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鲜艳年轻的一生

昌历尽千险还是回到了周。此时他已经是一个心灰意冷的老人了。

他和那人站在和渭水河畔，还是一个春天，河水依旧东流，仿佛时间凝固了。

“我的头发已经白了，你却一点没老。”昌问道，“你是神仙还是鬼怪。”

“我什么都不是，我曾经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命理师。”

“你才是这九州最好的命理师。”

“哈哈哈。”那人大笑，“你终于承认了。”

“承认又怎么样，我已经老了，名声对我已经没有了意义。”昌的眼里都是悲愤，“我的仇恨只能和衰朽的身体一同腐朽。”

“这个给你。”那人将一个挂坠给了昌。

“这是什么？”

“一把钥匙。”他说道，“你替我保管，将来有一天把他交给一个人，”

昌摇摇头。他指了指自己的白胡子。

“看样子，我可能走在你前面。”

“不，你会一直活，活很久。”他的脸上有无限悲伤，“把它交给一个你看不破命运的人。”

“我为什么要帮你？”

“不想帮的话把它扔掉也行。”

“我可以帮你。”昌说道，“把我剩下的命运告诉我。”

“很简单。”那人竖起一根手指，“你平时照镜子么，你的眼神比山里的失去幼崽的豺狼还凶猛，你根本没有老去，你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天，你余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埋葬商，如果可以，你也会把商王的儿子剁成肉糜，一口一口塞在他嘴里。”

那人说罢，转身要离开。

“我会成功么？”昌在他身后大喊。

“你这样的疯子，做什么不会成功？”，那人回过头，无声的笑着，“继续在这里守着吧，等一个钓鱼的老头，他的胡子和你一样白。”

“我为什么等他？”

那人继续向前走，他的身影从远处看单薄，寂寞。如纷飞的杨花。

“为了天下。”

声音从远方悠悠传来，昌的命运在此刻清晰而透明。

……

谷存生听完了整个故事。

他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三千年？

渭水河畔？

神秘人要周文王把一个吊坠给自己？

这简直天方夜谭，他有一刹那怀疑老人是精神病。

“东西我带到了，千年来我曾想把他送给很多人，最后还是犹豫，但是见到你，我敢笃定，他属于你。”

老人不等他谷存生拒绝，摆了摆手，不让谷存生继续说下去。

他按响了那个铃铛，林蔷很快就进来了。

“把我送走吧，主席不是给我安排了新的住处么？”

林蔷打了一个电话，安排了一些事情。

“明天您就可以启程了。”

“替我向主席问候。”他微微欠身，表示对主席的尊敬。

谷存生疑惑，倘若老人真是周文王，那这位主席又是何方神圣，竟然让周文王对他如此尊重。

“他愿意来我们这儿工作了。”林蔷说。

“这很好。”老人眼睛一亮。

“小谷，你相信我，除了‘城堡’外，再也没有跟公社媲美的组织了，这一点时间会向你证明的。”

谷存生“嗯”了一声，至少从目前来看。公社对他不薄，替他解决了就业问题。

“那我不打扰了，先告辞。”林蔷说道。

“再见。”老人摆手。

……

在回去的路上，谷存生一言不发，林蔷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开口问：

“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真是周文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