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不属于自己 - 女穿男,遇到真爱 - 冷清大大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不属于自己

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不属于自己

苏青青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没让自己哼出声。昨夜的酸胀还没褪去,此刻他的靠近便带着成倍的力道,像要将她揉碎在怀里。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不容抗拒的狠劲,比昨夜更甚,带着点不管不顾的放纵。他的吻落在颈间时,力道重得几乎要留下齿痕,腰间的手也收得极紧,让她连喘息都觉得费力。

“夫君……”她终于忍不住低唤,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轻轻抵在他胸口,却没敢真的推开。

她是喜欢他靠近的,喜欢这份迟来的温存,哪怕带着点灼人的疼。嫁进林家这些日子,她早已习惯了他的疏离,此刻这点亲近,哪怕掺杂着强势与霸道,也让她舍不得放手。

林一似乎没听见她的声音,或者说,被身体里那股劲裹挟着,根本无暇顾及。他的动作带着股近乎野蛮的热烈,像是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在这亲近里,每一次触碰都带着让她心悸的力道。

苏青青的额头渗出薄汗,疼意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可她咬着唇,硬是没再发出一点声音。她望着帐顶的缠枝纹,看着他俯下来时绷紧的下颌线,忽然觉得眼眶发烫——这样的他,是她盼了许久的,哪怕此刻承受不住,也甘之如饴。

不知过了多久,林一的动作才渐渐缓下来。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眼底的红血丝还没褪去,那股狠劲慢慢散了,却又添了些茫然。

苏青青软在他怀里,连擡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抱着。颈间的吻痕火辣辣地疼,身上的酸麻也一阵紧过一阵,可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轻声道:“夫君……若是你日日都这样,妾身……妾身不怕疼的。”

林一的动作顿住了,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看着她唇边那抹带着委屈却又满足的笑意,心里那片麻木的空白忽然裂开一道缝,隐隐透出点尖锐的疼。

他没说话,只是翻身躺到一旁,背对着她。帐内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蝉鸣。

苏青青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蜷起身子,将脸埋进枕头里。疼是真的,欢喜也是真的。只是她不知道,这份用疼痛换来的亲近,到底能维持多久。

帐内的空气渐渐平复,晨光透过窗纱,在被褥上投下柔和的光斑。林一沉默了许久,才转过身,伸手将苏青青轻轻揽进怀里。他的动作比刚才轻柔了许多,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像是怕碰碎了什么。

“身体……已经好了吧?”他的声音有些哑,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肩头,语气里难得带了点关切。

苏青青往他怀里缩了缩,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摇了摇头,声音软软的:“夫君,我不碍事的。”这点疼,比起往日的冷清,实在算不得什么。

林一低头看着她柔顺的眉眼,心里那点尖锐的疼又冒了出来,却被身体里那股尚未散尽的热流压了下去。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点慵懒的笃定:“这几天我不去翰林院了,就在家里陪你。”

苏青青猛地擡头看他,眼里满是惊喜,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君说的是真的?”翰林院的差事向来要紧,他鲜少会为了私事告假。

“自然是真的。”林一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带着点笑意,那笑意里却藏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复杂,“难得清闲,正好陪陪你。”

他其实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说这话,或许是被她那句“不怕疼”刺了心,或许是身体里那股劲还在作祟,让他想借着这份陪伴,填补些什么,又或是逃避些什么。

苏青青却当了真,脸上漾起真切的笑意,像雨后初晴的花,瞬间明媚了起来。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太好了……夫君,我这就让人去备你爱吃的菜。”

“不急。”林一按住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比刚才温柔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拒绝的热度,“再躺会儿。”

苏青青乖乖应了,任由他抱着。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温存,哪怕知道或许短暂,也想牢牢抓住。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帐内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在晨光里缓缓流淌。

林一闭着眼,感受着怀里的温软,心里却空落落的。他知道,自己许下的陪伴,更像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放纵,可此刻,他不想去想南枝会怎么想,不想去想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绊,只想暂时沉溺在这片刻的安稳里。

帐内静了许久,晨光爬到床榻中央时,林一才轻轻松开环着苏青青的手。她累得睁不开眼,睫毛上还沾着点湿意,呼吸轻浅地拂过他的衣襟。

“你歇会儿。”他的声音放得很柔,指尖替她拂开额前汗湿的发丝,“我去让厨房给你炖点汤,补补身子。”

苏青青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贪恋温暖的猫。林一看着她疲惫却满足的睡颜,心里那点复杂的情绪又翻涌上来,终究还是起身披了外衣。

走到外间时,他吩咐守在门口的丫鬟:“去告诉厨房,炖一盅乌鸡汤,多放些补气的药材,炖得烂些。”

丫鬟应声退下,林一站在廊下,望着庭院里那株茉莉。花瓣上还挂着晨露,香气清冽,却让他莫名想起南枝院子里的石榴树,想起她递枣子时清亮的眼睛。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那点纷乱的念头。转身回房时,苏青青已经睡熟了,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林一替她掖了掖被角,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蝴蝶。

“睡吧,醒了就能喝到汤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走出院子时,正撞见个小丫鬟端着托盘往南枝那边去,托盘里放着一碟刚蒸好的桂花糕。林一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径直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阳光越来越暖,照在青石板路上,晃得人眼睛发花。他知道,这几日的陪伴不过是饮鸩止渴,可身体里那股劲还没散去,心里的天平也依旧摇摆不定。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顾好眼前的人再说。

厨房里很快飘起了鸡汤的香气,醇厚绵长。林一站在灶边,看着老张头慢悠悠地搅动着汤勺,忽然觉得这烟火气里,藏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

林一推开南枝院子的门时,她正蹲在石榴树下捡落果,裙摆沾了点泥土,侧脸在阳光下透着莹润的光。听见动静,她回头望过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林郎?”

他走上前,伸手将她拉起来,指尖拂去她裙摆上的土,声音放得很柔:“今天天气好,我陪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南枝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不是说……要在家陪苏姐姐吗?”

“她睡着了。”林一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滚烫,“我想陪你。”

这话他说得坦诚,带着点不加掩饰的急切。只有站在她面前,感受着她指尖的微凉,他才觉得身体里那股混乱的劲渐渐平息,心里那片麻木的空白也被填满了。跟她在一起时,那些被裹挟的冲动、被强加的念头都退了去,他才是真正的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欢喜,感受到踏实。

南枝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里忽然一暖,点了点头:“好啊,想去哪儿逛?”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林一笑起来,眼底的青黑仿佛都淡了些,“去看城东的荷花,还是去逛西市的杂耍摊?都听你的。”

“去看荷花吧。”南枝想起山寨里的池塘,眼里闪着光,“听说城里的荷花开得正好,比寨里的热闹多了。”

“那就去看荷花。”林一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路过苏青青的院子时,他脚步没停,心里却掠过一丝复杂——但那点复杂很快就被身边的暖意驱散了。

只有跟她在一起,他才觉得胸口那股憋闷散去了,连呼吸都变得顺畅。阳光穿过叶隙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像这久违的、属于自己的快乐。

“对了,”南枝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颗野核桃塞给他,“这个你拿着,路上饿了吃。”

林一捏着那枚带着体温的核桃,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低头看着她雀跃的侧脸,忽然觉得,不管身体里那股劲多难控制,不管原身的思想多扰人,只要能这样牵着她的手,他就能找到回去的路,做回那个真正的自己。

“走吧,看荷花去。”他握紧她的手,脚步更轻快了些。

将军府的朱门在身后缓缓关上时,三公主长舒了口气,擡手摘掉了头上那支沉甸甸的金步摇。三个月的禁足像场漫长的噩梦,院角的石榴树从开花到结果,她却只能隔着窗棂望,连风都带着股憋闷的味道。

“公主,去哪儿?”贴身侍女扶着她的手臂,见她眉宇间带着急色,小声问道。

“去林府。”三公主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攥着帕子,帕角都被绞得变了形,“我要见林一。”

这几天,她像疯了似的打听他的消息,却只知道他去了趟山寨,回来后便一直待在府里。她连张字条都递不进去,夜里翻来覆去,总想着他临走时说的那句“等我”,心像被猫爪挠着,又慌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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