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大错特错 - 直男追gay法 - 阿猫仔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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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大错特错

方澄不是很喜欢拍照,周鹤暄手里也只有三张收拾卫生发现的证件照,很早之前经过同意后扫描备份到了自己电脑里。

证件照最是好用,也最是贴合方澄的样子,程序很快识别完毕,周鹤暄迅速上传手机,将源文件连带app一起彻底删除了。

周鹤暄只剪了第一人称的一段,他知道自己在做天大的错事,心跳快到要从嗓子眼吐出来,托着手机的手也在颤抖,费了好大力气才点开视频。

画面中一下跳出来方澄的脸。

被改良过的小程序表情捕捉十分精准,眼睛因为只有贴图而显得有些木讷,却完整贴合了这种场景下的失神,方澄的嘴微微张着,双手被死死按住,挣扎着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周鹤暄的呼吸刹那间急促起来,他想要放下手机关掉视频,手里却像抓了一柄风月宝鉴,他死死盯着方澄已经有些发红的脸,好像要盯穿这虚无的屏幕,将其中的人一把拉拽出来,或者让他进入内中,成为抓着方澄的胳膊、进出方澄的——

周鹤暄猛地清醒,抓到了烫手山芋般地一甩,手机飞出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周鹤暄躺在沙发上,整个人紧绷着,无措又害怕地望着天花板,脑子嗡嗡作响,失去了运转的能力。

又过了许久,周鹤暄冲进厨房,用凉水冲了两把脸,抓起地上的手机看了看,确定只有防爆膜碎掉,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门。

周鹤暄去了很远的地方修手机,没有打车没有坐地铁,执拗地骑了一辆共享单车,像要发泄什么、逃避什么似的,把车蹬得飞快。

仿佛这样,就可以甩开那些他不明白的、令他害怕的、从来没接触过的一切。

周鹤暄骑车骑了快半个小时,换个膜只花了五分钟,他又磨磨蹭蹭地看配件看新机,汪思锐发消息来问他怎么样,周鹤暄心烦意乱,干脆把汪思锐免打扰了。

周鹤暄不愿意回寝室,他这样没办法见汪思锐,也不愿意回方澄那里,更不可能回自己家,他漫无目的地在白市街头骑行着,直到太阳偏斜,才想起来,今天还没给方澄准备水果。

万般不情愿地——又好似非常情愿的,周鹤暄向着方澄家的方向行去。

周鹤暄实在暴走得太远,骑了一阵还是选择换乘地铁,等到进了方澄家的小区,天边已经飘着一片粉霞了。

周鹤暄想起来,去ktv那天就是这样一片粉霞,后来天黑了,霓虹灯在街道争先恐后地亮起来,那天遇到的方澄,特别特别的好看。

周鹤暄拎着一个柚子、一袋冬枣,慢慢地在路口站定,缓缓吐出一口气。

气温接近零下,呼吸已经会变成白雾了,在眼前簌忽飘散,朦胧一秒漫天云霞。

周鹤暄掏出手机,给汪思锐发消息:“你说真有一见钟情吗?”

一直到周鹤暄走进电梯,汪思锐才给了他回复:

“放屁,只有见色起意。”

周鹤暄撇撇嘴,觉得汪思锐这人偏激又世俗,一点都不浪漫。

打开门后,周鹤暄意外发现方澄已经回来了,玄关放着方澄的鞋子,还有随意丢在地上的外衣和书包。

方澄很少这样,周鹤暄微微讶异了一下,一面整理好一面向室内张望。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方澄的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方澄本人侧躺在沙发上,腿垂在地面,已经睡着了。

周鹤暄有些难受,方澄逼得自己太狠了,周鹤暄匆匆换好衣服洗了手,走到客厅里,蹲在方澄身边轻轻唤道:“方澄哥。”

方澄没什么反应,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有点雷打不动那种,这点也很像机器人,白天用脑过度,晚上就陷入不会被唤醒的深眠,定时定点再度重启。

方澄散落在靠枕上的头发还有些湿意,估摸着回家来第一时间洗澡了,已经换上睡衣。今年冬天方澄遵守诺言不开空调,地暖调在适宜的二十六度,烧起来还是会有些热,方澄在家也只穿夏天的睡衣,薄薄的一层棉布,柔软地贴在他的身上,也许是洗完澡后有些燥热,扣子比平时少系了一颗,明明白白露出来一大片胸膛。

周鹤暄脑海中平白出现那个换了脸的视频,眼前的肌肤好像也浮起红斑来,身体没由来的燥热,他甩了甩头移开视线,冷不防又看见方澄垂在沙发下的双腿,微曲着交叠在一起,隐隐看得到青红的血管。方澄是讲究到定时用脱毛仪的人,全身上下都光滑极了——

眼前突然浮现小视频中一开场的第三视角,修长笔直的双腿被架在手肘,又折叠着压下去,躺在床上的人略微痛苦地皱起眉侧过了头,是方澄——是方澄的脸,眼睛里带着星光一样的水汽,手腕被周鹤暄死死地扣在身侧,整个人被彻底打开,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周鹤暄嗬地一声,猛地站起身来:“方……”

嗓子干得像粘在一起,周鹤暄用足了力气,像睡眠中的人不是方澄而是他、像是要喊醒周鹤暄自己一般:“方澄哥!!”

一嗓子好似平地惊雷,周鹤暄自己也被吓了老大一跳,骤然清醒过来,方澄揉了揉眼睛撑起身体,黏黏糊糊地问怎么了,而后稍微清醒了一些,问周鹤暄怎么在这。

“刚出去买水果了。”周鹤暄说着,掐着手心让自己的心跳稳定下来,方澄又嘟囔着睡一会儿躺回沙发,周鹤暄哎了一声阻止未遂。

暖黄色的灯光下,方澄睡得安静恬淡,和那个雨夜一样带着疏离感,一样让周鹤暄忍不住想要触碰。

周鹤暄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感受到自己缓缓蹲下身来,缓缓凑到离方澄很近的地方,用极度恶劣的、拐卖小孩般的哄骗语气,贴着方澄的耳边道:“方澄哥,我抱你回卧室睡。”

过了一会儿,方澄才从喉咙里嗯出一声,他睡着,根本没听清周鹤暄在说什么,或者听清了也不能理解,就这样轻易给了周鹤暄长驱直入的圣旨令牌。

周鹤暄激动到脸颊都滚烫发胀,他轻轻伸出手,一手越过方澄的肩膀,一手揽在方澄膝弯,方澄被弄得又有醒来的迹象,抬起手轻轻按在周鹤暄的胸膛:“干嘛……我就睡一会儿……”

周鹤暄咬紧口腔内腮侧的肉,他的心就在方澄的指尖下打鼓一样激烈震荡着,恐怕会把方澄吵醒。

“嗯,你睡你的。”周鹤暄低头说了一句,而后紧了紧手臂,将方澄抱了起来。

方澄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服烫在周鹤暄身上,每走一步仿佛有一块紧贴的皮肉被融化掉,敞开的领口侧压到一边,几乎快露出整个肩膀,锁骨拉出一条笔直的线,让周鹤暄陡然生出想狠狠咬上一口的邪恶念头。

这是太可怕的事——周鹤暄缓缓将方澄放在床上,再也不敢多看一眼,火速转身用近乎逃跑的速度离开,带上了方澄卧室的门,接着转头便冲进浴室里。

周鹤暄想洗个冷水澡,他抬起手来,臂弯里还是方澄的温度,凑近了似乎还能闻到方澄的味道,尽管方澄身上只有些衣服的皂香,周鹤暄还是那么固执地认为着。

这个温度舍不得洗掉,这只手掌刚刚紧握着方澄的肩膀。

浴室里丢着几件方澄今天新脱下来的衣服,周鹤暄走火入魔般走过去,拿起一件方澄今天当做内搭的棉衬衫,按在自己隐秘而躁动的部位,缓缓摩擦起来。

周鹤暄咬住下唇仰起头,手上的力度逐渐加大,却依旧觉得十分不够,他猛地脱下裤子,将方澄的衣服毫无罅隙地与自己紧贴在一起。

喉中滚动着压抑的声响,周鹤暄皱紧眉头,握着的手越来越快,另一只手将方澄的衣服抱在了胸前。

随着一声低喘,周鹤暄脱力地靠在了墙上,他垂下眼去,看地板上那一片浊渍。

太不一样了、这种感觉——不一样的诡谲,不一样的、前所未有的舒爽。

周鹤暄不敢停留,火速收拾好自己,接着擦掉地板上不忍直视的痕迹,抱起方澄脱下来的所有衣服一股脑丢去洗衣间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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