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

别扭

回了公寓后，江瑟箐总莫名感到别扭。例如她给季音棠上药时，看到季音棠白皙的背，她忽然感觉脸发烫，还有些神经质地想啃。

江瑟箐摇了摇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脑海，安安静静地帮季音棠涂药，贴医用胶布。

“你脸怎么这么红？”季音棠转过身想摸她的脸，她却脸色爆红，猛地退后一步转过身，又措不及防看见镜子里的场景：“啊！你没穿衣服！我求你了，你……转过去！”

季音棠一挑眉，甚至还凑近了些：“都是女生，怕什么？”

她身上好闻的气味萦绕在江瑟箐鼻尖，江瑟箐感到前所未有的心跳加速，此刻她紧紧闭着眼，推开季音棠，手上却传来柔软的触感。

她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自己摸到了哪，脸上的红瞬间蔓延至耳朵和脖颈，整个人像是熟了一样。

她窘迫地冲出房间，走到客厅大口喘气，连灌了好几杯凉水，身上的燥意却挥之不去。

她走出客厅后，只留下呆住的季音棠，

季音棠笑了笑，擡手抚过着胸口被摸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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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

江瑟箐已经三天没和季音棠说话了，自从那天晚上跑回家后，她总感到心虚，不太敢回去和季音棠住。

她不懂自己到底在心虚什么，上课看到季音棠也总莫名其妙脸红，老师们还以为她生病了。

寝室里的人也看出她们关系很僵，乐欣宁悄悄问了一句：“瑟箐，你和音棠吵架啦？”

江瑟箐摇了摇头，跟她描述了一下最近的状况，：“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看到她总会脸红心慌……”

乐欣宁长长地“哦”了声，一脸姨母笑：“我懂了，寝室里的百合花开了！”

江瑟箐疑惑：“什么意思？”

“你没看小说吗？百合就是女同的意思。你这是喜欢上她了，哎，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这么傻的人，怎么连什么是喜欢都不懂啊？”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江瑟箐红着脸大叫。

“诶不喜欢你就不喜欢嘛……怎么还心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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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牛奶，热的，喝不喝？”季音棠拿出一包牛奶递给江瑟箐，江瑟箐转头看见她，做贼似的：“不……”随即一溜烟跑开。

这一整个星期，江瑟箐都不主动和季音棠说话，季音棠和她说话，她简单回答几句就趴在桌子上，问她怎么了，她也只以生理期难受不想说话搪塞过去。

季音棠已经遭她冷落一星期了。

这几天上课江瑟箐总魂不守舍，她的心很乱。

怎么会喜欢上她呢……姐姐就是姐姐，怎么可以暗恋她，怎么可以肖想她，意｜｜｜｜淫她……

她特意问了乐欣宁，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乐欣宁说：“你看到他心跳会很快，有时候也会脸红，你会想要克制不住地靠近他，去和他亲近，这种是生理性喜欢。还有心理性喜欢，就是你会觉得他长得很好看，他这个人很优秀……总之他哪哪都好。”

好像全都说中了，江瑟箐慌张地想。

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江瑟箐脑海里闪过一帧帧画面。

小时候的陈棠把她抱在怀里，说：“青青你最乖了。”

初三醉酒时，她站在路边，季音棠耐心地哄着她：“乖宝宝，我们回家吧。”

也许，是当时她的一句“我想见你”，季音棠就来到她身边。

在母亲说“音棠终归是要嫁出去的”时，她会很嫉妒那个能娶到这么温柔的季音棠的那个男人。

也许，是被跟踪时，季音棠的挺身而出，那天晚上给她涂药时，心里那种疯狂的冲动就昭示了她对季音棠的感情变了质。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喜欢上了季音棠。

她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所以只能不断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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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两人走过天桥。

季音棠从背包里拿出一包巧克力牛奶递给江瑟箐，但江瑟箐不敢直面她，只是摆摆手说：“不用了。”

她默默远离了一点季音棠，季音棠却一把拽过她，狠狠攥住她的手：“你这些天到底在别扭什么？”

也许是她语气狠了些，又或是江瑟箐的委屈达到了临界值，眼泪顺着眼眶打转，和委屈一同倾泄出来。

江瑟箐委屈大哭：“我……我……”

季音棠皱着眉：“你到底怎么了？”

江瑟箐哭出声，又紧紧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季音棠推开她，正色道：“你等想好了再告诉我吧，我先去找林风了，在你没想好之前，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

她转身要走，江瑟箐却从背后狠狠抱住她，眼泪晕湿了整张脸，也沾湿了季音棠洁白的校服。

江瑟箐趴在她背上：“不要走……我，我喜欢你！”

季音棠愣在原地，低头抓住她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