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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0.梦回

第20章20.梦回

谢慷坐到床边,给庄咏远盖上被子,说:“你喝多了。”

庄咏远趁机抓住他的手腕,颠三倒四地说:“喝醉酒,是、是不会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不会。”

“那我明天来问你,记不记得今晚说过的话。”

谢慷虽然嘴上回避,可还是任由庄咏远抓着自己手腕不放,单手点了根烟。

庄咏远说什么喝酒醉以后还能控制自己,谢慷当个玩笑听。

庄咏远酒量差,喝一点就醉,他喝醉的样子谢慷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会抱住自己说一连串恶俗肉麻的情话,在他身上到处乱亲乱咬,第二天酒醒再否认昨晚做过的所有事,谢慷给他看身上的痕迹,他硬说是谢慷自己磕碰到了。

庄咏远闭着眼,好久没说话,谢慷以为他已经睡着,抽出手,想给他盖好被子。

平南已经入冬,老房子终究还是老房子,窗户被风吹的一直响。

谢慷刚拿起一角被子,手腕又被庄咏远抓住,这回抓得比上次更紧。

“别走啊。”庄咏远说。他脸很红,身上散着晕乎乎的燥热酒气。

“我不走。”谢慷重新在床沿坐下。庄咏远睫毛动了动,好像想睁眼,但没睁不开。没一会儿,他的呼吸就变得均匀而缓慢,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谢慷鬼使神差地碰碰他的睫毛,见他没有反应,大着胆子摸了摸他的头发。

月光挺亮,谢慷又看他的脸。他在看,但又不是真的在看,好像看书时不会一笔一划仔细看汉字,因为那些汉字太熟悉。他只是把目光聚集在庄咏远脸上,得到很多感觉,很多想法。

不知不觉间,谢慷也躺倒在床上。他倒睡得不好,没像小说电影里讲的那样,回到熟悉的人身边,睡了一场难得的好觉。

虽然庄咏远换的新床是双人床,但大部分被子都给庄咏远盖去,夜里太冷,谢慷迷迷糊糊睡去,一阵乱糟糟的梦过去后又醒来,天蒙蒙亮时好不容易睡着,没睡一会儿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庄咏远的铃声,庄咏远睁开惺忪的眼,看了眼号码,没接,开静音把手机丢到床尾,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谢慷,把他推醒,凶神恶煞地问他:“你怎么在这里?下去,赶紧下去。”

谢慷打了一连串哈欠,反问他:“昨晚的事情你忘了?”

庄咏远一听这话,又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在床上坐直了:“干,昨晚什么事?”

谢慷不说话,玩味地看着他。庄咏远回瞪他,跳到地上满屋子找可疑的痕迹,谢慷看见他着急,赶紧说实话:“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要走的时候你拉着我的手叫我别走,没其他事了。”

“你别趁我不记得就瞎编,好恶心啊,你说我们做了都比这个好。”庄咏远撇撇嘴,伸了个懒腰。

他正好站在晨光里,谢慷看清他裸露的肩膀,吓了一跳,问他:“你的胎记怎么不见了?”

庄咏远连忙转身,说:“别乱看啊,可以有点同事间的分寸感吗?”

“让我看一下。”谢慷朝他走去。

庄咏远立马套上衬衫,原来属于胎记的位置,一块很规整的伤疤一晃而过,谢慷来不及看清。

谢慷追问道:“怎么回事?”

庄咏远打哈欠,不理他,径直走出房间,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揶揄地问:“你还有心思管我?一晚上没回家,你爸妈要担心了。”

他这么说,谢慷心一紧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他爸妈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他跟庄咏远拼酒那阵子把手机开了静音,没再开起来。

谢慷看着一连串的电话和信息轰炸,忽然冒出一股无名火,回了条消息说加班太晚了,在办公室睡着了,又把手机扔回口袋。

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清晨鸟叫,楼下有些脚步声,说话声,回收旧彩电、旧冰箱。谢慷站着听了一会儿,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

附近的店他熟,下楼买珍珠小笼包,路过以前的回声琴行时特地看了眼,挂的是古玩店的招牌,但门头落灰,荒废很久了。

回来时庄咏远正好洗完澡出来,他拿块毛巾擦着头发走过来,几滴水珠溅到谢慷脸上。

“又搞这套?”看见桌上的小笼包,庄咏远轻笑一声,说:“想睡我不用这么麻烦。虽然你比以前讨厌多了,但跟这里别的人比起来还行。”

“赶紧吃吧,吃完一起去学校。”

“你装什么清高?”庄咏远口气凶,但还是夹了个小笼包吃,被包子里的汁水烫到,一摔筷子说:“肯定换老板了,比以前难吃。”

谢慷面不改色地吃包子,喝冰镇茶饮料,说:“原来包包子的那个阿嬷死了。”

“你又乱说。”

“现在店里是她孙子在顾,我亲口问了,他说他阿嬷前年得癌症走了。”

庄咏远这下不说话,难得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儿,才开口问谢慷:“那你三番两次跑过来干什么?”

他一拍脑袋,说:“哦,我知道了,阿点怕我想不开,叫你来看着我,是吧?”

谢慷被他盯得不自在,说:“你没男朋友吗?随随便便约我?”

“你别想套我话,就算有又怎么样?说不定我们搞开放式关系。”庄咏远百无聊赖,拿指头在桌面上敲节奏,说:“你叫阿点放心,上次是意外,我死也不想死在平南。”

“嗯。”谢慷应了声,继续吃包子。

庄咏远看他没什么反应,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在家里烦躁地东走走、西走走,最后干脆下楼了。谢慷听见他关门的声音,不知道去哪里。

谢慷呼出一口长气。不知道为什么,庄咏远走了他反而轻松。他刚刚有一瞬间想过,既然庄咏远摆出来者不拒的样子,他干脆就遂了他的意,就像之前那个吻。

但他不想,如果做了,他们之间是不是就只剩身体关系?谢慷宁愿他们被不可名状、一被观测就坍缩的神秘情绪缠绕,也不愿意让这些变得简单明了。

谢慷又想到昨晚,他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真的。可能天气太冷,他钻进庄咏远被子里,跟他靠得很近。

他问庄咏远:“你为什么要回来?”

庄咏远也问他:“你为什么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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