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直男应该怎么追gay - 直男追gay法 - 阿猫仔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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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直男应该怎么追gay

方澄睡得天昏地暗,被周鹤暄吼了一嗓子也没醒。

被周鹤暄抱起来的时候吓醒了。

方澄被周鹤暄吓得气都不敢喘,更别提睁眼了。

睡觉的时候被自己喜欢的人抱回卧室,然后轻柔吻醒,推搡打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是方澄抱着小说漫画,无数次看到也幻想过的情节。

就像是为了区分幻想与现实,周鹤暄将方澄干脆地放到床上,甚至还给方澄盖了被子,而后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周鹤暄很体贴,很温柔,对方澄很好,也仅限于此了。

没有试探的触碰,没有隐秘的亲吻,更没有进一步的故事,周鹤暄对方澄没有欲念,他大抵单纯觉得这个哥哥怎么这么生活白痴,要好好照顾,送他回该睡觉的地方睡觉休息,仅此而已罢了。

方澄和周鹤暄的关系,仅此而已罢了。

方澄为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苦笑一声,身为一个暗恋者,得到爱慕的人这种程度的照拂,他理应感恩戴德才对,怪就怪周鹤暄有求必应、没有所求创造所求也要应的性格,让方澄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柔,胃口越来越大,想法越来越多。

可是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像现在,方澄浸润在黑暗的房间里,受困于装睡的形象,不到天亮没有办法走出这扇被周鹤暄亲手关上的门。

好在方澄的卧室里堆满了书籍,他轻手轻脚拧开小夜灯,抱过一本专业基础综合,将周鹤暄赶出脑海,专心看起书来。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门响了一声,方澄抬起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有些难以置信,他起身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探出身去,外间静悄悄的,没有人,也没有声音。

方澄走出房间,厨房的冰箱上贴着新的纸条。

“冰箱里有水果,记得在两天内吃掉。12.21”。

方澄打开冰箱,是洗好的冬枣和剥出来的柚子果肉,被保鲜膜凹凹凸凸地覆盖着,他掀开保鲜膜的一角,捏出一块柚子塞进嘴里。

没那么甜的,有些酸,有些涩,确实是当季的味道。

周鹤暄也确实是离开了方澄的家。

周鹤暄坐地铁回到家里,这几周他都是周六回家住到周日,父母也习惯了,今天回来稍微晚了几个小时,郑新茗权当周鹤暄要留宿在外,看他进门时吓了一跳。

“呀,咋这么晚回来了?还以为你明天才回呢。”郑新茗看着周鹤暄在门口脱鞋,也不换电视频道了,用遥控器指了指身后的厨房,“吃饭了没?冰箱里有点你爸带回来的菜,酒店打包的,饿了你热热吃。”

“不饿,”周鹤暄回了一句,笑着往自己房间走,“老爸怎么又出去喝酒。”

“哎别分裂我和你妈的关系啊,我可没喝酒,今天消防的人来了,不去不行。”周敬耘指着周鹤暄骂了句坏小子,想起来什么,“你和那个叫方澄的小伙子还一直联系着呢吧?”

听到“方澄”这个名字,周鹤暄身体一僵,手心瞬间密布汗水,磕磕巴巴不知如何开口。

郑新茗扫着电视台,没注意周鹤暄的异样,大着嗓门道:“怎么不联系,玩得可好了,小暄成绩这么好都是方澄帮忙的,还答应小暄寒假接着补课,上次吃饭你就没去,下回我把人喊家里来,你好好谢谢人家,我可听钱菲菲说了,那上了白大跟不上课的十个里有八个。”

郑新茗好一通絮絮叨叨,倒让周鹤暄神志回来不少,他清了清嗓子挺起身来,又走到客厅门边探头:“爸,怎么想起来问方澄哥啊。”

周敬耘看了儿子一眼:“刚不是说了,今晚和消防局的吃饭,你猜我遇见谁了?”

周敬耘最后一句是对郑新茗说的,郑新茗琢磨了一下反应过来,刷地坐得笔直,电视也不看了:“方佳旭回来了!?”

周敬耘点头,周鹤暄跟着大吃一惊,连忙走到沙发边坐下:“那不是方澄哥的爸爸吗?”

“他跟你打听方澄了没?上个礼拜小暄不是说方澄马上就考研了?他回来看方澄考研的?”

郑新茗瞪着眼三连问,周敬耘无奈地道:“他和我打听方澄什么啊,我提了一嘴小暄也在白大,方佳旭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能私下和方澄联系过吧,我看方佳旭这些年混得不错,身边跟着个小姑娘呢,年纪怎么也不超过三十。”

“这个方佳旭真不是东西!”郑新茗愤怒地捶了一下沙发,扭头驱赶周鹤暄,“小暄,你不吃东西就回房间关门吧,妈妈要和爸爸骂人了。”

周鹤暄很无语地看了周敬耘一眼,周敬耘笑着对他摆了摆手,周鹤暄也就没了办法:“爸、妈,那我先回去了啊。”

周鹤暄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正巧导员传来了期末考试的相关信息,周鹤暄不敢怠慢,仔细地看了几遍,重新标注含糊的问题,转发进班级群。

方澄的父亲回来了——在方澄还有两天就要考试的这个时间,很难不猜是不是为了看方澄回来的,也不知道是短暂地出差,还是打算回到白市定居。

如果方澄的父亲真的要继续留在白市,说不定要和方澄一起住,方澄肯定不会乐意的,周鹤暄觉得虽然没有立场,但是他也十分不乐意。

这几天和方澄联系没那么密切,可是方澄一切如常,不像是知道父亲回来的样子,如果方佳旭只是单纯和现任情人一起出差,连看都不打算看方澄一眼呢?

周鹤暄无意识地抠着键盘上的键帽,一时之间居然分不清,到底哪种做法更加残酷一些。

无论方佳旭做什么,哪怕他什么也不做,都会让方澄不开心。

周鹤暄出了会儿神,寝室的小群开始狂震,一收到期末考试迫在眉睫的消息,郝文民鬼哭狼嚎,丁雨沉破口大骂,汪思锐阴阳怪气,周鹤暄笑着安抚他们并且保证这个周末就针对宿舍制定出行之有效的高效期末复习方案,群里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通知一发,班级群有几个同学来私敲周鹤暄咨询问题,周鹤暄一一回了,往下一拉发现汪思锐又给他发了消息,赶忙把人放出免打扰。

“小暄子,资源还满意吗?”

短暂忘记的所作所为铺天盖地席卷脑海,周鹤暄瘫倒在床上长叹一声,思考了片晌,结合之前漫展时和汪思锐的讨论,得出结论:“我对他有欲望。”

汪思锐发了一排问号过来,紧接着又是一排感叹号。

“行啊小暄子,”汪思锐打字飞快,“不会对着片想着人,石更了吧?”

周鹤暄心想真实情况比汪思锐脑补的更过分,然而他必不会说,接着问:“有欲念就是喜欢了吗?”

寝室的床上,汪思锐翻了个白眼:“那你对我有欲望吗?”

周鹤暄秒回:“无”。

“郝文民”。

“没有”。

“丁雨沉”。

“我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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