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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祭拜我也想去你幼时住过的地方看一看……

第95章祭拜我也想去你幼时住过的地方看一看……

孟陆离来均州的这半月时间里,不仅仅是高泰所在的义县,整个均州城内的官员只要和高泰有过交集的全部都经受了仔细的审查,有私交的更是被押送回京,交由大理寺再行审理。

半月间均州上下经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严苛换血,因有孟陆离亲率数名六部官员坐镇,这场雷厉风行的清理并未给城内普通百姓的生活带来太大影响。

冬月的最后一日,均州城飘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安静的雪花纷飞,仿佛在昭示着均州城终于回到了往日的平静。

府衙内,孟陆离刚见完新到任的均州知府,孟易便匆匆过来传话:“王爷,有客来访。”

“何人?”孟陆离翻着手里的卷宗,未曾擡头。

孟易难得没有直接回答孟陆离的问题,略显急切道:“人已经到您院子了,您还是亲自去瞧瞧吧。”

为了处理公务方便,孟陆离在均州这几日一直住在县衙后空置的小院内。

孟陆离走回小院时,远远便瞧见了停在院外的马车,他心头一动,脚下步子无意识加快了些。

当他看清檐下那个裹着披风朝他浅笑之人时,竟有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近来太过劳累而出现了幻觉。

高沉星朝他走近了两步,顾盼生姿,“王爷近来可好?”

孟陆离想要开口又顾及周围下人在,生生止住了话语,牵过高沉星一起走进了屋内。

待关上身后的房门,他方开口问道:“你何时来的?可是出什么事了?”满目担忧,就差上手去查看高沉星身上有无受伤了。

“没出事,就是想你了。”高沉星伸手抱住孟陆离,“别说话,让我先抱一会儿取取暖。”

孟陆离低头看着她冻红的耳朵与鼻尖,不无心疼道:“原本就畏寒,还在这大冷天赶路,可别冻坏了身子。”

孟陆离边说边就着被搂住的姿势将人往炭火处带了带,直至周身寒意消散,孟陆离这才无奈开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怎么突然来均州了?”

高沉星纠正道:“谁说我是突然决定过来的?”

屋内的温度已经上来了,高沉星松开手解下了身上厚实的披风,在桌前坐下。

孟陆离试了试桌上茶壶的冷热,取过杯子替高沉星倒上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此时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就说当日你怎么一句多余的话都未曾与我讲,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高沉星捧着茶杯,望着眼前人满目情意,“我如何会舍得让你一人再回西南。”

既然孟陆离选择信任她告诉她这一切,她便断没有再让孟陆离独自承受的理由,即便无法感同身受至少也能陪伴身侧。

高沉星的真挚与直白仿若这杯中温水,悄无声息地融开了孟陆离心底的细密积雪。

良久,孟陆离轻叹:“傻不傻,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便这样放弃了。”

若非正好借着高泰之事临朝监国,高沉星想要以长公主的身份从御书房名正言顺地走到宣德殿可从来都不是一桩易事。

“我不想将权力看得比身边人更重要。”高沉星顿了顿,又道,“我离京前那几日,有不少官员上书让我还朝给陛下,我正好顺了他们的意,更何况不退这一步又如何能让有异心之人再进一步呢?”

高沉星决定离京也并非一时兴起,她也仔细权衡过利弊,至少眼下于她而言,离京不一定是坏事,但若不陪孟陆离走这一趟,她定会后悔。

孟陆离明白高沉星这是想借机玩一出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罢了,他应该相信她的安排。

“朝中可都有安排妥当?”

“无论朝中还是宫中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高沉星说着挑眉看他,“更何况王爷离京前不是已经提点过许太傅了?”

孟陆离失笑,“你何时知晓的?”

他确实有意让大长公主在自己离京之后去寻许季松,告知其自己的陆淮遗孤的身份,为的便是让许季松能全心全意辅佐高沉星,即便他不在长宁,无论朝中发生什么事,只要许季松是站在高沉星这边的,朝堂上便翻不了天。

“以往许太傅待我虽恭敬,但非必要从不来清养斋。”高沉星无奈,“自你离京后,许太傅每日准时来清养斋报道,与我讨论一切大小事宜,几乎要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倒是让我错觉回到了年少求学时。”

孟陆离原本只是想要确保许季松的立场,这般看来他要比自己查到的更为在意故人故事。

孟陆离从来都不是会为已经发生的事忧心之人,他已经坦然接受了高沉星扔下京中事宜决定与自己一同南下的事实,并忍不住玩笑道:“希望等到回京那日,等待你我的别是一团糟的场景。”

“一团糟也不一定是坏事。”高沉星并无太大担忧,她还正缺一个破后而立的机会呢。

孟陆离默认了高沉星所言,他也不再多言京中事,问道:“你此行准备何时去朔林城?”朔林城乃是西南王城,西南王府所在之处。

高沉星道:“西南王的寿辰定在了正月十五,待宫中准备的贺礼到了,提前两三天正式前往便可。”

她此次来西南虽是为了陪孟陆离,借的却是巡查均州与替西南王贺寿的名义,她走得着急,给西南王准备的贺礼要晚些日子才能送过来。

“均州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新任知府也已到任。”孟陆离问她道,“你可要亲自见一见此处的父母官?”

高沉星想了想拒绝道:“不必,这些日子这均州城的官员定然是人心惶惶,有你与六部的官员从旁监管协查便已足够,好不容易步上了正轨,无需再给他们压力了。”

孟陆离颔首,“如此也好。”

高沉星又问:“那批私铸的武器可有查到来源?”

“这几日我找了十余名有经验的铁匠辨认,几乎能确定铸造这些兵器的铁矿应是西南地区的产物。”

孟陆离原本已能确定给高泰提供支持之人乃是西南王萧令远的胞弟萧则山,但若这些兵器出自西南铁矿,那可能就不是萧则山一人能做的了,毕竟铁矿这种关系根本之物只有西南王才能下令开采。

高沉星亦是明白这一点,不禁蹙眉道:“难道这里面还有西南王的事?”

自当年陆淮击退大宛平定西南之后的这十余年间,西南边境的稳定都是靠西南王与瑶定城驻军共同维护,西南王甚至承担了更大部分的责任,倘若西南王有异心,这可要比高泰那种堪称小打小闹的逼宫戏码严重太多了,不仅是西南边境,整个中原都有战事再起的威胁。

“我已让暗卫先去探查了。”事关重大,孟陆离也不敢掉以轻心,“我想早日动身去瑶定城,得先将西南那边的态度搞清楚。”

高沉星没有意见,“我跟着你的安排就好。”

孟陆离又道:“瑶定城的气候与朔林城相近,不似此处寒冷,你过去也能住得舒适些。”

高沉星笑道:“我也很想去你幼时住过的地方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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