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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79.带着你闯进了宇宙的派对

第79章79.带着你闯进了宇宙的派对

谢慷说:“我小时候放风筝时就发现了,风筝会带着我去很多地方,很多如果没有风筝,我就算路过一百次、一千次,都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他们在一个巷口停下,巷口贴着个纸板,上面用毛笔写着“华美舞厅往此进一百米”。

他们对视一眼,默契地走进巷口。

小巷尽头豁然开朗,周边是一大片拆迁留下的废墟,只有中间老式剧院模样,但没有招牌的独栋楼房矗立在黑夜中,窗户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迪斯科灯光。

谢慷皱眉,问庄咏远:“平南还有这种地方?你来过吗?”

庄咏远摇头:“你不是经常到处逛吗?你都没见过的地方,我更不可能见过。”

庄咏远和谢慷走近剧院,两人高的大铁门锁着,可里面有灯光和音乐,铁门上也贴着写有“华美舞厅”四个字的大纸板。

他们绕着剧院走了一圈,果然有扇后门虚掩着。

庄咏远推开门,谢慷跟着他小心翼翼走了进去。里面的格局、陈设倒是熟悉的样子,舞台后台总是大差不差的,杂物间,控制室,化妆间……

进了门,音箱里的歌声清晰了不少。庄咏远知道这首歌,95年的台湾老歌《恋曲1939》,理发店以前有台录音机,一天到晚放歌。

三味线的声音有点尖锐,庄咏远轻声跟唱:“思思念念彼个人,温柔的笑容。”

谢慷没庄咏远熟悉这首歌,只跟着哼唱调子。他们穿过后台,后台有几个人,看见他们也见怪不怪。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工作人员的脸都模模糊糊的,看了留不下印象。

后台通道的终点当然是舞台,庄咏远跟谢慷站在空旷的舞台上往下看,诧异于除夕夜的舞池里不仅有很多人在摇摇摆摆地跳舞,还是年轻人居多。

老式舞厅虽然还没消亡,但多半成了中老年人交际的场所,眼前的景象十分罕见,庄咏远拿出手机想拍照,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他跟谢慷借手机,谢慷耸了耸肩:“我手机留在包厢里,没带出来。”

庄咏远没办法,干脆拉着谢慷直接跳下舞台,进入舞池里。

虽然是第一次来,而且他们根本不会跳舞,这地方却给他们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几十年前,他们是这里的常客。

庄咏远牵起谢慷的手,谢慷牵起他另一只手,两个人在影影绰绰的灯光下面对面站着。

音乐很吵,谢慷扯着嗓子问庄咏远:“你会跳舞吗?”

“我不会啊。”

“那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试试吧。”庄咏远说罢,双手拽着谢慷贴近自己,脚下往后退了半步,让谢慷进,谢慷被带着踏出生涩一步,鞋底摩擦地板发出尖锐的嘶声。

他们前前后后乱跳了几步,庄咏远忽然放开谢慷的右手,任凭自己的身体随惯性往后仰倒,谢慷连忙伸长手臂揽住他的腰,心里有点怪庄咏远,突然来这么一下,要是自己反应再慢点,庄咏远就要真摔倒了。

刚要开口,谢慷又看见庄咏远半张脸被自己的影子覆盖,平静地微笑着,接受自己的俯视。

谢慷就这么托着庄咏远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呼吸。他热得要命,皮肤都要承受不住体内的灼烫,马上要裂开,又像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似的,跟着天地万物一起平静下来,血液像延江一样,平静地流淌。

庄咏远的眼神跟只会弹琴的手一样,探进包覆他全身的雾气里,轻巧地拨开了雾。整个世界忽然变得好清楚,比十六岁还要清楚,谢慷听清身边人的呼吸声,衣料摩擦声,音乐里的节拍和音符,别人跳舞时一闪而过的衣角颜色鲜艳欲滴。他要到失而复得,才知道自己失去过什么。

谢慷笑了,拉起庄咏远,一下子知道这舞该怎么跳。他大方地跟着音乐摆动身体,也摸出一点门道。

他们只跳舞,不说话,跳完《恋曲1939》后又跳《含泪跳恰恰》《欢喜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受舞厅里的氛围影响,他们越跳越激动,跟着节奏配合着对方摆动身体、拉拉扯扯地抢夺主导权比更私密的举动都让人亢奋,有阵子谢慷觉得他跟庄咏远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融洽,有阵子又像刚认识时的暑假里相互试探时一样,一呼一吸都引人遐想,举手投足都是确凿无疑的在意跟犹疑。

他们在舞池里跳得大汗淋漓,趁灯光昏暗时,庄咏远贴近谢慷的脸,去舔他脸上的汗,谢慷回亲庄咏远的耳垂,感受着庄咏远的战栗。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也被濡湿,比起冬夜,更像初春万物萌动的夜晚。

音乐忽然停下了,头顶的灯球孤寂地旋转,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舞台上冒出几个工作人员,正焦急地谈论着什么。

庄咏远拉着谢慷回到舞台上,问工作人员:“发生什么事了?”

工作人员愁眉苦脸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放碟片的机器坏了。”

庄咏远问:“那音响还能用吗?”

工作人员不知道从哪里拉出个话筒,拍了几下,音响跟着发出“砰砰”声,于是点了点头,说:“还好音响没坏。”

庄咏远刚刚从后台来的时候,见到杂物间里摆着几件乐器,舞台角落还有架老钢琴。他叫上谢慷跟工作人员,搬了鼓和吉他上来,自信地说:“没事,我们可以演。”

庄咏远跟谢慷只有两个人,乐器比他们人多。谢慷握着话筒问庄咏远:“我们唱什么歌?”

“你想到唱什么就唱什么。”庄咏远拨了拨生锈的吉他弦,振掉上面的灰,“你唱什么我都能给你伴奏。”

他没调弦,任由吉他怪腔怪调地响。谢慷开始唱歌,唱脑海里涌现的每首歌,唱自己的歌,也唱庄咏远的歌。

谢慷还把话筒递给庄咏远,庄咏远开口试了试,不看台下的人时,他竟然能唱出声。

庄咏远干脆闭上眼,弹着吉他跟谢慷你一句我一句地唱,两个人并肩坐在舞台边缘,好像在高中时的社团活动上,自在又满足。

渐渐的,舞台上的人也变多了,有人是来上面跳舞,有人来一起伴奏,钢琴声叮叮当当地响起。

钢琴弹得不错,庄咏远回头,想看看是什么人在弹琴,可钢琴后的空间彻底隐没在幕布下的黑暗里,除了一个挺高的人形外,他什么都看不见。

等谢慷唱了有十几首歌后,天花板上旋转的灯球戛然而止。

跟上回不同,舞厅里的人都不意外,最多看看时间。

剧院正门开了条细缝,刚好能供一个人通过,大家排队从门里出去。

庄咏远抓住一个工作人员,问道:“这么早就关门了?”

“没办法,今晚十二点过就断水断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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