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 - 当耀祖穿越到女尊世界 - 薄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囚笼

囚笼

真相大白后,凌瑾做了一个决定——将周子承转移到更深的地方。

凌府的最深处,有一间鲜为人知的密室。那是历代家主用来藏匿绝密文件的地方,位于地下,四壁皆是厚重的青石,隔音效果极佳。

周子承被带到这里时,几乎要被眼前的景象吓瘫。这确实比之前的小屋“舒适”一些——有床榻,有桌椅,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架。但是没有窗,没有一丝自然光,只有墙上的油灯在昏暗地燃烧着。

更重要的是,这里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凌瑾语气平静地说,仿佛在介绍一处雅居,“比之前的地方好多了,不是吗?”

——好多了?这分明是个更严密的牢笼!

周子承看着这间密室,心中涌起深深的绝望。至少之前的小屋还有扇窗,还能看到一丝天光。现在,他连白天黑夜都无法分辨了。

“家主,奴……奴能不能偶尔到外面透透气?”他试探着问道。

“不能。”凌瑾的回答简洁而坚决,“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世界。”

她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口水缸:“这里有水,那边有干粮,够你用半个月。会有人定期补充,但你永远不会见到那个人。”

“那家主呢?家主还会来吗?”周子承的声音里带着祈求。

凌瑾沉默了一会儿:“我会来,但只有在需要的时候。”

需要的时候——需要他提供更多技术信息的时候。

这话听起来像是恩典,但对周子承来说却是死刑宣告。他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等待一个不知何时会来的人,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

第一个月是最难熬的。

周子承在这个密室里反复踱步,数着墙上的青石,试图保持理智。但没有时间概念的生活很快就会让人发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睡,什么时候该起,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墙角有个一尺见方的小门,食物会通过这里被不知不觉地补充,但除了这些物品的变化,周子承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直到某一天——或者某一夜,他已经分不清了——门被推开,凌瑾走了进来。

“家主!”周子承几乎是扑上去,眼中有种饥饿的光芒,“您终于来了!”

这种反应让凌瑾皱了皱眉。时间才过去一个月,这个男子就已经表现出明显的心理依赖。不过这样也好,越依赖就越好控制。

“我需要了解一些你们那里的技术细节。”她开门见山地说,“关于那个‘蒸汽机’,你说过可以推动车辆,具体原理是什么?”

“是……是用煤烧水,水蒸气推动活塞……”周子承兴奋地解释着,仿佛找到了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

他详细地描述着蒸汽机的工作原理,虽然不够精确,但基本概念是正确的。凌瑾认真地听着,偶尔询问一些细节。

这种交流对周子承来说简直是甘霖。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哪怕是审问,也比无尽的孤独要好。

“很好。”凌瑾听完后点点头,“还有那个‘电报’,你说过可以传递信息,是如何做到的?”

周子承拼命回忆着:“是用电流通过导线……不同长短的电流代表不同的符号……”

他说得很投入,仿佛回到了大学课堂。而凌瑾一直在仔细听着,时不时记录一些要点。

“家主,”谈话即将结束时,周子承犹豫着开口,“奴……奴能不能问问外面的情况?比如……比如正君他们怎么样了?”

凌瑾看了他一眼:“你还关心那些?”

“奴只是……只是想知道府里的人是不是安好……”周子承的声音很低,“奴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但是……”

“他们都很好。”凌瑾简短地回答,“比你在时更好。”

这话听起来有些刺耳,但对周子承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至少他还能知道一些外面的消息,哪怕只是一句话。

“多谢家主告知。”他垂下头,俯身行礼。

——

从那以后,凌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每次都是为了获取更多信息。但对周子承来说,这些访问就是他生活中唯一的光亮。

他开始期待门被推开的声音,开始揣摩凌瑾可能感兴趣的话题,开始准备各种知识来“迎接”她的到来。

第三个月的某次访问后,周子承试探着说:“家主,奴有个请求……”

“说。”

“奴能不能……给家主讲讲奴在那边的生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就是一些小事?”他的眼中有种渴求,“奴想……想和家主多聊一会儿……”

凌瑾挑了挑眉。这种请求在她预料之中——长期的孤独会让人渴望任何形式的交流,这种心理依赖对她来说正是有利的。

“可以。”她答应了。

于是周子承开始讲述他在原世界的生活——那些在她看来荒唐透顶的“男人专心读书”、“女人干活做家务带孩子”的故事。在她听来,那简直是一个颠倒的噩梦世界。

但她也意识到,这些信息对于了解那个世界的社会结构很有价值。知己知彼,才能防范未然。

“奴的母亲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给家里做饭,然后去地里干活……”他说着,眼中有种怀念的光芒,“她总说,只要奴能出人头地,她什么都愿意做……”

听到这里,凌瑾心中涌起一阵厌恶。在他的世界里,女人竟甘愿成为男人实现野心的踏脚石,这种观念简直令人发指。

但她面上不动声色:“那你呢?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奴当时觉得……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周子承诚实地回答,“奴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所有人都应该为奴的前程服务……现在想来……”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现在想来,奴那时真是……真是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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