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乱咬人
不能乱咬人
韦吉祥恼了,居然是这么草率的理由!
他拿枕头扔李长恭,大喊:“你把我当什么了?臭流氓,滚啊!”
“别动气,别动气,和你开玩笑呢。”李长恭少见地开怀大笑,“本来就在生病了,别气坏了身子。”
李长恭最后是被韦吉祥打出的门。
等他出了门,那扇门在眼前被韦吉祥恶狠狠地关上。
李长恭倚着门板,还忍不住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从小端正惯了,长大再尖刻,也不会去开这种堪称下流的玩笑。
此刻,却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幼稚的小学生,想要吸引喜欢的人注意,故意惹对方生气,就会有一起打闹的机会。
还真别说,惹韦吉祥害羞这件事,好像挺有意思的。
门的另一边,韦吉祥也是心情复杂。
李长恭说的“开玩笑”,到底指的是“一起睡惯了”呢,还是让自己考虑他的事?
应该是两者都是吧……不然也太奇怪了。
—
韦吉祥对李长恭发完脾气,力气也用得差不多了。
这一觉倒是睡得很安稳,也没做梦,更没有危险地再次梦到李长恭。
醒来时,他甚至松了口气。
……要是再梦到李长恭,那才是真正的说不清了。
等他走出房间,打开被自己甩上的门,沿着廊下走到客厅,看到里面已经摆上了长桌。
韦吉祥嘴巴张成了“o”字形,脑内自动幻想李长恭力拔山兮气盖世,一个人扛起来一整条长桌的画面。
嘿!嚯!
恰好李长恭正拿着一盒彩带路过:“醒了,睡得怎么样?”
“还不错。”韦吉祥照实应了。
李长恭点点头:“不错,鼻音也没那么重了。”
韦吉祥看着那张桌子,忍不住问:“不是,哥们,你项羽啊?”
——力能扛鼎的吗?!
“没有什么厉害的,只是动用了一些小小的能力。”李长恭只是笑了笑。
韦吉祥追问:“什么能力?”
李长恭压低了声音,说:“钞能力。”
韦吉祥一看,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你有超能力!”
“谬赞——是钞票的钞。”李长恭颔首。
韦吉祥顿时感觉自己知道了一个大秘密,想到对方是为了自己,连忙压低了声音,做好保密工作:“不是说好了不能用自己的钱吗?”
“我没用自己的钱。”李长恭十分淡定地叙述了整个作案过程,“我在杂物间弄出些响动,假装自己一个人要擡桌子,爷爷来问我在做什么,我说为了让你睡个好觉,我要一个人把桌子擡到客厅里。”
韦吉祥意识到对方可能一开始就想好了这个计划:“然后——”
“然后他就说,为了让你睡一个好觉,他动用自己的养老金,雇人帮忙搬桌子。”李长恭看了他一眼,特地补充,“托你的福,平常的我可没有这个待遇。”
“怎么能坑老人家养老金呢?”韦吉祥觉得自己太无耻了,为了休息,居然让老人家破费,“节目结束我得给爷爷包个大红包才行。”
“你是不是对我爷爷有什么误解?”李长恭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九十年代就开始理财,时至今日,每个月的进账,不说有多高吧,至少比你参加这个节目的片酬多。这么想,会不会好受些?”
韦吉祥沉默以后才开口:“我……应该好受些吗?”
这上不如老、下不如小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
—
韦吉祥看大体上都布置得差不多了:“你给我留了一些什么活啊?”
李长恭拿起泡泡枪,扣动扳机,没有泡泡水的泡泡枪就唱起了歌:“没多少了,给泡泡枪换内胆,给院子里的桂花树和松树挂彩带。”
韦吉祥皱了皱鼻子:“怎么净是些小孩子喜欢的活儿。”
“觉得小孩子喜欢,你也会喜欢。你生病了,做些注意力可以更容易集中的事情。”李长恭忍着笑,胸膛振动,“还有,你这儿化音……是非发不可吗?”
“我就要发怎么了,瞧不起南方人啊。”韦吉祥轻哼。
“你真是扣给我一顶好大的帽子——岂敢。”李长恭连忙讨饶,“我对以何恙先生为代表的南方朋友,表示十成十的尊敬。”
韦吉祥叛逆起来,那是真的很叛逆了:“我儿就儿要儿发儿儿儿——化儿音儿!”
虽然在三个儿那里卡了一下,但是他最后还是倔强地念完了。
好家伙,那叫一个——儿儿儿,曲项发儿化音儿!
“真是叹为观止,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得向我们何恙老师学习——您这口京腔,那真是一听就是老京城人了。”李长恭有样学样,“梦雨姐让我问你,吃儿不吃儿土豆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