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之战
一年级之战
第十三章一年级之战
场地中央的高年级学生们早已停止了混乱的“实战”，自觉地退到一边，带着好奇和看热闹的心态围观这场突如其来的低年级对决。
空地边缘被清出一小片区域。
哈利的心脏狂跳起来，既有愤怒，也有一种被认可的兴奋。
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反击马尔福了！他紧握魔杖，深吸一口气，摆出弗立维教授教过的起手式，碧绿的眼睛死死盯住对面的马尔福。
马尔福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一丝激动的红晕，他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能在教授们面前光明正大地教训波特，还能展示自己优越的魔法才能？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优雅地（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甩了一下袍角，魔杖稳稳指向哈利，嘴角挂着必胜的傲慢笑容。
“开始！”奥罗拉的声音干脆利落。
“咧嘴呼啦啦！”马尔福率先发难，动作标准，咒语念得清晰流畅，一道银光射向哈利。他想让波特当众出丑大笑。
哈利在魁地奇训练中培养的反应速度发挥了作用，他下意识地向旁边一扑，咒语擦着他的肩膀飞过。
他迅速起身，几乎没瞄准就喊出：“腿立僵停死！”一道蓝光射向马尔福的腿。
马尔福反应也不慢，侧身避开，同时喊道：“荧光闪烁！”他试图用强光晃花哈利的眼。一道刺目的白光从他杖尖爆发。
哈利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眼睛，但脚下没停，凭着感觉朝马尔福的方向喊道：“除你武器！”红光射出，但方向有些偏。
马尔福刚释放完强光咒，正得意，突然听到缴械咒，急忙向旁边一跳，红光擦着他的长袍飞过。
他有些恼羞成怒：“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这次他目标不是哈利的魔杖，而是哈利脚下的一块湿滑的泥巴！
那块泥巴猛地飞起，朝哈利脸上糊去。哈利急忙低头躲闪，动作狼狈，差点摔倒。
“障碍重重！”哈利稳住身形，立刻反击。一道无形的力量撞向马尔福。
马尔福刚想追击，突然感觉像撞上了一堵软墙，前进的步伐猛地一滞，差点摔倒。“可恶！”他咒骂一声，挥动魔杖：“门牙赛大棒！”
一道紫光射向哈利——这咒语明显超出了“失去平衡或缴械”的目标，而且可能造成轻微伤害！
“够了！”斯内普和奥罗拉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斯内普的魔杖微微一动，那道紫光在空中无声无息地消散了。奥罗拉则上前一步。
然而，在马尔福施放门牙赛大棒咒的同时，哈利也再次喊道：“除你武器！”
一道比之前更凝实一些的红光直射马尔福的魔杖！
马尔福因为被障碍咒阻挡，又被自己的违规咒语分散了注意力，根本来不及防御或躲避。
“嗖！”
“啪嗒！”
红光精准地击中了马尔福手中那根华丽的魔杖！魔杖立刻旋转着脱手飞出，划过一道弧线，掉落在几步外的泥泞地面上。
而马尔福的门牙赛大棒咒，则被斯内普轻松化解。
全场一片寂静。
哈利喘着粗气，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魔杖，又看看地上马尔福的魔杖。
马尔福僵在原地，脸上得意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错愕和羞愤，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奥罗拉拍了拍手，打破了寂静：“精彩！虽然咒语低级，但反应、闪避和最后的反击都相当不错！超出了我对一年级新生的预期。”
她看向哈利，眼中带着一丝赞许，又转向脸色铁青的马尔福，“马尔福先生，最后那个咒语，超出了我们约定的范围。不过，波特先生成功完成了缴械，按照规则，这场‘友好切磋’到此为止，结果是……”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斯内普阴沉的脸和奇洛不知所措的表情，微笑道。
“平手。双方都展示了勇气和一定的技巧，但也都有失误和需要学习的地方。波特先生成功缴械，但前期闪避略显狼狈；马尔福先生施法标准，但最后情绪失控，使用了违规咒语。所以，平局。很合理，不是吗？”
斯内普冷哼一声，没有反驳奥罗拉的裁决，但看向哈利的眼神更加复杂了，里面混杂着惊讶、恼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弯腰，用两根手指极其嫌恶地捏起马尔福掉在泥里的魔杖，像拿着什么脏东西一样甩了甩，塞回还没回过神来的马尔福手里：“斯莱特林的傲慢需要重新打磨，马尔福。今晚的禁闭，照旧。”
他又冰冷地瞥了哈利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别得意”，然后一甩黑袍，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一个翻滚着怒气的背影。
奇洛这才如梦初醒般结巴着：“结……结束了？好……好……大家继……继续……”
他慌乱地示意场中央还在发呆的布兰科和弗林特，然后迅速退回了原来的阴影，仿佛那里才是他的安全区。
哈利捡回魔杖，心中的屈辱被一种奇异的兴奋感冲淡了些。他赢了马尔福！虽然教授说是平手，但他确实打飞了对方的魔杖！
罗恩兴奋地冲过来捶他的肩膀，赫敏则小声快速地说着“你太冲动了不过最后那下缴械咒真漂亮”。
而马尔福，握着沾满泥巴的魔杖，在克拉布和高尔的簇拥下，灰溜溜地挤出人群，头也不回地跑掉了，只留下一个羞愤的背影。
幽影空地上，高年级学生们面面相觑，被这场突如其来的低年级插曲弄得有些懵。
奥罗拉重新倚回老橡树，在羊皮纸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嘴角噙着一丝若有所思的微笑。
禁林的阴影似乎更加深邃，刚才那场短暂而激烈的一年级对决，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还在悄然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