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 帝国的诅咒:纣王与妲己秘史 - 鹏鸣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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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昌在公元前1129年秋收之后,为打开中原殷商王畿的大门,向黎国(今山西省长治附近)进攻了。在作出征伐黎部的决定前,姬昌命百翕出使朝歌。百翕是个奇才,每次出使都能取信天子,这次也是一样。百翕代表姬昌送了子辛大量财物,并说国侯平服密须部救出共部残部时,共部旺侯的族人存活者不足百人,这是国侯愧对帝的地方。子辛叹了口气,问百翕旺的后人及旺的夫人可曾救得。百翕再拜,说:“据说旺侯夫人在共地遭密须部毁灭时死于乱军之中,继任共侯是旺侯之弟,此人战死了。”子辛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破,见破的眼珠红了,叹道:“可惜旺无后,我愧对旺啊!”子辛又问:“目前西方平定,姬昌有何打算?”百翕答道:“目前国侯在整军,因为连年征战子民得不到安定,也许国侯想静养静养了。”子辛道:“姬昌一向极好保养,他此时壮得如虎啊,而今平定西方姬昌如虎生双翼啊。”百翕说:“帝,下使每次来都蒙帝圣恩赐酒而饮,今番帝可是生国侯不能保全共部的气才不赐下使酒饮吗?”子辛笑着对破说:“瞧,姬昌的使者讨酒饮,他是个酒徒,不过这个百翕我喜欢。来,赐酒!”子辛笑嘻嘻地望着百翕连番畅饮,问:“怎么,姬昌无酒赐你吗?”百翕脸一下子红了,露出害羞之色,笑道:“帝有所不知,西伯喜欢面白知礼之士,而我好饮便不得不在国侯面前收敛饮酒之性,故而常巧言讨诏来见帝,我见帝便思美酒,而帝又纵我多饮,下使颇喜此间之乐也。”

子辛信了百翕的话,脑海中不再设想姬昌此时国力强盛的事了。看着百翕说:“你说得对,姬昌是那种假面贤人,姬昌独喜悄悄躲在暗处与妇人相戏,此如姬考,然而我却不然,我喜事事当面而为,想做就做,何须遮遮掩掩惹人嘲笑。”

百翕不方便接话说什么了,只好低垂着头。子辛又说:“你在此处多住几日,明日我召群臣行长夜之饮,你也来同乐吧。”

百翕惊喜至极拜谢了子辛。

百翕出了鹿台去拜访了尤浑。在尤浑居舍中用过晚膳,在入夜时分等来了阴兢。阴兢告诉百翕他准备到刑木军中效力。百翕叫道:“如此好极了,阴兢先生将大有作为了!”阴兢笑道:“你知晓吗?我在刑木军中可以结交军中人物,假以时日会集起军中一股强大的势力,等到国侯征伐朝歌,我使刑木的士卒投向国侯,也好使得那些谋士知道我阴兢之才。”百翕点头赞同,并叮嘱阴兢在朝歌城中行事一切小心……

百翕躺在席子上无法安眠,平心而论,百翕感觉子辛是可以亲近的,似乎是性情相投的那一类。姬昌给百翕的是一种“我是贤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令百翕心烦。甚至还想姬发不要同姬昌一样才好。

在长夜之饮中,百翕和十几个辛地美女做过欢,又连续痛饮了七日,如此百翕在离开朝歌时都是迷迷糊糊的似乎走在云端上。当百翕回到丰地,向姬昌、姬发、吕尚等讲述在朝歌的礼遇时就发出了得意的笑声。当姬昌问出一句:“朝歌使人乐而忘忧吗?百翕!”这句话时,百翕心中一震。想到姬昌开始怀疑他,他笑道:“朝歌之乐是极乐,然而我身怀国侯重任怎敢忘记身负的重任,是以百翕装乐扮傻混过了七日!”百翕顿了顿,又说:“可笑那天子还问我‘你知今日何日兮’,我便说‘此间天气尚热恐是夏日矣’,哈哈……”百翕此言一出姬昌就笑道:“也只有百翕能瞒过天子,如此我们便向黎部进兵吧,太公以为然否?”吕尚说:“国侯说得在理,目前我部已经进入中原,又平服西方,是该向东部进一步之时了,只是不知国侯此次是否还想亲征?”姬昌笑着摇头,说:“我腰部近日疼痛难忍不可久坐,我守在丰地等候太公的得胜之报吧。”吕尚神色不变,用眼角扫了一眼闳夭。闳夭上前一步施礼,说:“既然国侯此次驻守丰地,我看不如请少国侯代替国侯同太公统军,那士卒必定勇气倍增,这样由我同辛甲替少国侯完成征粟囤积之责吧。”姬昌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可是征粟囤积也是大事,就有劳两位先生了。”闳夭又施一礼,退下。

姬昌推说腰部不适命姬发等人下去了。走在最后的百翕一直在想被姬昌怀疑的事儿,随众走出居舍,急赶几步追上姬发,问:“姬发,国侯疑我,此事我如何自处?”姬发愣了愣,望着百翕开始揉那颗奇大的鼻子,姬发又看看身旁的吕尚、闳夭、辛甲等人,最后才说:“百翕,你是我友,我从未相疑于你,我父相询之言也并非相疑之意,你不要多心。”百翕听了皱起了眉头,辛甲笑道:“少国侯孝心可嘉,但是国侯同样不相信我和闳夭,而我辛甲眼中也无国侯。”辛甲和百翕的话太直接,闳夭为人处世谨慎一些,闪目向四周看了看,嘴里笑道:“秋日好啊,百果都熟了。”闳夭的话惹得姬发笑了,也明白闳夭话中隐藏的用意,姬发说:“待百果真正成熟之时,我会去摘的,你等放心好了。”姬发拍了拍百翕的肩,笑道:“老朋友,你不会将我丢在半路上不理了吧?没有你去对付朝歌的天子怎么能行呢?还有阴兢,这些事情别人怎么做得来呢?你不要发孩童脾气,你还记得我打破你脑袋的事吗?”百翕笑道:“你别吹牛,你哪里敢打破我的脑袋,是我打破了你的大鼻子。”姬发揉了下鼻子愣了愣,笑道:“是吗?那我打破了谁的脑袋呢?总有一个脑袋被我打破吧,你们中总有一个知道这件事吧?”

姬发的近臣之中,只有吕尚不知道这件事,吕尚在旁听着只是笑。辛甲口快,叫道:“都错了,是少国侯打破了百翕的头,百翕又打破了少国侯的鼻子,当时闳夭还说若是少国侯的鼻子生得小巧一点儿,百翕那一戈就打不到少国侯的鼻子了。就是从那以后,少国侯才习惯总是抓挠鼻子,而且好些妙计都是抓鼻子抓出来的,百翕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啊。”

几个人都笑了,闳夭在一旁对吕尚仔细说了一遍鼻子和脑袋的事儿,吕尚才明白百翕和姬发两个人是在江湖中结识的,姬发在独掌西岐时喜欢四处游走,在结识百翕之初,百翕年轻气盛曾同姬发打过一架,那一架打完两个人才结成了朋友,时至今日已经过了十多年了。百翕的气就这样消了,向吕尚问:“太公,请太公用我为将征伐黎部可好?我虽然勇武不及南宫适,但我比南宫适有智慧,太公,你不信我吗?”吕尚如石刻般的硬脸出现了难得的笑容,“我怎敢小瞧百翕,你是个良将啊,若比之殷商朝中的良将,你可比祖伊,来日我请少国侯用你为统师也就是了。”百翕叹了口气,说:“祖伊世之名将,我怎么敢比呢?太公取笑我了。”几个人见百翕失望的样子又笑了,姬发笑道:“这呆子不知尚父极少如此称赞于人,不过他却自知不及祖伊,能有这等自谦之性也出奇了。”姬发的话又引得几个人笑了,其他的大臣、客僚们远远望着姬发、吕尚等人,认为这干人在闲谈也就没有人在意。很快,几个人分了手,百翕一路飞奔回居舍安慰夫人去了。

过了两日,姬发和吕尚将出征黎部的一切杂事准备好了,两个人一同去见姬昌。姬昌生性谨小慎微,详细询问了吕尚和姬发行军中的诸事,又命吕尚和姬发迟一日再行军起程,并说他刚刚施了易术,易术说今日不宜出行。

姬昌不知吕尚是精于易术的高手,吕尚当下笑道:“国侯,易术施为是说小舍小户中事,不宜指行军,目前全军整军待发,若驻足不前恐怕出师不利,不如请国侯再施易术求之如何?”姬昌心中慎重起来,也觉得吕尚的话有道理,就取出龟甲、骨片又一次施了易术。易术上说若行大事得遇东南风则是顺风而起之卦,是上吉之相。姬昌却不能信,就又施易术再次占卜吉凶,这一次又是得遇东南风成大事的上吉之卦。姬昌笑道:“卦顺从于太公,这样看来今日出师大吉,如此就请太公出师吧。”

吕尚和姬发从姬昌的居舍出来,姬发下令九师诸将各自引兵出师。在当夜露营的时候,姬发才将生自姬昌的气消了。姬发生气的样子瞒不过太公吕尚,但是吕尚人老成精决不过问姬发的家事。姬发也知道这一点,对于治理家族的事儿从未问计于吕尚。

这一夜,吕尚和姬发同在一座穹庐中歇息,在入夜后姬发却离开了,很晚才回来。在姬发离去后吕尚静坐默想战事,无意中想到了姬昌、姬发之间的事,吕尚心中一动,暗想:“若姬昌能长寿,姬发怎么扬志呢?”

吕尚默算姬昌寿至几何,就大吃一惊,想:“姬昌命如夕阳!不过若能得到再次的转机可寿至90岁,可惜转机之缘甚微。”吕尚在后来听说姬昌突然死亡的事儿时,一点儿吃惊的样子都没有,当然这是后事,而且每一代强者的扬志都充满血腥,这也是必然之事。

在那一夜,姬发去会了什么人谈了什么事,这件事是不是直接影响了姬昌的生命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在姬昌指令姬发、吕尚平定黎部后,引发了子辛的怒火,想征伐周部落。在这种情况下,姬昌突然死了,因此姬昌的死也就充满了神秘色彩,但是现在事态的发展还没有到姬昌猝死的时候。

那位曾经拥有过西儿的黎侯容仍然很年轻,仍然喜养鸟,当黎侯容得报西岐大军压境之后,黎侯容愣了愣,问:“怎么,姬昌使大军来抢我的鸟吗?”问完这句话黎侯容自己也笑了,又说:“难道姬昌不知道我是天子的宠臣,我喜欢平静从无争胜之心吗?也许是西岐军想过境吧,你们说让不让西岐军过境呢?”黎侯容的一番话问傻了大臣们,黎侯容部下一位叔父名叫纪,多数人叫他国叔纪,此人是掌管黎部士卒的“牧师”,国叔纪说:“国侯,只怕西岐是来征伐黎部的,不过请国侯放心,我早就关注着西岐的动态了。”黎侯又愣了愣,说:“西岐征伐我黎部找到什么借口了吗?总之我不喜征伐,征战的事就请叔纪会同众臣做主吧。”黎侯容说罢又问一句:“我们打得过周部落吗?”这一句话又问傻了部下众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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