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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七)

东窗事发(七)

风宴臣走出房间,脑子里反复浮现出云思浅性感的胴体,那薄如蝉翼的淡蓝披风包裹的肌肤,雪白细嫩的皮肉。

想到她的美被自己记录在画中,并送给了魏陵州,心底的爽快直冲天灵盖。此刻的魏陵州终于找上门来,一定是怒火中烧,被他气成一只咆哮的野兽。

风宴臣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抹额,不由地勾起唇角,跟朗缨交换了眼神,带着几个干练的弟子,往梦魇堂机关后门处走。

朗缨没有跟他出去。如今魏陵州已经回到千蛊门,而她自知门派出事以来自己失踪了很久,蛊王不起疑心不可能,但眼下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只能静观其变。

朗缨回头看了一眼,犹豫半响,还是走进了囚禁云思浅的房间。

推开门的瞬间,云思浅本能地颤栗。

这里原本是间仓库,被风宴臣改装成牢笼,起初她还问风宴臣为何如此,他却告诉她,很快你就知道了。如今想来,他那时候就已经想这么做了。

朗缨捡起地上的袹腹,擡眸,只见云思浅双臂吊着,后背倚靠铁栏,嘴里咬着木丸,眼皮半开半阖。

没有袹腹遮羞,她大半身体都是敞开的,只有一件淡蓝披风盖在肩上,她的四肢被铁索密密麻麻锢着,手腕脚腕被勒得红肿,想必经历过一阵剧烈的抗争。

风宴臣行为癫狂,朗缨早有准备,而她真的没想到,他还能变态到这个地步。

她走到铁笼前,半蹲下来:“阿浅,我知道你恨我。”

睫毛颤抖,暗光洒落半边脸,云思浅闭着眼睛,是清醒的,只是不想理。

“我是莲贵妃养在身边的,当年她将儿子托付给我,我同六殿下离开皇宫,一起前往西澜,无数艰难的日子,是我们一起熬过来的,他是我的主子,更是我的兄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见云思浅还是不睁眼,朗缨叹气,“哪怕知道他做的是错的,我也必须站在他这一边。不过你不用担心,褚兰现在很安全,风宴臣不会亏待她的。”

说罢,朗缨推门而出。

云思浅垂着脑袋,胳膊被吊得又酸又麻,浑身锁链错落有致地缠绕在身上,好几处已经破皮,只要她稍微一动,铁索就会拉扯到皮肤,火辣辣的疼。

她不想受罪,只能一动不动,眼眸空洞洞地看着斜前方。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也不确定魏陵州能找到她。

这里毕竟是风宴臣的地盘,只要他想,可以有无数中方法让魏陵州找不到自己,如果魏陵州带着暗卫一阵扫荡后,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即便再不甘愿,也要离开,省得夜长梦多。

忽然,门外一阵金属兵器的碰撞声响起。

乱哄哄的打斗、吵嚷响成一片。

艰难的几口呼吸后,云思浅瞳孔骤缩,随即震惊化为期待的泪水,撑满了眼眶。

只闻此声,便知是魏陵州的暗卫们已经闯进梦魇堂。

“嗷呜——”

狼嚎声充满震慑力,她能听出来,这是阿貍的声音。

魏陵州果然早有准备,将阿貍带到这来,就可以通过狼鼻子的嗅觉找到云思浅。

云思浅眼睛一亮,不均匀的喘息声宛如她此刻的心情。

被吊的两只手攥紧拳头,她死死咬住木丸,用力拧动手腕,瞪大了一双眼睛,深吸着气,冀图叫喊。

汩汩的血注顺着唇角淌到下巴、脖颈、锁骨,却只能发出呜呜低音,没有一丝一毫穿透力。

听着阿貍阵阵狼嚎,她曾经在训练室练刀时,最怕阿貍跟踪她,而现在,她却无比希望阿貍能找到自己。

她强忍喘息声,鬓角汩汩流汗,想冷静下来聆听阿貍的声音,心底不停打鼓,恨不得阿貍闻到她的味道,当即就带着魏陵州闯进来看到笼中的自己。

仓库外战争不停歇,厮杀夹杂着浓郁的血腥气,轰鸣不断如同天崩地裂,锵锵交鸣。

胸膛急速起伏,她喘着粗气,眼球血丝密布,脑海中浮现出蛊王血洗西澜殿的场景。

那般威武磅礴的战士,驭马破门,但凡参与过十年前西澜政变的人,都记得魏陵州当初是如何领兵闯进西澜殿,屠杀西澜王一党。

多么不可一世。

就如现在,一墙之隔,她就能闻到来自他身上原始野性的气息。

那种想得到什么,就要得到的坚定。

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舍我其谁的气场。只要听到他的脚步声,周围的人都会肃然起敬,胆战心惊,

几轮交手下来,桃花剑“叮”地坠落,纯白斗篷落下刺眼的鲜红,风宴臣的手臂掠过寒月刀刃后,血流不止。

倏尔,一个暗卫走到魏陵州面前禀报:“主上,弟兄们各处都找了,也没有找到指挥使。”

魏陵州眸光晦暗,掌中捏着蛊瓶,目光四周环视,最后落到身后的仓库铁门上。他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并未停留多久,回头看向自己的暗卫:“继续搜。”

“蛊王,不用这么兴师动众。”风宴臣显然有些吃力,仿佛下一刻就能呕出血来,“你的人不在这里。”

魏陵州:“装什么蒜,本王不想炸了你的窝,交出云思浅,我们都方便。”他一开口,这些人屏息凝神,不自觉安静下来,认真去听。

有些则是用余光盯着他掌中蛊瓶,生怕蛊王下一瞬露出森然的微笑,然后突然发难,将这瓶往地上一摔,千万只蛊虫从各个角落钻出来。

这时,燕东广的声音响起:“陵州。“他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阿貍闻了半天,确实什么都没有闻到,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

魏陵州没有说话,只是斜睨着风宴臣。

风宴臣哂笑:“蛊王招呼都不打,就这样贸然闯进梦魇堂,莫非连我家仓库都要参观,太不体面了吧。”

魏陵州眉目间锐刀般凌厉,手持寒月刀,指到风宴臣脖颈动脉处。

双方僵持不下,风宴臣的脸色逐渐发白,唇无血色,暗处的朗缨察觉出不对劲,手里的刀跃跃欲试,她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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