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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5.曾经在我眼前

第5章5.曾经在我眼前

谢慷没有回家,而是在车里睡了一觉。也不是真的睡着,只是闭着眼,迷迷糊糊做了很多梦,梦里他站在舞台上,而不是讲台上。

等谢慷清醒时,已经是傍晚了。谢慷打开车窗,带着海水腥味的热气马上涌到脸上。天快黑了,远处的海面上残留着半轮黄日,射出耀眼的金光。舞台那边的音乐飘飘渺渺地传了过来。

谢慷拿出手机开机,不出意料,一大堆消息挤了进来。他简单地看了看,有的信息是家里人发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有的是工作消息,请督促学生完成安全打卡任务,谢老师晚上什么作业。

谢慷一条都没回复,把手机熄了屏扔到后排的椅子上。

扔完手机他又觉得自己的逃避好笑,明明手机里的才是他真正的生活,刚刚的演出、吉他和庄咏远,不过是场灿烂又短暂的梦,怎么上去演出了一会儿,就分不清楚了?

谢慷久违地想抽烟,这附近荒郊野岭,估计很难找小卖部,他是该回去了。刚把车发动,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是阿点,让谢慷发定位给她。谢慷问她干什么,阿点回了条语音过来,质问谢慷:“老朋友来了,不该请吃顿饭吗?”

谢慷笑笑,乖乖发了定位过去。

没多久后,阿点就出现在了车窗外,侧身坐在谢慷的引擎盖上,拍他的前挡风玻璃。

谢慷下车:“你坐那里不烫啊……”

话说到一半,谢慷忽然发现庄咏远也在,抱着手靠在后排车门上,不说话,盯着远处金灿灿的海面,发呆。他已经换掉了演出服,穿一件很简单的条纹短袖衬衫和牛仔裤,快长到肩膀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发丝间隐约能看见夕阳下闪闪发亮的耳饰和眉钉。

谢慷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庄咏远却像完全没发现他一样,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低头一直看。

阿点走过来:“大学时就天天让你们带我回平南玩,每年你们两个都推三阻四的,这回躲不掉吧?”她拍了拍谢慷的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庄咏远终于说话了:“平南这种小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阿点按下打火机,点了根烟,摇头晃脑地吐出烟雾,说:“走啊谢老师,带我去吃点平南特色。”

“乐队其他人呢?”谢慷问。

“今天我们百合心1.0聚会,把他们赶去护送乐器回酒店了。”

庄咏远忽然指着阿点的烟盒说:“给我也点一根。”

“你不是在戒烟?今天都抽了半包还抽?”阿点说。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戒。”庄咏远烦躁地抓抓头发,对阿点说:“都怪你非要接这个音乐节,我一来这个破地方就烦。”

阿点撇撇嘴,低声说了句:“到底是谁要接。”

她被庄咏远瞪了一眼,还是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庄咏远。庄咏远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咬破爆珠,左手按打火机,右手给火苗挡风,点上后深吸一口,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嘴,抽得很急。谢慷看到他的胸口在衬衫下陷下又鼓起,口中呼出薄荷味的乳白烟雾,橙红色的、跳动着的火光,在彻底黑了的天色里看起来十分明显。

明明舞台那边很吵闹,但面对着庄咏远抽烟时翘起的嘴唇,谢慷有一瞬间觉得世界很安静。

他对庄咏远伸手:“给我一根。”

庄咏远的睫毛闪了闪,把烟盒跟打火机扔向身侧的谢慷。谢慷连忙弯腰用双手去接,险些让烟盒落地。

谢慷边点烟边问:“刚刚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们跟烟童之前有点过节。”阿点拍拍谢慷的肩,说:“别紧张,不是因为你。”

阿点还是坐在引擎盖上,两条腿晃个不停,看看正在抽烟的谢慷,又转头看背靠着车门的庄咏远,说:“好像以前大学的时候哦。”

“庄咏远以前才不跟我们同流合污一起抽。”谢慷笑着说,他擡头看了一眼天,天气不错,加上这里是郊区,天上星星和月亮都好亮。

“也有几次吧,我们演出以后太晚了,宿舍有门禁回不去,我们几个就抱着琴蹲在livehouse后门抽烟。”

谢慷一个没注意,烟灰掉到衣服上,一边掸灰一边说:“因为舍不得花钱住酒店,结果抽完去吃宵夜,花的钱更多。”

“那也是怪庄咏远太能吃了!”阿点用胳膊肘撞了下庄咏远:“你学抽烟,好像就是我们大二跨年夜演出的时候吧?”

“那个拼盘演出?”谢慷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会儿,“我们赚了一千多,然后庄咏远在后台喝醉了,看上人家的一个效果器,把赚到的钱全花掉的那次?”

“不止啊,你不是还补了几百?”

“是吗?我不记得了。”

“你好没良心哦,那次是我们第一次演自己的歌啊,就你写的那首《啥款的人》,你不会也忘了吧?”阿点伸了个懒腰:“没想到今天还会跟你一起演这首。”

庄咏远踩灭烟头,不耐烦地打断谢慷和阿点:“你们是老到开始写回忆录的年龄了吗?什么陈芝麻烂谷子都拿出来说。”

阿点用手比枪,闭上右眼瞄准庄咏远的脑袋:“难得聚到一起,不讲这些讲什么?”

“无聊死了,我要走了。”

谢慷看庄咏远要走,连忙打圆场:“都饿了吧,我带你们去吃饭,附近有家新店的宵夜不错。”

“一起去吃饭总行了吧?”阿点跳下来,用胳膊肘撞庄咏远,庄咏远瞪她:“我随便,别再烦我了。”

“那上车吧。”谢慷局促地笑笑,替他们打开车门。因为庄咏远就站在门边,开门时,谢慷跟庄咏远就贴得很近。庄咏远一撮漂红的发尾被风扇吹起,几乎要撩到谢慷的脸。

谢慷瞥见庄咏远手臂上粘着一张标签纸,擡手替庄咏远撕掉,对折起来放进口袋,想着找个垃圾桶扔掉时,才注意到庄咏远的手僵在半空中,手指马上就要碰到自己卷起来的衣领。

察觉到谢慷的眼神,庄咏远跟触电一样,马上把手收了回去。

谢慷捏着手里的标签纸,才注意到刚刚自己竟然紧张到屏息。

肌肉记忆还在,可他跟庄咏远早就不是可以互相给对方整理外型的关系了。

谢慷咳嗽几声,开了门让庄咏远上车。庄咏远看起来倒没什么不自在,往椅背上一靠,戴上了耳机,谢慷虽然还想再问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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