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屠杀伊始
“这不是危言耸听，光乙的能力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能接受的范围，如果你在现场看到的话，也会赞同我说的话。”“我从你们的表情上看到了震惊，崇拜乃至惧怕。但是我想说的，这并不是主教自身的力量，而是我们伟大而恐怖的神借给他的能力。”
“但是错过这一次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在集会结束之后，我们会想办法分开光乙和方大仙等人，制造一个短暂的多对一机会。好好把握的话……”
“你还没听懂我说的吗？”杨梅的话语中有些气愤：“就算光乙只有一个人，我们说不定也不能抓捕他，他是一个异能力的怪物，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
“借来的能力，时限不是只有77分钟吗？等时效过了，我们可以用狙击的方式直接在工厂外狙杀他”
“恐怕不尽然。”说话的是尤小龙：“从集会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但是也不见他的能力有消退的迹象。”
“但是这些力量还只是克苏鲁的百万分之一。你们中的大多数都有梦到过，克苏鲁的恐怖的实力和那些怪象。那是克苏鲁通过梦境传达给你们的征兆，它需要你们来完成自我苏醒，释放其自身更为强大的力量。而你们也需要祂的力量，扫清驻扎在牢笼外的人类军队，获得你们的自由。”
“我们的意思是制造一场骚乱，在混乱中暗杀他。”通讯频道中，唐丹阳这样说道：“可能需要其中的一人制造混乱，尝试引开这些克苏鲁信徒和方大仙等人，然后剩下的4个人对光乙实施抓捕。当然现在说抓捕有些不切实际，至少最低限度的，我们需要终结光乙的生命。”
“那么多人，冒这个险简直就是把木屑投进火堆。再说，如果常规的武器对他有效果的话，那么只需要尤小龙上去给他一梭子子弹就好。现在的情况是，他本人已经变成了一个谜。”杨梅反驳道：“抓捕，暗杀行为一定要在现在完成吗？”
“这是孟姗出发前下的死命令，对于克苏鲁，斩草要除根。我们本打算暗杀掉方大仙，清理99内部的叛徒。但是现在情况有变，谁知道死掉的人竟然会复活。”
“关于复活，你们有没有想到过，或许光乙本身有一种借来的能力可以让他拥有身体的备份的？”
“这不可能……”那边虽然这样说着，却可以明显听到他的底气不足：“额，拥有备份躯体能力的异能者在环形战争的时候早就下落不明了……”
“仅仅是3天，还有3天，这将是黎明前的最黑暗。在这三天里，克苏鲁需要你们更多的牺牲，用你们的鲜血为他涂上苏醒的腥油。但是克苏鲁可以和你们保证的是，三天之后苏醒的祂将会轻而易举地消灭掉人类蝼蚁般弱小的军队。祂将会在南边的防线打开一个口子，而你们也将正大光明地冲破牢笼，回到你们所向往的外面！”
方大仙侧耳朝着所有人。
“我需要听见你们的答案，愿意用牺牲者的鲜血付出代价，重获自由吗？”
回应她的是海啸般的振臂高呼，一波接着一波的呐喊就像在工厂内熊熊燃气的烈火，蔓延，汹涌，升温。
“愿意！……”永生者们高声叫喊着。
“完蛋了，他们准备让永生者去死了……”杨梅的声音被淹没在了狂热的沸腾声中。
“等等，好像出现了新的情况，额，有三架直升机……”唐丹阳突然话锋一转，他的话语杨梅和尤小龙再也听不清楚。
“导弹……”
仿佛所有的狂热汇合成的喧哗升到极点，工厂房顶天花板响起了礼炮轰鸣般的三声巨响，须臾间三块厚重的水泥板从巨响发生的地方砸落了下来，笔直地坠向了簇拥在一起的永生者人群中。唐丹阳所说的混乱竟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产生了。
因为噪杂，尤小龙和杨梅没有听到的那一声混合有惊讶和猝然的话远远不及人类军队的打击来的突然。三枚来自军队南边封锁线的巡航导弹分别击中了集会场所工厂房顶的三个不同位置。这三枚精确制导导弹并不是用来轰击工厂厂房中的集会者，而是为整个工厂打开三扇天窗。
整个人群变成了一片汹涌着混乱浪潮的海洋。永生者们尖叫着在厂房中四处推搡，逃跑着。在一片人浪的狂风大浪中，杨梅和尤小龙忽然间被挤地分离了。
就在人们的头顶，透过被轰开的缺口，三道探照光柱明亮地晃着所有人仰视的双眼，来回扫荡着。高音喇叭盖过了鼎沸的人声，重复着人类军队的警告。
“工厂中的村民们，你们因违反了《异能者宪法》中的法律规定，参与事非法集会，因此将会受到逮捕，任何轻举妄动都会遭到射杀”
同时缺口处落下了一颗颗催泪瓦斯，浓稠而刺鼻的灰色烟雾因此在人群中蔓延。这加剧了永生者们的混乱。
就在一片骚动中，一个癫狂的声音大喊着：“来吧，人类懦弱的军队！”话音刚落，头戴防毒面具，身穿防弹背心的陆战队员们沿着缆绳降落到工厂内部。此起彼伏的枪声开始交叠。
就好像云层中翻滚的闪电，烟雾中的电流若隐若现，在混乱背景声中电流滋拉声夹杂着陆战队员的哀嚎也在枪声与枪声响起间隙奏鸣。光乙一行人不同于惊慌错乱的永生者，在军队的陆战队从天而降之后也开始了反击。
尤小龙捂住了嘴，艰难地匍匐在地上，背上不知道被人踩了多少脚，一阵一阵的剧痛从脊背上传来。他只能忍着痛朝着战斗最为激烈的地方爬去。不知爬了多久，他忽然摸到地面上一个人的身体，再近一些的时候，他才赫然发现那竟然是昏迷中的黄婧。
他下意识地愣了半响，端倪着黄婧一时间不知所措。就在迟疑的功夫里，浓雾中伸出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脖颈。紧急之下，尤小龙一个翻身，就看到方大仙那张写满了同样惊讶的脸面对着他。
然后，方大仙愣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坐在了他的小腹上，手中的匕首疯狂地刺向尤小龙的面门，而后者只能仅仅依靠着感觉一下抓住了她持着匕首的手臂。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僵持着。而很快，尤小龙体力不支，在永生者堪比巨人的臂力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尖离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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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黄婧拖走！”声音响起的同时，另一只钢铁的拳头猝不及防地从侧面打在了方大仙的面门上。迷迷糊糊中，尤小龙渐渐看清了，那是杨梅的机械手臂。
被打地侧滚出去的方大仙似乎愤怒了，高举着匕首冲将过来。杨梅举起了枪，近距离对着方大仙连开数枪。方大仙的反应虽然很快，依然有几颗子弹打中了她的胸膛，鲜血喷溅了出来，染红了杨梅的面庞。
“把她拖走啊！”杨梅不由分说抓起黄婧的手臂就往工厂外面拖。尤小龙也因此打了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黄婧的另一只胳膊。两个人也不管地上的黄婧苏醒与否，一路拖着她，朝着工厂内最近的出口奔跑起来。
胸口涌动着的鲜血的方大仙在疯狂依旧，对着两人穷追不舍。尤小龙见状，朝着身后又是一顿乱枪。这又延缓了方大仙前进的脚步。幸运的是，一名陆战队员忽然横亘在他们和她之间。人类陆战队员刚刚抬起了突击步枪瞄准了方大仙，就听到她不甘心地嘟囔着“碍事的家伙！”刀尖游走，在瞬息间刺穿了陆战队员的咽喉。被杀者的喉头的鲜血如喷泉般迸射出来，将方大仙杀意狂涌的双眼染地通红一片。
待方大仙擦拭尽面庞上的鲜血，踩在陆战队员的尸体上环视四周，她才懊恼地发现黄婧竟然被99结社的人救走了。气愤的她猛地跺脚，在浓雾中大喊着。
“主教！黄婧没了！”
好一会儿，浓雾中传来了主教的命令：“别管她，给我杀光这些人。”
“谁？”
“所有人！”
她迟疑了半秒，继而用刀捅向身旁一名正在慌乱中奔跑的永生者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