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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9.亲爱的你想念我吗

第19章19.亲爱的你想念我吗

跟以前一样,庄咏远喜欢在窗后藏一把备用钥匙。

谢慷摸到钥匙,拍掉手上的灰,打开了珍宝理发店的门。

庄咏远就在楼下,站在折叠楼梯上,夕阳昏暗,他叼烟一样咬着支小手电,正在换灯管。他听见门开,回头一看,来的是谢慷,也不客气,把旧灯管递给谢慷,拿开手电指挥谢慷把新灯管拿给他换。

“还能用吗?”谢慷仰头看庄咏远,问他。

“先换了试试。”庄咏远拿着灯管对准卡扣,又说:“谢老师连续两次不打招呼就直接进别人家,是不是太没素质了?”

谢慷指着脚边三大袋东西,里面是些牙刷卫生纸之类的东西。

他说:“我猜你还住这里,给你买了点日用品。”

庄咏远装好灯管,指着墙上的开关,说:“帮我开一下。”

谢慷“啪嗒”一声按下开关,新换上的灯管毫无反应。

庄咏远不死心,让谢慷开开关关好几遍,灯管始终不亮。天更黑了,他骂了句“破房子”,从楼梯上下来。

谢慷趁机说:“这里好久没人住,说不定是线路坏了,我帮你找个电工来看看,熟人,靠谱。”

庄咏远没理他,拉过一张塑料椅,坐着抽烟。谢慷又问他:“你是睡楼上吧,我把东西提上去。”

庄咏远还是不说话,谢慷自顾自地拎起袋子,踩上“嘎吱”作响地楼梯。

他没手开手电,心惊胆战地爬楼梯,生怕一脚踩空,人仰马翻。

一道光束从他身后照过来,庄咏远的声音同时在背后响起。

“小心点,别摔死了,害我家变凶宅。”

谢慷无声地笑了,爬完最后几级台阶,站在二楼环视了周围一圈。

这里跟他上次过来时没什么变化,连掉下来的吊扇都还在地上放着,压着一条刺眼的红色塑料绳。

到处都蒙着灰,餐桌,沙发,电视。谢慷推门进庄咏远的卧室,床板光秃秃,对开门衣柜一扇门敞着,另一扇门坏了,拆下来靠墙放。

衣柜里居然还挂了一件衣服,谢慷好奇走近,拉起衣服袖子看,灰色的连帽外套,胸口还有阿迪达斯的标志。

他觉得这件衣服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印象里庄咏远没有这样的衣服。

谢慷放下衣服,转头对庄咏远说:“要不你今晚接着住酒店吧,太晚了,这里不一定能收拾好。”

“还有,要是乐团那边有经济压力,我这几年也存了一笔钱,跑外卖太辛苦了……”

庄咏远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谢慷:“你觉得我缺钱?”

他一直维持的满不在意被谢慷一句话打破,变得咄咄逼人:“你是不是觉得当老师、有编制是全世界最好的工作啊?赚很多吗?我需要你接济?”

谢慷抓抓脸,说:“我只是想帮上忙,我不知道你们的情况。”

“你又不是百合心的人,真需要帮忙也不会找你。”庄咏远说着,又指着谢慷带来的东西,继续骂他:“还有,一个家政团队就能搞定的事情,用不着你提这些东西过来装模做样。谢慷,我发现你在平南待久了,跟其他平南人也没什么两样。”

他这话正戳中谢慷痛处,谢慷说不出话,两人于是沉默不语,直到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

庄咏远接电话:“喂,你们到了是吧?对,门没关,直接进来就行,我在楼上。”

楼梯“嘎吱嘎吱”响了一阵,上来几个穿橙色马甲的中年男女,个个配专业工具,各种造型的刷子、拖把,花里胡哨的洗涤剂。

“对,这里、这里都要清理,那间关门的房间不用管,能加钱干快点吗?我晚上就要住。好的好的,辛苦了。”

几分钟后,橙马甲们就麻利地干起活来,清灰,修水电,打包垃圾。有人嫌谢慷带来的东西放在路中间碍事,提到墙边放着。

谢慷又去问庄咏远:“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吃饭?”

庄咏远缓了缓,整个人看起来好一些,不再像刚刚那样气冲冲。他想了会儿,说:“去杜嘉豪那家店吃。”

“好。”谢慷点头,两个人前后脚走到马路边,上车。车上又是尴尬的安静,到了饭店,人多,吵闹,才有好一点。

谢慷扫码点餐,认认真真地安排主食、小吃、蔬菜和甜点。庄咏远只点了一堆啤酒。

啤酒最先上来,谢慷看着那堆酒,刚开口想要说什么,又被庄咏远瞪回去。

“别再惹我了。”庄咏远警告他,娴熟地开酒瓶,仰头,喝酒。

谢慷阻止不了他,干脆自己也拿过一瓶酒喝。他喝得甚至比庄咏远还快,庄咏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问他:“你等下不开车了?”

谢慷带着酒气说:“叫个代驾的事。”

庄咏远于是加快了喝酒的速度,两个人竞赛一样开酒瓶、喝酒,旁边几桌的人注意到他们,纷纷侧目打量。

等菜上桌时,啤酒已经被喝了大半。庄咏远伸着手指,戳着酒瓶数两人各自喝了多少酒。

深夜睡不着时,谢慷都喝度数高的洋酒,不加水,没那么急时还有心情加冰块,觉得再不喝就要完蛋时,他都直接举着酒瓶喝,酒量慢慢锻炼出来,这点啤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看着庄咏远点来点去的指尖,他没来由一阵晕眩,想到庄咏远左手指尖上总是覆盖一层薄茧。那层薄茧曾经好多次缓慢,挑/逗地经过自己身上许多地方,牵着手的时候,那层弹琴留下的茧也总是摩擦着他的手背。

之前在墓园接吻,庄咏远的指尖按在他后颈,谢慷想起来就起鸡皮疙瘩。

庄咏远擡起迷离的眼,有些得意地看谢慷,说:“多四瓶,我比你多四瓶。我赢了。”

“你赢了。”谢慷笑笑。或许真的是酒精壮胆,他擡起头,不加掩饰地看庄咏远。

他们重新见面也有一段时间了,谢慷一直没机会好好看看他。

庄咏远还跟以前一样,每根睫毛都长在恰到好处的位置上。谢慷奇怪自己高中时怎么没在开学第一天就发现他,或者更早,没早早在平南哪个街头遇见他,这样他跟庄咏远还能再添一层竹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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