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ai换头 - 直男追gay法 - 阿猫仔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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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ai换头

寝室的主心骨大人很快就写完了作业,汪思锐看着周鹤暄伸个懒腰就要关电脑,开口喊道:“班长,作业共享到咱宿舍群啊!”

周鹤暄啧了一声:“我真怕学期末咱们宿舍都挂科了。”

“这不是还有多半个月呢,我一定好好复习!”汪思锐拍着胸脯保证,看周鹤暄起身收拾背包,忙问道:“哎,你这么早就去打工啊。”

周鹤暄动作顿了顿:“嗯,早点做完早点回来。”

汪思锐疑惑:“你以前不都是周六做完了在外面住一晚周日回家吃饭再返校来着,这几个礼拜咋回事,被老板骂了?和同事吵架了?”

“没有。”周鹤暄否认,神色诡异地抬起头来看了汪思锐一会儿,好一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闷头收拾书包。

汪思锐被周鹤暄看得心里发毛,想了想又问:“那你之前说喜欢你那个哥,有啥进展吗?”

周鹤暄的手停了。

yes!汪思锐在心中给自己竖大拇指,问对了!

周鹤暄没体会到汪思锐的内心戏,淡淡道:“我搞错了,他不喜欢我。”

汪思锐愣了:“不喜欢你?你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些直男们向来令人窒息的直球操作,汪思锐瞬间坐起了身子:“你跑去问他了!?”

“怎么可能,我就旁敲侧击了一下。”

汪思锐看着周鹤暄,不知为何周鹤暄说话的时候攥紧了手指,汪思锐想起周鹤暄这人有时候还是有点情商的,在朋友面前虽然总是一副痴呆样,真到耍心眼的时候话术能绕死人,他说旁敲侧击,那总不至于是一句话都不说把人堵在小黑屋里壁咚舌吻,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汪思锐暗自点头,问道:“他不喜欢你,你不高兴啊?”

周鹤暄没再说话,汪思锐催了一声,周鹤暄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我想不清楚了。”

汪思锐心里一咯噔,爬起来咚咚咚下了台阶,拉过椅子坐到周鹤暄的对面:“周鹤暄,你他妈不会真把自己掰弯了吧?”

周鹤暄抿着唇,攥起拳揉了揉自己的脑门:“面对他的时候,维持理智让我觉得很难受,但如果完全依照情感来对待他,我又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自己想怎么做。”

这他妈不就是恋爱萌芽!汪思锐不可思议地看着周鹤暄,周鹤暄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也没在意汪思锐没答话,过了一会儿才说:“这几天我一直在看你发给我的那些片子,看到快要背下来了,可是我还是不喜欢,一点感觉也没有。”

汪思锐表情木了。

他麻了,他真的麻了,汪思锐觉得自己和周鹤暄这种直男就不是一个物种的。

“这样啊。”汪思锐说着,语调没有丝毫起伏,“你下次看的时候代入一下自己和那个哥,再试试。”

周鹤暄愣了一下,先皱起眉,随后又说行。

汪思锐继续维持自己平静无波死人脸:“一会儿再给你发两部新的,好代一点。”

周鹤暄点头答应,看了看时间,起身说要走,汪思锐也没拦他。

汪思锐看着周鹤暄关上宿舍的门。

汪思锐知道,一扇新的大门在周鹤暄面前开启了。

方澄一早约许逸去图书馆,到了下午还没回来,周鹤暄打开门,家里空空荡荡的。

地暖烧得好,方澄曾说他往年因为喜欢光脚在家里跑,就把地暖的阀门调到最热,热得穿着背心短裤都受不了,干脆又把空调开到最低,这样一来家里干燥到哪里都噼里啪啦全是静电,他又开了所有的加湿器和空气循环扇,电费每个月都是天文数字。

然后方澄又笑眯眯地说,今年不会这样了。

方澄会为了周鹤暄而改变,这让周鹤暄时常有自己是对于方澄来说特别重要的人的错觉。

周鹤暄叹气,他不知道究竟喜欢别人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每次一想到方澄就心里痒痒的,这样也算喜欢吗?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

然而这份情感调皮得很,每当周鹤暄清净下来想一个人想想清楚的时候,它就躲在厚厚的棉花中,不露马脚,不显端倪,让周鹤暄根本无从捕捉。

吸尘器开始嗡嗡作响,周鹤暄机械而麻木地打扫着。最近因为这件事太过压抑自己,连父母都看出来了,饭桌上还问周鹤暄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了。

周鹤暄没说,他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岔开话题的水平是一流的,笑着和父母说了几个别的话题,接着又打听出来了一点关于方澄父母的事情。

据郑新茗说,方澄父母都是再婚,同一天离了婚,第二周就领证了,所有人都认定是婚内出轨,办酒席的时候,三桌都没凑满,同事朋友才几个,领导长辈一个都没来。

尤其是席梦娜的父母,跑去单位里拉扯着席梦娜骂,闹得很不成样子,这段婚姻开始就是没有任何祝福,甚至盛满了咒骂的。

但是郑新茗知道,同天离婚实属巧合,婚内出轨之谈更无其事,席梦娜是在郊外的山里散心时,才第一次见到方佳旭。

因为郑新茗就是那天席梦娜唯一的同行人。

解释的话磨破嘴皮子也没有人信,郑新茗气到跺脚拍桌,席梦娜也每天阴郁烦闷,没有一丝新婚的喜悦。

再后来,方佳旭的前妻带着四岁的女儿先后去了方佳旭和席梦娜的单位,郑新茗不知道方佳旭那边的情况,只知道那天,四岁的小孩子举着比她还高出许多的铁锹,满院子追着席梦娜要打。

“狐狸精!你还我爸爸!狐狸精!还我爸爸!”

据说那天晚上,方佳旭和席梦娜吵得很凶。

席梦娜是事业型的女人,和前夫离婚的主因就是不想要孩子耽误工作,彼时和方佳旭的婚姻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席梦娜的升迁,万万没想到,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刻,方澄来了。

席梦娜想要打掉方澄,她的父母要死要活阻止。

就这样,在一段不被看好的婚姻里,一个不被期盼的孩子出生了。

周鹤暄看过自己出生前后的一些东西——整整一本相册的母亲孕时照片,拍得非常难看,是父亲相当之不专业的杰作;父亲写的两本厚厚的笔记,一本孕妇与婴儿学习摘抄,一本实践心得;以及周鹤暄出生时的录像——因为周敬耘严谨又科学的照顾,周鹤暄体型比寻常婴儿还小一些,郑新茗没受太大的罪,却也虚弱得不行,医生让父亲来剪脐带,周敬耘一边剪,一边看看周鹤暄又看看郑新茗,哭得一塌糊涂。

再后来家里又多了两本册子,一本是周鹤暄的成长日记,一本是郑新茗的恢复记录,属于郑新茗的这一本明显厚上很多,周敬耘自学了许多营养品、护肤品的知识,哪怕是到了今天,身为建筑师的中年男人说起护肤品,还要比许多高中大学的爱漂亮女孩子专业许多。

周鹤暄拖完玄关的最后一块地,洗干净拖把,把衣服泡进水盆里,回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

周鹤暄觉得自己就像生活在蜜罐里的蜜蜂,甜蜜的味道于他而言已经习惯宛同白水,方澄却是树下的蚂蚁,蜂巢里滴下一滴蜂蜜,都能让他视若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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