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实地考察
“我读取了他的记忆。”参谋官走远后，小蝴蝶支支吾吾地说道，“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军方的选择！”“先说说中子弹的事，我们还有多少天期限？”
陈力和孟姗所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他们迫切地想知道中子弹爆炸的时间。于是陈力依着孟姗，如此这般催促她道。
“10天。”
“才10天！”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瞪大着眼睛看着小蝴蝶。
“还有更糟糕的事……”小蝴蝶不安地摩挲着双手，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军方的高层领导和光乙接头过了，克苏鲁教团得到了军方提供的军用武器，双方似乎达成了一个协议。”
另外两个人已经被震惊地一动不动，宛若两尊被凝固在桌前的塑像。这条信息带给她们两人的打击不亚于军方将要引爆中子弹。
“我们被军方背叛了……”好半天，陈力才颤颤悠悠地说道，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所以你意思是，军方可能联合克苏鲁杀死了唐丹阳？”孟姗听完小蝴蝶的述说之后，紧紧握住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问道，双眼几乎能冒出火来。
“军方纵容克苏鲁教团在东部港口建立了一个据点。就在3个小时之前，东部港口的海军驻军发布了秘密讯息，狙杀光乙的不明杀手在外贸大厦中与徐泽同归于尽。”小蝴蝶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哀伤，还有惶恐让她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那军方和克苏鲁合作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扶植起一个由永生者组成的执法机关吧？而且那些永生者会同意这样做吗？他们和人类可是水火不容，但是他们的主教却和军方勾结在一起了。”陈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必然是瞒着永生者的。”孟姗双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分析道，“几乎所有的永生者都被派往了城市中心，而少部分教团的高层却私下找到了军方，达成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军方也为婳羽提供了军事装备……”小蝴蝶陡然说出的内幕，再次让孟姗和陈力诧异无比。
“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两边拉拢，这场全程范围内的空袭还有什么意义吗？”陈力嘟囔着。
“通过实战，筛选异能者。”孟姗想明白了，慢悠悠地说道：“以全城为竞技场，组织一场异能者竞技比赛。失败方的代价是生命。还记的他说的吗？‘异能者如果作为国家的军备力量，其利用价值不在于量，而在于质。’”
就在小蝴蝶，孟姗，陈力三个人在会议室的房间里相互讨论，藉由小蝴蝶之口，她们逐渐知道了军方在这场混乱中所计划的惊天秘密的同时。另一支队伍悄然地从军事营地出发了。
这支队伍由杨梅，尤小龙，马珺，金奇超，以及先知五个人组成。提出实地勘测建议的人是金奇超，因为对于异能者追踪器终端所返回数据的疑惑，他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和求知欲望。因而和杨梅，尤小龙，先知谈论了关于实地进行勘测出行的建议。虽然白天在城市里的遭遇，让这三个人的心里留下了一段不快的记忆，但是相比较心理阴影，他们认为与其被动地闷在军事营地旁观军方种种诡异而无力的军事行为，还不如亲自走一遭，了解地更为透彻。
但是光有这四个人还不够，杨梅认为城市中暗藏杀机，其复杂和危险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之前的歌山镇。他们还需要一名感知型的异能者，在前往目的地的过程中避开克苏鲁教团或是婳羽结社布下的陷阱和埋伏。想来想去，人选非马珺不可。巧合的是，当天凌晨，当杨梅在军事营地的封锁边境找到马珺的时候，她已经全副武装好，一副地质勘探员的行头，手持着突击步枪准备一人前往城市中心。
军用吉普车上的gps系统被杨梅的电子眼给黑了。这样才能确保军方不会发现擅自出行这部地面车辆。马珺伪造了一张通行证件，这张最高权限的电子卡能够让他们毫无阻碍地通过军方布设在军营与城市边界之间的重重关卡。再加上除先知之外，吉普车中的四个人全都穿上了陆战队员的服装，以标准的士兵配备出行。警戒哨中的卫兵也没有再怀疑什么。
再说说的这辆前往东部港口的吉普车的配置。吉普车的驾驶员是杨梅，他的中近距离电子眼可以观察到500范围内的伪装，而马珺的鸽觉感知能力则可以根据地质活动的异常提前知道地底修德梅尔的动向。尤小龙负责吉普车顶端的车载机枪的操作，异能力让这辆吉普车的火力可以堪比一个军事堡垒。至于先知，则负责天空的警戒，变化成一只金雕翱翔在漆黑的夜空。
金奇超在吉普车的后面位置，开始详细述说起他心中的疑惑。
“目的地是东部港口西南方向的一幢建筑物，我们需要到那里去，然后由我重现当时在那里发生的一切。”金奇超边说边环顾着整个吉普车，肃穆地说道：“各位，这可能是一个不幸的消息。唐丹阳最后的信号在那幢建筑中消失了，他可能已经……牺牲了。”
车内寂静无声，空留下引擎声在车厢内回荡。对于杨梅和尤小龙来说，最不愿意想到的结局还是出现。一切发生地太快了。
“我综合了你们两人的信息。”金奇超压抑住心中同样的，对于唐丹阳的惋惜，刻意理性地开始分析到：“唐丹阳最后得到了婳羽提供的线索，克苏鲁教团藏身地点，但是却死在了军方控制了东部港口。唯一的可能性要么是克苏鲁教团的人潜伏在了港口袭击了唐丹阳要么就是——可能真相更加残酷。克苏鲁教团和军方联合了。”
吉普车刚刚进入城市西部边界便停下来了。先知返回吉普车警告所有人，她发现了空袭的轰炸机群。目标是位于他们所停泊位置东南1。5公里的一处天坑附近。
“我感觉到了它在地下的蠕动，正在爬向那里。”马珺紧张地说道，“是地铁！这些废弃的甬道竟然变成了修德梅尔的快速通道。”
金奇超边听着，马上展开了城市的地图，用铅笔描绘着地铁线路，最后抬起头，望着马珺说道：“这么说来，凡是天坑出现的地方，都位于地铁的线路上吗？”
马珺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几十架次的重型轰炸机像是天空中的雁群，带着错落的轰鸣巨响从他们头顶掠过。四个人下了车，眺望着东南方向的城市高楼。不多时，如雨点一般的光点落在了夜空的彼方，最后它们如群星一般此起彼伏地闪耀。伴随着一阵阵低沉的爆炸声和建筑物倒塌的巨响，火光从钢铁森林之间溢了出来。亦在此时，他们感觉到了大地的震颤。没有任何反击力量的城市就好像任由宰割的羔羊一般，炸弹如蚊虫一般叮咬着它的血肉。伤口绽放，却没有血液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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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先知大喊着，这像是在这支队伍中投下的石子，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其余的四个个异能者看到了被火光所照亮一片末日景象，纷纷惊呼起来。
“哦，天哪！”杨梅看地最清晰，因而声音也最响。
如擎天立柱一般的大厦轰塌了，他却看到了这幢建筑物背后所遮挡的骇像。那是他曾经在歌山镇所见到的恐怖景象。此刻又一次地发生了。
两条巨大的蠕虫在浓烈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不断翻腾着，彼此缠绕。它们痛苦的哀嚎被持续盖过了爆炸鸣音，在天际回荡着。轰炸机群盘旋，整齐地做出一个返航似的的战术动作，又再次从反方向对着这两条修德梅尔一顿地狂轰滥炸。旧火未灭，新火既生。这一次，没有了高楼的遮蔽的作用，高爆炸弹和燃烧弹直接绽放在了这两条两条修德梅尔的身上，似乎要用撕裂苍穹的力量将这两条神的侍奉者炸成齑粉。
忽然间，大地再一次震颤，五个人艰难地维持着平衡。间或中，马珺大喊着：“还有第三条！”话音刚落，就在轰炸位置的一旁，一条体型更为庞大的修德梅尔破土而出。就算远在1.5公里之外，也能看到它如火箭一般迅速窜出的黑色巨影。
三架不同方位的，刚刚进行低空投弹的轰炸机还没来得及拉升，第三条修德梅尔的口中伸出了数条长达百余米的触须，在瞬息间卷住了这三只只钢铁的巨鸟。一阵呜鸣过后，修德梅尔张开了足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巨口，将这三架轰炸机吞入口中。
乘着修德梅尔还在大口咀嚼着早已在它口腔中变成废铁的残骸功夫，剩下的战机如惊弓之鸟一般全速逃跑。徒留下一片燃烧着的火海，和火海中正在燃烧的巨虫。
失败的空袭持续了些许时间，15分钟之后，三条修德梅尔在逐渐微弱的烈焰中扭动着将近百米的身躯，随着火焰的升腾而舞动。这三条巨虫仿佛化作了楼宇间的琴弦，弹拨出了三种彼此交相辉映的梵天音乐。琴音终了，他们再次缩回了地面，回到了地铁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