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善恶真假

第106章善恶真假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们也许，会一直这样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凤凰问他。

白沧遇到了你。梦泽盯着凤凰的眼睛，思绪翻滚，带着一丝恶意的，梦泽试探道：“他爱上了个女孩。”

这个问题倒是让人很意外，凤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是不是后来你也爱上了这个女孩子？”

“那倒是很后面的事情了。何况，当时他也不算是真的爱上这个女孩子。”梦泽淡淡地解释道。

“什么叫，不算是真的爱上？”凤凰下意识地开始有点害怕，也说不上是为了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怎么说呢…..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很有意思的，我们很想得到的东西，只有这个女孩才能给我们吧。后来为了利用这个女孩，我的朋友就假装爱上她，而接近了她。后来发生的事情……总之，不是非常愉快。”

“呵。”凤凰没来由地有点愤怒，忽然想到之前咒天说到白沧在自己失忆之前对自己的背叛。她冷着声音道：“所以你们都是这样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无所谓地践踏别人的情感吗？”

“你不会这么做吗？”梦泽反问道。

“我不会。如果要得到的东西我自己可以得到，我不会通过这种践踏别人的方式来得到。”凤凰斩钉截铁道，显然是对这种方式产生了一种鄙夷的心思。

“真羡慕啊。”梦泽感叹道。

“什么？”凤凰觉得他话中有话，受不了他阴阳怪气的样子，红色的眼睛看向他。

“我只是想说，能说出这种话的人真是幸福啊。”梦泽低笑一声，望着她的黑色眼眸中带了一层浅浅的悲伤：“如果不是因为无所求，就是因为所求的东西得来都毫不费劲，所以才可以毫不费力地说出这样的话吧？”

“为什么这么说？”凤凰也望着他的眼睛。

“你大概不知道有的人，生来就是累赘是什么样的感受？明明活着，却不被任何人需要，经历过一无所有的人生，才会对世上的权利产生无法戒掉的欲望，不管多少都无法满足，至于得到的手段，那都只是附加的而已，没有什么对错而言，换个位置，未必旁人会做得更磊落，大家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如此而已。”梦泽说完，轻轻放下手里的红色花朵，脸上仍然是笑着的，凤凰却感到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悲凉。

她感到自己的心肺都在颤抖，声音都有点激动：“所以呢？因为自己得不到的是不快乐的童年，所以报复这个世界，随意伤害他人都是正当的吗？”

“我不是，我只是……”梦泽好久没有见过如此疾言厉色的凤凰，刚要开口解释，就被凤凰打断了。

“我是不知道你童年经历了什么，但若换成是我，一定要伤害别人才能得到的东西，我宁愿不要。为了得到那种无聊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凤凰厉声道。

梦泽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当时为了保护人类，杀了无数神官，后来杀了至尊佛，再后来又为了保护白沧动手杀了九天玄皇，她手上流着的血只怕比他手里的只会多，不会少。想到被这样的凤凰斥责了，他多少觉得讽刺。虽然说不记得了，但不至于她现在的想法纯真得如此离谱吧？

忽然就想知道凤凰知道这些事之后，怎么看待今天自己说出来的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梦泽笑了笑：“好堂堂正正。那么，我请问凰大人，若一个人为了一帮人杀另一帮人，又算是‘随意伤害他人’吗？”

凤凰瞥了他一眼：“你说的为了一帮人，杀另一帮人，是什么意思？被杀的那些人，是犯了什么错呢？”

至尊佛犯了什么错。这倒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梦泽试图用最简单的词语描述：“也不算是犯错？大概是不愿意让别人取而代之，所以去迫害别人吧？滥杀无辜？这算是一条。”

梦泽饶有兴趣地等着凤凰的回答：“说吧，如果是凰大人的话，遇到这样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你会亲自动手吗？”

凤凰想了想，才道：“看情况。若这个人伤害的是我喜欢的人，或者我想保护的，或许我拼尽全力也会去杀了他。但若这个人杀的人与我无关，我或许不会插手。”

“哈哈，就是这样。人都是自私的，凰大人你尚且愿意为了一己私欲杀人，我和我的朋友也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欺骗伤害别人，有什么区别呢？凰大人又怎么能反过来指责我的做法有失偏颇？难道凰大人杀的是恶人，就是正义之道，我杀的是好人，就是邪魔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