一亮,面色带着喜色,伸手去摸那光滑冰凉的缎面,却在快要触碰到时停住,她常年劳作,手上都是茧子,可别蹭毛了这么好的料子。

“大年,你看这花,多富态!穗穗指定喜欢。”江母眼角笑出了深深的褶子。

江丰年压根不懂得这些,但喜庆事选大红色,选牡丹一准没错,他附和着点点头:“好看,真好看,还是娘眼光好。”

“就要这个。”江母语气坚定,又挑了一匹凤凰纹样的被面和红底菊花纹样,红底兰草纹样,红底喜字纹样的被面,各扯了一些,又选了做被里子的大白布,要了够做十床被子的量,还买了同花色的布料用于制作床单,枕头套,又挑了十对各色枕头毛巾,按照颜色配了针线。

可光有被面被里子,没有棉花也不行啊,江母就问女销售员:“有网套吗?”

若是在清水村,江母会直接购买棉花,在自个儿制作成网套,可在这里并没有制作网套要用的工具,若是现买,估计也买不到,再者,即便买到了,那东西也不常用,没必要,不如买现成的。

“有,等着。”售货员去后头拿。

江母松了口气,原本还担心这东西不一定有呢,这些好了,省了不少事。

售货员从后头库房抱了一床网套放在柜台上,江母见棉花颜色雪白,拉网密实,还不错,可美中不足的是,有些薄,她刚要问有没有厚实些的,突然想到这里冬季也不会太冷,就比如现在,这都要过年了,也不过加了件外衣,确实也用不上后的。

“要十床。”江母掏出包裹着钱和各种票据的手绢包,“麻烦给装好。”

女售货员又叫了另个男售货员去后头库房抱了九床被子,用麻袋装着封了口。

这一床被子差不多三斤,十床三十斤,算不上重,可这东西蓬松,装了两个麻袋。

江丰年一手一个麻袋跟在江母身后,江母的目光在货架上逡巡,最后定格在那一摞摞印着大红“喜”字和鸳鸯图案的搪瓷盆、搪瓷缸子上。

“这盆子,给我拿一对,带‘喜’字的。”江母拿起一个,用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听着响声清脆,不住点头,“这盆儿瓷厚实,禁得住磕碰。”她又挑了两个印着同样图案的搪瓷缸子,盘算着:“一个洗脸,一个洗脚,喝茶的杯子也有了,齐全。”

有了杯子,自然还需要暖水壶,货架上摆着两种,一种竹壳的,一种铁皮喷漆的。

铁皮的贵不少,但上面印着更鲜艳精致的“喜鹊登梅”图样。江母几乎没有犹豫,指着铁皮的说:“要那个。”

她接过沉甸甸的暖壶,拧开木塞看了看里面亮闪闪的瓶胆,又放在耳朵前听了里头的声音,确定能听到嗡嗡声才放心。

“岛上湿气重,喝口热水祛寒,穗穗身子弱,可不能凉着。”她像是在对江丰年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江丰年对女儿家嫁妆并不清楚,自然不做评价,江母说什么,他便应声附和,绝不提反对意见。

这几样买下来,江母感觉心踏实了一半。但她最重要的目标还没完成。她边走边看,目光定格在一台“蝴蝶牌”缝纫机上,顿时停住了脚步。

那台缝纫机漆黑的机头闪着冷峻而诱人的光泽,江母伸出手抚摸着光滑的台板,冰凉的金属压脚,还有那造型优美的蝴蝶标志。

“大年,”她声音有些发紧,“咱就买这个。”

一直顺着江母的江丰年有些担忧:“娘,这得要很多工业券和钱吧?咱带来的钱够吗?”

“够!”江母斩钉截铁,问清了价格,她从手绢里数出一沓钞票和两张工业卷递出去。

“同志,能送货吗?”江丰年双手提满了,完全没有能力再搬这台缝纫机。

“不送!”售货员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并不因俩人的购买量而改变。

江丰年有些犯愁,江母安慰他:“不妨事,你先把手里这些送回去,我再看看,等你过来。”

也只能如此了t,江丰年提着东西离开供销社,江母又买了带有喜字的餐具,门帘等。

江丰年怕江母等着急,一路小跑着回到家属院,顾不上喝水,又匆忙赶过来,在售货员的帮助下,将那台沉重的缝纫机擡出来,用麻绳仔细捆好,弯下腰,将麻绳背在肩上,稳稳地站了起来,那架缝纫机就稳稳背在了背上。

这东西不轻,好在江丰年干惯了农活,有一把子力气,江母到底怕累着儿子,一手提着买的东西,一手在后头托着缝纫机,试图帮江丰年减轻重量。

俩人喜气洋洋往家走,在一条岔路口迎面撞上了熟人周晓梅。

今个儿周一,周晓梅本要去劳保厂培训,可早上起来跃进嚷嚷着难受,她原本不愿搭理,可图强那孩子不让她走,说跃进高烧。

临近过年,部队非常忙,李国栋昨晚压根没回来,她怕孩子烧出个好歹李国栋和她闹,只能请假带孩子去医院看病。

周晓梅穿着一件时兴的的确良衬衫,撞见江母俩人时,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惊慌,脸色瞬间变了,偏还要强壮镇定,先发制作人:“哟,这不是江家婶子和大年哥吗?大年下的,怎么跑这儿来了?难不成跑女婿家打秋风来了?”

来女婿家过年,说出去并非光彩的事儿,江母沉下脸,怕吵起来给闺女女婿丢脸,没接话。

江丰年是个护妹的,听不得这话,当即上前理论:“周晓梅,你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把嘴巴闭上,我们江家的事,用得着你指手画脚,管好你自己吧!”

“别跟她一般见识,走。”江母见路上人来人往,拽住儿子衣袖往前走。

周晓梅望着俩人远去的背景,眼神阴鸷,牵着跃进那孩子的手逐渐握紧。

周晓梅连忙松开手,抱起跃进:“行行行,看了病就带你找爸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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